凰权:弃后重生覆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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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颠倒黑白?

两个人先后放下手中的针线。

周清莲瞥了眼对面无表情的福莞,志在必得!

她对自己今日的绣品十分有信心,不过三柱香就能完成这样的巨作,想来秦越国最好的绣娘也比不上她!

此时,一位内侍走上前,他看着周清莲的绣品眼中闪过一抹惊艳。

随后,将绣品转向了看台上的众人让大家评判。

只见一幅高雅的绣品,展示在了大家的眼前。

画中描绘的是一个高山流水的场景,两位知音抚琴畅谈,他们肆意潇洒,眼中尽是欣赏之情,将彼此的崇拜和知己难觅的想法表现的淋漓尽致。

虽寄情于山水间,但却是彼此对于友情的渴望。

而在画的右下角,则用楷书绣着一首四句诗歌“前溪独立后溪行,鹭识朱衣自不惊。借问人间愁寂意,伯牙弦绝已无声。”

在场之人看了后,无一不夸拍手夸赞。

“真不愧是秦越国第一才女,就这绣工几人可比?”

“周丞相培养了一个好女儿,才艺双全,过两年,周姑娘到了婚嫁的年纪,想必提亲的人都能踏破门槛!”

“真应该让福莞,好好看看周姑娘的作品,让她知道什么是打脸,我刚才一直留意着福莞,直到一柱香后她才拿起了绣针,绣了还不到一柱香就把绣针插回到了针线中,然后对着自己的手就是一咬,在绣棚上涂涂抹抹不知道干了什么。”

听着众人的惊叹声,表扬声,周清莲的眼中尽是得意。

她施施然走了过来,明目张胆的嘲笑着:“福莞,你的刺绣呢?”

“不该是你的作品太差了,不好意思给大家展示吧!”

福莞只是静静的看着她,面上毫无波澜,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之后,只见她淡然地将自己的作品同样扭向了看台上的众人。

人群中不知是谁,失声叫起来:“这是福莞的刺绣?”

一石激起千层浪,满座人静了一静,紧接着全场哗然。

原本还自信满满的周清莲,在听到这惊叫声,心中突然没了底。

她抬起头看了福莞一眼,那一眼十足冷漠,霎时间将她的心冷到了冰里。

不,是她多想了,人人皆知福莞不善女红,她怎么可能赢得过她?

一定是她的作品太糟糕了,吓到了众人。

这样想着,自我安慰着,周清莲的脸上又重新挂上了自信的笑容。

可真当她看到福莞的作品时,笑容一下子僵在了脸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向福莞,指着她的画作,声音都有些颤抖:“这是你的绣品!”

福莞给了她一个看白痴的表情,好似在说不是我的,难道是你的?

周清莲心里“咯噔”一声,暗自说了一句,完了!

如果这是她的作品,那么自己根本毫无赢的可能!

不,她绝对不能轻易认输!

她若是输了,可就是要自毁容貌的,她还未出嫁,若毁了容貌还怎么嫁给自己心爱的人?

她努力分辨着福莞绣品上,试图从中找到一丝破绽。

周清莲清了清嗓子,面上勉强维持着笑意,强装镇定:“福姑娘你这绣的是什么东西,我怎么没大看懂?我们说好是刺绣,你的刺绣在哪里?这分明是一幅画。”

“谁说没有刺绣。”福莞指向绣品最右上的一角一株梅花。

“墙角数枝梅,凌寒独自开。我绣的乃是冬天的傲梅。”

绣品上的梅花清雅朴素,花朵不大不小,花瓣深红,虽然几片鹅毛大雪尽数压在花枝上,它依然傲立着。

“我们比的可是绣工,你就用这么简单的一朵花来敷衍大家?”

周清莲自然也看出了,虽然是一株简单的梅花,却绣的十分精湛,但事关自己的利益,让她不得不强词夺理。

听到周清莲如此说,人群中也立刻有人出来跟风。

“对啊,明明比的是绣品,福莞绣了这么一朵小花算什么?”

“福莞,你就承认你输了吧,你一个不像女人的男人婆,输给我们秦越国第一才女可不丢人!”

不同于其他人的冷嘲热讽,薛湛看到福莞绣品后眼中多了一丝炽热,他强抑住了自己激动的内心,再抬眸看向她时,眼里多了一丝倾佩。

怪不得她能懂他,原来他们竟是志同道合。

这时的他竟多了一种惺惺相惜之情。

福莞,真的很优秀,打破了他知道的所有不堪的传闻。

可叹,这么优秀的女子,不被世人接受,还反要被嘲讽,真的毫无公平,世俗的眼光也真是令人可怕。

他又看了一眼福莞的绣品,这才是真正的巾帼枭雄能做到的,无人可比!

他看着站在场上的静静站着的福莞,明明那身影纤弱,却有一种睥睨众生的感觉。

忽然,一只彩蝶飘飘然飞来,在所有人的注视下,落在了福莞绣的那朵梅花上,一动不动。

这能说明什么?

说明福莞绣的花过于逼真,就连喜爱花朵的蝴蝶都已难辨真假。

福莞微微一笑,笑容里仿佛含着某种更加意味深长的东西。

她转身问向众人:“即便如此,你们还认为我绣的不如周姑娘吗?”

当年她和赫连承私奔到了临安,而赫连承只是一个落魄皇子无权势无金钱,就连正常的度日两人都十分紧俏。

她为了多挣些银两,四处拜各地有名的绣娘学习纺织,最终学会了精湛的刺绣技术,所以她的刺绣是容纳百家自成一派,新颖、生动,很难让人不喜欢。

所有人都默然了,他们不能总是违着心说假话吧。

周清莲也是真的着急了,还以为凭着自己的三言两语能够蒙混过关。

谁能想到偏偏这时候飞来一只蝴蝶,这是上天要绝她之路吗?

她下意识的看向场中的那个人,而那个人冲她使了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周清莲的心瞬时放回了原地,有他撑腰,自己还怕什么?

福莞看到再次站出来的那个人,心里又是一阵恶心。

怎么哪里都有他要强出头!

一个皇子怎么像个八婆一样好管闲事?

赫连承抚了抚自己的衣袖,“翩翩儒雅”的站出来说。

“这场文斗,两位贵女的作品都各有特色,但是我们主要比试的为刺绣,福姑娘的绣品中多了其它因素偏离了主题。”

“而在场的人身份中,又尤为我最为高贵,所以我判定文斗,周姑娘胜!”

不得不说,赫连承如此宣判,也是有意回报刚才福莞在狩猎场上对他的羞辱。

这个女人今天给他的感觉是越来越不可控,她的言行举止分明,是想与自己决裂!

既然如此,那也休怪他!

此话一出,全场议论纷纷,大部分人都认为赫连承的判断是公正的,也有一小部分人在替福莞鸣不平。

听着这通胡扯的狗屁话,福莞眼底寸寸结冰,下颚紧绷。

颠倒黑白?

想不到赫连承睁眼说瞎话的本事越来越厉害了!

只是她也不是任人揉搓的软柿子!

同样,她也没有忽略掉周清莲看向赫连承时那一脸的羞涩,以及赫连承看她时的情意绵绵。

忽然有一个的念头,从她脑海中很快闪过。

“福莞,你输了,我希望你能按照我们生死状订立的契约来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