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清除奸细
“今日是谁通风报的信？”
寝殿前。
二十多个家丁，十个婢女站成两排。
“……”
家丁和婢女们闻言你看我，我看你，没有一个人说话。
“哼，本王给你们一次机会，自己承认，但是要让本王自己找出来，可就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第一批自己承认自动清出王府，第二批承认的二十棍家杖，最后承认的直接杖毙。”阴长生出言恐吓。
家丁和婢女们依旧沉默。
但有的人表情已经变了。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林福，去把林寒提来！”阴长生怒道。
“是，殿下。”林福转身离去。
不一会儿，四个一身盔甲的侍卫押着林寒和监守家丁到了寝殿。
见到阴长生，两人的身体轻微颤抖起来。
一日的时间。
阴长生便彻底控制了王府，而他沦为了阶下囚。
现在他们的生死只在阴长生一念之间。
“殿下，饶命啊，殿下饶命啊……”
林寒现在哪还有平日蛮横的样子。
一张脸上全是眼泪和鼻涕。
那个看守家丁也一样，哆嗦着，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们怎么也想不到，一个疯皇子会在一夜间恢复正常。
在阴长生疯傻时，他们能够通过幽禁阴长生控制燕王府，甚至整个燕郡。
但现在，在他们面前的则是大宋堂堂九皇子，燕郡的燕王。
这样的阴长生面前，他们什么权利都没有。
“饶命？哼，本王最多让你死的体面一些，给你留条全尸。”阴长生冷笑。
囚禁燕王，欺凌他的婢女，此罪等同叛逆。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
林寒闻言，更是不堪，磕头如捣蒜。
阴长生扫了眼一众家丁和婢女。
那些心里有鬼的，碰到阴长生的眼神便如同电击一般。
再也承受不住，当下便有五个家丁和四个婢女跪了下来。
“殿下，饶命，是我们放出去的消息，我们也是被逼得……”
阴长生冷冷看了他们两眼，“你们如实交代，今天向谁报的信。”
“是林家，王家和度家。”一个家丁说道。
“林主薄说若是不听他的，小的们就别想活下去。”一个婢女悲声大哭。
林寒耸拉着脑袋。
他刚到燕郡，林之谦便差人请他去府上。
翻了翻族谱，两人竟还是远房亲戚。
从林寒口中得知阴长生疯傻之后，两人便暗中相通，谋划王府的财产。
除此之外，他还利用王府的权柄发出多道政令，为林家牟利。
而林家则给了他一万两银子作为报酬。
阴长生看向林寒，“你干的好事倒是不少，是自己说出来，还是先用刑。”
林寒在皇城本一臭流氓，因为给一大人物带路，得了赏识，指点一番，就贿赂了内宫中大太监良诚才得了这差事。
本就不是什么有骨气之人。
如今落在阴长生手里，胆子几乎吓破。
听说要用刑，他更是屎尿几乎都不受控制。
倒豆子一般把这几个月干的事全部说了出来。
阴长生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到最后怒不可竭，起身就给了林寒一脚。
“你不仅卖了本王的田产，竟然还把燕郡的盐引也卖了，矿山也卖了，还敢加征税赋，为林家，王家，度家补全拖欠的税银，大兴徭役，为这三家开垦荒地。”阴长生踹了一脚又一脚。
这些命令以王府的名义发出。
现在整个燕郡的百姓只怕已经恨死燕王府了。
这是动摇了他统治了燕郡的基础。
他安能不怒。
“殿下息怒，气坏了身子可就不值得了。”冬梅在一旁劝慰。
林福道：“殿下，林寒卖出去的东西怕是要不回来了，林，黄，杜三家是不会吐出来的。”
顿了下，他道：“不过王府被败坏的名声倒是可以挽回，只需……”
林福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阴长生点了点头，他已经想到了。
为了平息燕郡百姓之怒，他只能借林寒项上人头一用了。
瞥了眼半死不活的林寒，阴长生示意侍卫们把他拖下去。
接着他看向那些认罪的家丁和婢女，“来人，将他们拖出去杖毙，以儆效尤。”
