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哪里那么容易
付青山心里十分得意，但脸上却不能表现出来。
还是依然一本正经的说道：“回陛下，臣的孙子及家人确实种了牛痘！
他们不过是发了点热，也没有出什么痘症，也就好了。
后来，将天花病毒放在他们面前，都不会感染上天花了。
所以，这也证明了，牛痘的确是治疗天花的。
死囚犯也证实了，臣的家眷，男女老幼也都证实了。
这也就可以说牛痘可以预防整个人群。
让所有人都不会再惧怕天花。
天花病在本朝彻底给除掉了。”
老朱听完，十分满意的点了点头，他对于付青山的答案很满意。
对于他的考虑也十分的妥当。
“老付，真是辛苦你了，你的一片赤忱之心，咱也明白了。”
“这样吧，你老付封太子少傅，你儿子在户部是个詹事，就升他当个员外郎吧，至于你的小孙子，咱看他年纪于雄英差不多，就进宫来和雄英为伴一起在大本堂读书吧！”
付青山听到这些，真可谓是老泪纵横，激动不已。
这一道旨意可真是三代荣光啊，他自己成了太子党了。
将来太子登基，他还有前途。
儿子也连升三级晋升为了高级官员，就连他那几岁的孙子，也有机会进宫学习，与长孙为伴。
之后长孙是会当太子的，还会当皇帝的，我那孙子这么小就去陪伴长孙，那不是将来最信任的人了吗？
这前途还用得着担忧吗？
付青山赶紧下跪谢恩。
这一步险棋他是赌对了的，真的是三代福音啊。
一旁的太医院的医官们见状顿时后悔不已。
当时他们还在议论说付院正是不是疯了。
真的有必要让自己的家眷去实验吗？
现在看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胆识和眼界不如他啊。
如今，陛下给到他付家的赏赐，他们也就只能干看着了。
哎。
能够如此狠的心来。
连亲人家眷的性命都不顾。
都敢拿来赌。
这种人，活该他发达啊！
......
既然验证成功了。
牛痘的确可以预防天花。
老朱立刻想到了李瑾。
照现在的情形来看。
这李瑾当真有些本事啊。
否则怎么会想出牛痘这种治疗的办法。
就算是能够想到，也必须是要经过反复的验证才能够如此笃定的做出结论才行啊。
他李瑾看起来不过是二十出头的小年轻，从衣着打扮来看也不富裕。
他又那有那么多金钱去做实验呢？
除了这个之外，他送给太子的卦，也真的算准了。
的确在东宫之中发现了天花。
他能发现天花，又有治疗之法
这背后是不是真的算出来，还是另有什么隐情呢？
老朱对于这个李瑾又多了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不过，当下的事情，还是把这个研究成果公之于众吧！
老朱随即吩咐道：“来啊，传令各宫各府各家，这几日将家中的幼童姓名等都报上来，这几日不要离开了，三日之后，统一在宫中种痘。
老付，你带领全太医院的人，这三日好生准备准备吧！”
“臣领旨！”
“臣等领旨！”
付青山与一众太医们也就退下了。
.....
吕氏在东宫，也得到了消息。
她心中十分的震惊。
这个方法既然已经公开，那么大家也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了。‘
只不过，对于大多数人来说，还是十分接受不了的。
牛痘，顾名思义就是牛身上提取的。
要注入到人体内？
这多么的不干净啊。
吕氏就是这样的想法，她现在唯一的希望就是朱允炆。
三日之后，就要给孩子们种痘。
那样的话，允炆的身体也会被污染，这要是有个三长两短，那可怎么办？
牛身上出得痘，就这么种在人的身上？
朱允炆乃皇孙，天潢贵胄。
这种下贱的东西，怎么能进入体内。
吕氏听到就觉得是厌恶的。
此时的她，已经知道了这个方案是李瑾提出来的。
本来就够荒唐的了，现在居然还有更加荒唐的，陛下居然会相信这个事情？
最近自己在太子处已经失去了宠幸和信任。
这次种痘会不会是什么阴谋呢？
而且，之前她还试图出门，却被朱标安排的侍卫拦了下来。
原来朱标已经将她给软禁了起来。
没有想到朱标会如此绝情，会因为一个算命的几句话就对相伴了这么多年的女人冷落。
吕氏于是把心一横。
“不行，我一定要做些什么，绝对不能就这样任人宰割。
允炆还小，他不能失去母亲。
他自己也不能被人给骗了。”
吕氏虽然不能出门，她的宫女以及朱允炆还是可以来见她的。
这也就是朱标的心软之处。
这只是算禁足，并没有打入冷宫。
“彩云，去把允炆叫过来！”
......
牛痘证实有效，付家的人亲自试验的。
这对于朝中的王公大臣也有了很高的可信度了。
老朱心中也是无比的欢喜。
一件事事情要想推广，最好的是从皇室开始。
皇亲国戚都种痘了，那么各级官员也就不能推脱了
最后百姓也就跟着去种痘了。
这样就可以彻底的断绝天花对咱大明子民的危害了。
咱可就真正成为了第一个消灭天花的皇帝，史书上面也会浓浓地记下这一笔的。
这种功德，任凭谁也抵挡不住啊。
朱元璋高兴地想着。
忽然，太监云奇来报。
“皇爷，允炆来了！”
老朱邹眉，允炆这小子怎么自己来了？
他觉得有些奇怪。
不过，鉴于上次朱允炆在马皇后处的表现，他觉得允炆来或许是吕氏的意思。
吕氏不是已经被标儿禁足了吗？
她还有什么话要说？
这个女人......
朱元璋想到吕妃就有些不悦。
不过，允炆是他的亲孙子，既然来了，那就见见吧！
“让他进来吧！”
不多会，朱允炆就进入了武英殿。
朱元璋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朱允炆就哭着跑过来抱着朱元璋的腿就不撒手。
嘴里还一直念叨着：“皇爷爷，允炆求求您了，让娘还是向往常一样照顾我和弟弟吧，弟弟整夜都在找妈妈。”
老朱听得有些懵，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云奇在一旁提醒。
“皇爷，允熥小主叫吕妃为妈妈！”
朱元璋这才反应过来，心中有些悲叹。
他叹标儿怎么就后院不宁啊。
想到这里，老朱心里柔弱的一面也被激起。
看着朱允炆哭得十分伤心，上气不接下气的。
他连忙招呼道：“允炆，来，皇爷爷抱抱！”
朱允炆这一招是吕氏教的，他以为见效了，心里还有些窃喜。
他站起来，来到了老朱的身边，老朱帮他擦干了眼泪。
朱允炆到底还是孩子，比较天真，就问道：“那皇爷爷你是不是答应允炆了？”
朱元璋摸了摸他的头，根本没有回他的话，而是将话题转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