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刘安之死,导火索【求追读】
八月即将过去,九月到了收获的季节。
由于稻种数量问题,乌伤县只有丽州、缙云山、瑶乡和松古平原种了晚稻。
其余四个乡以及太末县的地都是普通稻种,就在九月收割。
章安县,金茂呆不长,昨天晚宴就是最后一晚。
这天下午,金茂一行人准备启程返回。
跟金高、刘叶一一惜别,金茂骑上高头大马,刚准备下令出发。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不一会儿,远处有人大喊:“杀人啦!”
“保护明公!”
龚磊一把将金茂扑落下马,摔得金茂七荤八素,差点把刚吃的午饭给吐出来。
三百人卫队很快分成两队,一队由龚磊指挥,把金茂围了个水泄不通。
另一队由潘临带领,前往事发地查看。
等到一切尘埃落定,金茂才从包围圈走出来。
看到刘叶抱着个血人,哭得凄惨,金茂心下叹息。
刘安死了。
是被弩箭射中腹部而死。
射弩箭之人的脸被狼牙棒捶成烂泥,潘临及时报告:“神君,此人我见过,乃是当日掩护焦矫杀出重围的死士之一。”
金茂点头,深吸气,走到刘叶身旁,按着刘叶肩膀,安慰:“大爷节哀。”
“伯父的仇,我保证会替他报!”
人都死了,过去怎么样都不重要了,活着的人才重要。
刘叶泣不成声,颤颤巍巍地点头。
这一刻,保养地一直非常不错的刘叶,瞬间就苍老了十倍。
“儿啊!我的儿啊!”
这时,刘安母亲跌跌撞撞地冲来,看到血泊中的刘安,她失魂般跪地。
然后,她又猛地跳起身来,手指着金茂:“都怪你!都怪你!”
“他要杀的明明是你!”
“我儿没了,我也不想活了!”
说罢,她朝着旁边大树猛地冲去。
一天之内,痛失两位亲人,刘叶不再痛哭,他咬牙切齿嘴角溢血,如恶鬼般看向金茂,一字一句地说:“我要煮了焦矫,吃了他!”
金茂重重点头:“您会的!”
带着沉重的怒火,金茂踏上归路。
…
剡县豪强大族斯家。
八月旬,斯家家主斯从得到朱符口信,要把金茂等众拦在剡县之外,不能踏入剡县地界半步。
上虞朱家,那是斯从不敢高攀的名门望族,有这样的好事,哪还有不答应的。
可惜,月初金茂就路过剡县去到章安县。
不然,那个时候斯从就能跟朱符攀上关系。
至于金茂手底下的百越军?
斯从也有!
剡县附近最大的山越首领就是他铁哥们,手下号称拥兵数千。
一点也不虚。
这天正好是九月初一,手下急匆匆来报。
“好啊!”斯从兴奋地击掌:“金茂小儿总算来了!”
“来人!”
“去给我的山越兄长进贡,让他带人来为我助阵,告诉他,人越多越好!”
此时。
金茂等人翻山越岭,历时五天才终于赶到剡县地界。
休息一天,又赶了一天路,才看到剡县县城。
还不等众人进城休息。
“咚咚咚”鼓声响起,百越军立马强提精神,亮出武器进入戒备。
很快,一群人闹哄哄地从四周围了过来,武器装备杂乱不说,人群里还夹杂老幼妇孺。
双方一对峙,差距明显。
一方神色面露畏惧,闹哄哄整不齐。
另一方,安静整齐,偶有异响也很快就沉寂,看对方就像在看死人。
这一路,金茂本就憋着火气,也不知道对方是哪个不长眼的来拦路,二话不说就吼道:“潘临!杀!”
顿时,身穿两套铁扎甲的潘临举着狼牙棒,带着二百长毛、刀盾手就发起冲锋。
对方仗着人多,还敢反击。
“咚咚咚”鼓声急促,千余人扇形扑来。
潘临等人则如三角锥,一头扎破这面简陋的扇子。
不到一刻钟,这伙人丢下百余尸体,四散逃命,百越军伤亡微乎其微。
“神君,我抓了个活口,是这股山越的首领。”
浴血奋战的潘临眼中血红未退,身上的血气刺鼻,远远就能闻到,笑起来像个修罗。
“这些人应当是附近山越,我知道他们老巢。”潘临抱拳仰问道:“神君要去消灭他们吗?”
金茂骑在马上就没下来过,摆手道:“问出是谁指使即可。”
“喏。”
潘临领命下去,不一会儿,就返回报告:“神君,指使者乃是剡县豪门大族斯从。”
金茂皱眉,想不起这人是谁,问:“为什么要来袭击我等?”
“不知,他只说斯从给他进贡十金,美女一人,要他在县城外埋伏来剡县的人。”
潘临挠头仔细回忆:“说是这两天已经抢杀了一只商队,一只…”
“行了!”金茂抬手打断:“杀了!”
再一挥手:“进城!”
剡县是个小县,比太末县大不了多少。
所谓城区,也就是一片泥石房聚集在一起的城镇。
东城门设在剡溪靠西,金茂从东边来,正好要渡河才能进城。
东城门下,斯从带着家仆眺望。
看到有大部队过来,斯从大喜:“快!载我过溪,我兄长得胜归来。”
这两日,斯从仗着山越的势,在剡县很是耀武耀威地爽了,就连县城县尉都不敢招惹他。
等到斯从过了溪,还没上岸,就急匆匆地叫人划船调头:“快快快!回去!回去!”
晚了。
潘临最先到达溪边,一看斯从等人就觉得可疑。
奈何金茂严令不能乱伤无辜,潘临知道过溪必须要船,就命人钩住船体,这才说道:“船家,我们要过溪。”
“方便载人吗?”
斯从眼珠一转,道:“方便,当然方便宰人。”
潘临大喜,心中不屑:“就你这打扮,我都知道不是普通人。”
果然,金茂来了后,三言两语就从斯从仆从嘴里套出话来。
察觉蹊跷,金茂立马开始审问。
为了保命,仆从很快就出卖斯从。
“你就是斯从?”
金茂拿马鞭拍手,居高临下问道:“为什么要派人来截杀我?”
斯从仗着有朱符撑腰,梗着脖子道:“我乃剡县县佐,你无权杀我?”
金茂一想也是,焦家毕竟没有官身,便拿起随身喇叭大吼:“剡县长何在?”
对岸很快就划来一条小船,船上跳下两个身穿官服的中年人,急匆匆赶来,又是行礼又是下拜。
“下官剡县丞…”
“下官剡县尉…”
“拜见金乌伤。”
县丞先一步说:“禀金乌伤,剡县长自去年离职,尚未补缺,县中诸事由下官暂理。”
金茂指向斯从:“此人可曾有不法之事?”
“有!”县丞从袖口掏出竹简,仅听了三四条大罪,金茂就抬手打断:“够了!”
还是个恶霸啊,那更该死了!
“呛!”金茂拔出腰间宝剑。
斯从吓得跌坐在地,连连尖叫:“我是朱大公子的人,你不能杀我!”
“朱符!”
当金茂阴狠地说出这两字,在场两位剡县长官齐颤抖,低头不敢看。
“斯从罪大恶极!潘临斩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