“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啊。”家丁和婢女大哭求饶。
阴长生将目光从他们身上挪开，他给他们机会了，是他们自己选择了沉默。
而且他本不信他们的哭诉。
林寒好好的时候，他们可快活的很。
再者现在燕郡的形势很残酷，如果不对他们施以重惩，王府内的其它人见背叛的成本很低，难保不会生出侥幸的心思，勾连豪族拿好处。
男人无所谓的忠诚，那是背叛的筹码不够！
女人无所谓的正派，那是她收到的引诱不够多！
所以，他不得不果断决绝。
望向剩下的人，他说道，“你们记住，以后跟着本王，只要忠心耿耿，本王不会亏待你们，但若有异心，绝不姑息。”
“是，殿下。”众人心中一紧，忙躬身道。
秋香和冬梅看向阴长生的眼神里都是小星星。
秋香道：“殿下好威风啊，真像个燕王了。”
冬梅目光闪动，笑意盈盈。
她们本已认命了，没想到上天会和她们开这样一个玩笑，不，是恩典。
阴长生处置了内鬼，让林福也回去。
寝殿只剩下冬梅和秋香。
月亮不知何时升起来了，冬梅说道，“殿下，该歇息了，奴婢让人打水给殿下沐浴。”
从早忙到晚，阴长生也有些疲惫，于是点了点头。
洗漱过。
冬梅和秋香又给他铺好被褥，又亲手侍奉他躺下，让他第一次感受到古代权贵堕落的快乐。
“要不要一起？”
躺在床上，阴长生拍了拍床边，故意逗两人。
陡然从现代来到古代，没了手机，也没了电脑，他发现漫漫长夜无聊透顶。
二人闻言，闹了个大红脸。
冬梅羞涩，但目光却是火辣辣的，秋香的脑袋则低到了胸口。
她们都明白自己是阴长生的人，阴长生随时可取用。
“殿下稍等。”冬梅拉着秋香便出了寝殿。
只是当她们湿漉漉，香喷喷回来寝室床前，阴长生却早已睡的香甜。
……
隔日，太阳直到柳梢头，阴长生悠悠醒来。
冬梅和秋香见阴长生起床，脸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接着便给他打水洗漱。
简单吃了饭，阴长生出了寝殿。
林福已等在中院。
他不敢去后院，因为没有命令，任何男性都不能出现在那里。
“殿下，燕郡的各个豪族把商会的文书送来了，咱们王府今后独占四成的利润，另外，还有其他几家的占多少都在这里。”林福把文书递给阴长生。
点了点头，阴长生大概扫了眼。
上面各家也都写了派出的人员，包括采购原料人员，制冰的人员，贩售人员。
“今日，这些人就要南下去金陵了，咱们王府怎么办？”
阴长生想了下，“派三个王府家丁跟着去就行了。”
商会里他拉上林家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一方面是为了掏出林家的银子，一方面也是为了故意制造矛盾。
他已经大概搞清楚了，当前燕郡的豪族以林家和冬家为首，分为两派。
所以为了不让对方占便宜，双方定会死死盯着账目。
若只要一家，必定会想着欺瞒他。
但现在，任何一家想在账目里做手脚都很难。
所以王府只需派出衷心的家丁打打酱油就可以了。
“是，小的这就去办。”林福去了。
阴长生来到门外。
常春如同一根柱子站在大门外，盯着过往的路人，好像任何人都可能是抢劫的贼匪。
“殿下，昨晚一夜无事。”常春眼上挂着黑眼圈。
阴长生拍了拍他的肩膀，“辛苦了。”
“末将职责所在。”常春朗声道。
对常春这个侍卫统领，阴长生还是比较满意的。
他要感谢他的父皇，把这么一位耿直的汉子送到他身边。
不过这也从另一方面说明现在大宋朝局的混乱。
真正有本事的人得不到重用。
满朝上下尽都是些奉承阿谀之辈。
“常统领，本王的亲军按照律制该有多少人？”
俗话说笔杆子不如枪杆子。
燕州的豪族们如此猖狂的一个原因在于北辽骑兵年年袭扰，朝廷又四面皆敌，兵力捉襟见肘。
所以，允许燕州豪族训练私兵，建设坞堡应对北辽人，燕郡的豪族除了有钱，还有私兵。
而这样做的后果就是燕州的割据势力更加猖狂。
“回殿下，按照律制，共可蓄养两万人。”
“那你想当本王亲军的大将吗？”阴长生淡淡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