第39章 杀手池楚歌
两人紧张地对峙着,如果场地不是在女厕所,旁边的墙上还悬挂着共享女性用品,莫乔相信他会感到更加自在一点。
池楚歌不客气地说:
“别挡我的路,我必须离开这里。”
“然后去哪里?”
“去哪里?”她冷笑一声,“当然是去收拾那些渣男渣女。”
“虽然我赞同你的主张,但你这手段未免太过激进了一点。”
同是纯爱爱好者的莫乔说得一脸诚恳。
“呵,既然他们小脑决定大脑,那把小脑割掉有何不可?”
池楚歌的话让莫乔不由得打了个寒颤,感到胯下一凉。
多大仇,多大恨,才做得出让人从物理上断子绝孙的举动呐。
略带同情地看向那个早没了以往淡然而被染上疯狂色彩的女人,莫乔问说:
“是谁伤害了你?”
池楚歌的眼中闪过受伤的色彩,随后凝结成不甘的恨,似是集结了世间所有痴男怨女之苦。
“你不会理解我心中的痛楚。”
从事后两人的交谈来看,池楚歌的这句话没有说错,就算给莫乔一百个脑子,他也的确搞不懂。
莫乔叹息着摇摇头,嘴角挂着苦涩的笑:
“看来是没办法说服你了。”
两个人心知肚明现在只有一个选项。
池楚歌柳眉一撇,如敏捷的猎豹一般四肢伏地,修长的双腿蹬地跃起,空中的身姿优美得如入水之鱼,原本白皙纤痩的手指弯起,如猫爪一般带着破风之声而来。
心念着这还是池楚歌的身体,莫乔不想和她直接发生正面冲突,连着后退几步,直到后背撞在卫生间的墙上,退无可退。
扬起的衣襟被抓破,留下几道长长的抓痕。
池楚歌脚尖轻盈地优雅落地,望着无路可退的莫乔,她冷笑一声,矮下苗条的身躯,猫爪竟然瞄向他的下三盘而去。
“喂,等等!”
莫乔急得连忙捂住要害,他可还没来得及有机会使用过小宝贝,怎么能够“出师未捷身先死”呢?
见调虎离山之计得逞,池楚歌得意地勾起双唇,高挑的双腿收起并拢再旋转,在光滑的地板上挑起一支圆舞曲,进攻中途改变了方向。
当莫乔意识到这只是佯攻的时候,为时已晚,一阵烈风打在脸上,当风停止的时候,长长的指甲已抵住他的喉咙,陷入几分。
第一轮交手初占上风,池楚歌撅起嘴巴:
“还不闪开?”
这不是自己用来对付蜘蛛人的手法吗?莫乔在心中暗骂自己大意,竟然没有识别出对方转移自己注意力的意图。
不过,他也会一招最经典的注意力转移大法。
他看向池楚歌的后上方,惊讶地大喊:
“啊!那是什么?”
最老套的套路最好用,池楚歌一脸疑惑下意识地转头。
趁她分神的工夫,莫乔一把握住她纤细的手腕,试图擒住她的整个手臂。
“你耍赖!”
意识到不对劲,池楚歌来了个金蝉脱壳,身姿翻转,莫乔手中空留一件白大褂。
第二轮开始。
对于身姿如野猫般灵活的池楚歌,莫乔感到很是头疼。
如果是换成监管者或者蜘蛛人,自己早就挽起袖子抡起拳头就是干。
他不想打女人,尤其是那个女人还对自己有恩。
没了白大褂的遮掩,池楚歌的身体曲线更显婀娜,贴身的黑色衬衣领口松开,精巧的一字锁骨微微凹陷。
深色包臀裙下露出两条穿着黑色丝袜的纤长双腿,她换了一个进攻路数,紧实而没有多余赘肉的双腿如收缩自如的鞭子,踢甩之间,刮起滴落在地板上的水珠。
就非得动手吗?
