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新的称号，透视狂人
赵恭本来还觉得刷十套生物试卷，轻轻松松。
他以前读高三的时候，一节课就能刷两张。
现在才发现，他就不是当年那个他了。
教室里只有他一个人，白炽灯在漆黑的天色中，显得格外亮。
赵恭一头扎进生物试卷里，眉头皱紧，一边读题一边对着生物课本重新研究起来。
……
早上六点多。
同学们陆陆续续进教室。
高三的最后一学期，时间紧张，早读七点就开始。
兰婧琪来得算晚的。
她一坐下，就发现今天的赵恭更奇怪了。
他对着生物试卷满头大汗，似乎遇上了什么不得了的题目。
可兰婧琪好奇看了一眼，明明只是一道计算纯合子比例的小题，平时他两分钟就能解决。
今天……他好像卡那儿很久了。
“需要我帮忙吗？”兰婧琪主动问，穿着校服的纤柔身躯贴过去，隔着一根手指的距离。
她的头发比较长，即便扎起来，还是因为倾斜的缘故，发丝垂到了赵恭手里的试卷上。
“什么味道？好香。”赵恭忽然说。
兰婧琪脸颊一烫，坐直身体，她从书包里掏出一本本书放回课桌，压低声音道：“你别乱闻，我新换的洗发水明明没有放香料，只有一点精油……”
赵恭神色也跟着变得古怪，他指指她书包一侧。
“不是，我是闻到这个包子很香。”
“……”兰婧琪的脸更烫了，白玉似的耳廓泛起粉色，“你没吃早餐啊？”
她把包子塞到赵恭手里，莹润柔腻的脸庞扭向一边，“那你都吃了吧，我刚好剩下两个。”
“谢谢啊，正好没时间去排队买早餐。”
赵恭也不客气，一口一个，又继续埋头刷生物试卷。
他今天算是跟它杠上了。
七点半。
下了早读，赵恭也总算刷完一张！
因为太投入太专注，他浑身都像从水里捞起来似的，后背汗湿一片。
不过，收获很大！
那些遗忘在记忆深处的生物知识，仿佛回来了一半！
赵恭再接再厉，继续刷题。
他一上午都没离开座位，也不需要上厕所，埋头苦干。
成果就是又刷完两张生物试卷！
试卷上的知识点涵盖了高中三年的课本内容。
他也相当于又全部重新复习了一遍，并且融会贯通得差不多了。
果然，他迫不及待尝试做了第四套生物试卷。
这次进步很多，只花了一个小时，比之前三张都快了一倍。
赵恭长舒一口气，才发现自己饿了。
再看时间，已经是下午一点。
食堂肯定没饭吃了。
他摸摸饥肠辘辘的肚子，纠结要不要去小卖部买点吃的。
可是他们的教室在五楼，小卖部则在几百米开外。
需要下楼、翻过一个坡，再走几十个台阶。
太浪费时间。
赵恭想想还是算了，一顿不吃饿不死。
先把称号搞到手再说。
就在他拿出第五套生物试卷的时候，耳边忽然传来一声轻笑。
春葱似的手指捏着一块三明治面包递过来。
“给你带的。”
又是兰婧琪，她素净的脸庞清澈漂亮，保持着同桌之间的关怀，“你学习的这股尽头让我想起一个人，他也是特别忘我，什么都不记得了，总是忘了吃饭，也不舍得浪费时间去吃饭。”
“谢谢。”赵恭接过三明治面包就啃，多嘴问了句，“你说我像谁？”
兰婧琪脱口而出：“我爸爸。”
赵恭：……
“不是那个意思。”兰婧琪立刻察觉到自己有些失言，她咬咬嘴唇，有点着急。
“我知道我知道。”赵恭也早就不是爱当别人爸爸的年纪，他已经三下五除二地吃掉三明治，又摊开生物试卷。
“好了，我继续刷题，你午睡吧，这个借你。”
为了表示报答，他脱下自己的校服外套给兰婧琪，当她午睡的枕头。
“不用了，我不睡。”
不知道兰婧琪是不是也被赵恭的努力所影响，她破天荒地放弃午睡，也拿出一套生物试卷开始做。
“赵恭，你说我们的生物医学技术能有攻克癌症的那一天吗？”
“怎么忽然问这个。”
“因为……”兰婧琪的眼里闪过一丝黯然，她低声说道，“你要记得好好吃饭，我爸爸他……他总是不按时吃饭，前几天刚诊断出得了胃癌。”
赵恭笔尖一顿，他抬起头，“现在医学发展越来越快，说不定很快就能攻克癌症，你也别着急。”
“可我爸爸，是晚期了，医生说最多能活三年。”兰婧琪鼻尖一酸，尾音拉长，带着哭腔。
赵恭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了。
因为他知道，接下来的三年，并没有出现“人类攻克癌症”这样的惊天大新闻标题。
“好好学习吧。”
从小到大，不管遇到什么难题，他爸妈总会这样说，好像“学习”可以解决一切困难。
现在，他也把这话送给兰婧琪。
感觉比“多喝热水”还有用。
因为兰婧琪打起了一点精神，眼里燃起希望。
“对，我要好好学习，我一定要研究出可以攻克癌症的生物技术！”
忽然，赵恭脑海里的系统面板亮了一下。
一直空着的长期任务那栏，忽然出现一行字——
【两年内攻克癌症。奖励：？？？？？】
赵恭脑子里冒出来的问号比这奖励后面的问号还多。
这么一算，系统是要他大一就攻克癌症。
嗯……
赵恭默默叉掉了脑海里的系统面板，继续刷生物试卷。
身边兰婧琪也不再说话，专心研究起生物课本。
两人保持着一种默契的契合。
赵恭刷题也越来越得心应手，时间越来越快。
那些晦涩久远的生物知识，重新一点一滴回到脑海里。
终于，在上晚自习的时候，他成功刷完十套试卷！
脑海里响起悦耳的一声——
【叮！已刷完十套生物试卷，解锁生活称号之——透视狂人】
青铜级别的徽章出现在称号里。
只有一个光环，持续十秒，冷却三天。
顾名思义，戴上可获得透视的能力。
赵恭毫不犹豫，立刻佩戴试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