莫乔暗叹一声,身体不情愿地动起来,摆好了防御姿态。
安静的卫生间只听得见水从没拧紧的水龙头滴落的声音,还有池楚歌与莫乔一来一回之间掀起的烈烈风声。
莫乔以手肘挡住池楚歌的一记后旋踢,耳朵却不由自主地红了,他尴尬地移开目光提醒道:
“那什么,你穿的是短裙,要不还是注意一下。”
明白过来莫乔在说什么的池楚歌触电般收回腿,狠狠地剜了他一眼。
“我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给我让开。”
“抱歉,你要其他什么我或许可以满足你,只有这个真不行。”
莫乔悄悄将手伸进口袋之中,确认了一下池楚歌——他熟悉的那个池楚歌,所给的抑制注射剂还在那里。
“别怪我没警告你。”
池楚歌如同一只嚣张的野猫,她忽地一拳打破女厕所的镜子,锋利的碎片深深地扎进她的右手之中。
看到猩红色的鲜血染红了女人如雪般的肌肤,莫乔的心疼得揪起。
有没有搞错,这具身体又不仅仅你属于一个人。
像是感受不到双手的刺痛一般,池楚歌紧紧反握住两块边缘锋利的碎片,当作暗器一般向莫乔掷出。
和监管者的速度比起来,女杀手的动作在他看来简直太慢了,莫乔轻松地侧身,将碎片悉数躲过。
眼看女人意欲拾起最大的碎片当作武器,莫乔当场下定决心必须阻止她,不能再让池楚歌的身体受到更多的伤害。
女杀手左脚踏在洗手池借力一蹬,手中的锐器瞄准莫乔的眼睛,身体高高跃起。
对不住了。
莫乔咬咬牙,先发制人,“啪”,大手紧紧地嵌住了池楚歌尚在空中的手腕,他不敢太用力,生怕拧断了那纤细的手腕。
两条修长的双腿缠在莫乔的腰间,力量的差距悬殊让池楚歌无法挣脱,她加上另一只手。
双手一同发力向下按刺,试图赢得这场力量的角逐,浑然不顾掌心被割出一道大口子。
“够了。”
莫乔低声呵斥道。
他的右手牢牢地握紧池楚歌的手腕,另一只手从后面扶上她纤细的腰,生怕她掉下去摔伤哪里。
但是野猫哪里有这么好驯服,池楚歌不服地在他的身上左右扭动身体,想要挣脱年轻男人的束缚。
莫乔快速瞥了一眼,他身前就是洗手池,池楚歌要是从自己身上跌下去摔到后脑勺了可怎么办。
此刻,他的心情十分复杂,一面想要制服这个难缠的女人,一面又不想伤到她,只好加大手上的力度以牵制女人的动作。
池楚歌越是挣扎,腰后大手的力道便越大,两人的身体便贴得更紧,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衫向彼此传递。
莫乔向前大迈几步,“咚”地一声将女人的后背紧紧地贴在完好的那块镜子上。
“唔啊。”
池楚歌眯起眼睛,后背传来的冰凉的触感让她控制不住发抖。
现在莫乔终于可以松开扶住她的手,让她稳稳地坐在洗手池的陶瓷台面上。
莫乔右手五指分开,无视池楚歌的反抗,紧紧地将她的两只手腕交叉圈住,箍在反光镜面之上。另一只手伸进口袋中去取那支注射剂。
看到她身旁就是被打碎的镜子,莫乔低声提醒:
“不要乱动,小心受伤。”
“想得美!”
池楚歌还想反抗,手却被莫乔强行圈在头顶,身体被囚禁在年轻男人强壮的身躯与光滑冰凉的镜子之间。
莫乔虽然并没有杀意,但逆光的高大身影带着无形的压迫感,居高临下地笼罩着她。
两人的体型差衬得池楚歌像一只被钉在原地的小猎物,动弹不得。
野猫的腰肢在洗面台上疯狂地扭动,想要用腿将男人蹬开。
莫乔浅叹一口气:
“你怎么这么不老实。”
他上半身倾向前方,结实的腰腹瞬间紧绷,强行前顶到底,身体蛮横地横在中间,将女人的双腿强制分开。
于是两人又回到了池楚歌双腿挂在莫乔腰间的状态。
看着女人涨红了脸、使了吃奶的劲儿想用交叉的双腿把自己拦腰绞成两截的模样,莫乔无可奈何地笑笑。
你就使劲儿吧,看你使劲儿使到明天,能不能从我身上绞下二两肉来。
想是这么想,莫乔还是麻利地从口袋中摸出了抑制剂。
“不要。”
池楚歌惊恐地想要反抗,奈何从手腕到双腿,都被莫乔死死地控制住。
莫乔单手拆开薄膜封装,排出其中的空气,几滴晶莹的液体从针头处滴落。
将注射剂靠近池楚歌白皙裸露的脖颈,针尖的凉意让身下的女人瑟瑟发抖。
他们靠得很近,近到彼此温热的气息洒在眉间与脖颈,淡淡扫过,带来似有若无的酥痒。
近到莫乔一垂眸,就能看见池楚歌颤抖的白色扇形睫毛,他心底某个地方发出一声柔软的叹息。
池楚歌似乎放弃了反抗,身体不再动弹,莫乔也放松了手上的力道。
女人手腕的部分被勒出一道深深的红印,一想到这是自己造成的,莫乔便感到心揪。
池楚歌不放松身体,注射剂便打不进去。
“乖,反正你又不是第一次打针了。”
“哼。”池楚歌不服气地瞪着他,自上往下看,野猫气鼓鼓的脸颊竟然还有几分可爱。
“这不是最后一次,我总会找机会逃出去的。”
“好好好,我会替你转告你自己的。”
小野猫张开嘴巴,狠狠咬在莫乔的脖子上,留下一个深深的咬痕作为最后的报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