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兵戎相见
“为什么？”
听到夏弥竟然下意识地拒绝，叶玄急忙追问。
而此时，夏弥却早已平复了心绪，挣开了叶玄的怀抱，退后两步，淡淡地说道：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们从来都是两个世界的人，能够相遇也只是意外。
我们的命运就像两条直线，意外相遇，短暂地相交后只会越来越远。
回去吧！
离开这里，回到属于你的世界，我们再也不要见面了。
忘了我，忘了这一切，回到你的日常世界吧！
回去做你的首富，叱咤商界，其实也挺好的。”
看来告白方案失败了，叶玄只得进入坦白模式。
“其实我什么都知道，比你预料的要知道得更多，甚至比你知道得更多。”
叶玄的瞳孔忽然变得金黄，用最直接的证据捅破了两人一直遮遮掩掩的那层窗户纸。
“你全都知道？
不！你知道的只是你以为的真相。”
见叶玄展露出黄金瞳，夏弥果然并未吃惊，显然是早已知晓。
好似下定了什么决心，夏弥森冷地笑道：“那就让我来告诉你，什么才是真正的真相！”
话音刚落，这个天使般的女孩就变了。
她那莹白如玉的肌肤变得铁青，锋利的鳞片刺破皮肤，将衣服撕裂成了碎片，黑色的利爪取代了粉嫩的脚趾，鳞片和骨刺覆盖了每一寸肌肤，浑身钢铁般的肌肉，嶙峋的骨突出现在前额和下颌，膝关节反弯，骨肉匀称的小腿变成了强劲的后肢。
她的双眸更是变成了暗金的竖瞳，眼神中的威严仿佛巍峨的山岳，令人忍不住顶礼膜拜。
各种龙类特征出现在她身上，此时，已经不能再用“夏弥”来称呼她了。
她是大地与山之王，是耶梦加得，是神话中环绕世界的中庭之蛇。
这，就是夏弥所展示的真相。
她歪着头看着叶玄，像是在欣赏他此刻的眼神，口中吐出的话更是直刺人心：
“你喜欢夏弥什么？
还不是喜欢她长得好看。
现在呢？
知道她只不过是一个披着人皮的怪物，你还喜欢她吗？”
这般红粉骷髅的变幻，就像画皮中的志怪故事一样令人恐惧。
可见识到这一幕的叶玄却神色平静，淡淡地答道：“如果我告诉你，这些我一开始就知道了呢？”
一开始就知道？
夏弥的瞳孔猛缩。
这怎么可能？她绝对不相信。
夏弥淡然一笑，接着说道：“如果你真的知道一切的话，那么你就该知道，所谓的夏弥，从一开始就不存在。
她只不过是我用来潜伏在人类世界所创造出的一个幻影罢了。
她所有的一切都只是我学习人类、研究人类、潜伏在人类世界的载体罢了。
她的一切喜怒哀乐全都是假的。
你所喜欢的也只是一个不存在的幻影罢了。”
叶玄仿佛终于被刺痛了，怒吼道：“她的喜怒哀乐全都是假的吗？
那你告诉我什么才是真的！
即便身份为假，可这三年来我们相处的一点一滴也全部是假的吗？
我不相信！”
见叶玄终于破防，夏弥轻蔑一笑，道：“信不信是你的事，难道还要我证明给你看吗？
你以为你是谁？
你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混血种罢了，即便觉醒了血脉，那又如何？
你说你知道一切，那么你可知我的身份？
实话告诉你，我就是龙族四大龙王之一，大地与山之王耶梦加德。
凡人，念在你之前三年好生伺候的份上，本神可以给你一个机会。
现在，跪下！
向本神宣誓效忠，本神可以赐予你永生。”
“永生，你说的不会是死侍吧？”
“当然不是。
你的血脉很优异，转化成死侍那种东西未免太过浪费。
放心，你会成为更伟大的存在。”
“那是什么？难道是转化成纯血龙族？”
肃穆的氛围在叶玄接二连三的问题中消散，可夏弥没有生气，反而对叶玄的态度很是诧异。
于是，她好奇地问道：“你是在讨价还价吗？
你将本神伺候得很好，在人类当中也颇有些影响力，血脉也不错，算是有几分用处，本神倒是可以给你一些优待。
可你什么时候对这些有兴趣了？
你不是常说自己的目标是星辰大海吗？
明明你还这么年轻，怎么对长生感兴趣了？”
叶玄笑道：“这不是在谈条件嘛。
若是你的条件真的优越，我也不是不可以考虑。
毕竟，这算也是为女神而战嘛！
当然，如果你可以让我成为龙王赘婿，那么其他事都好商量。”
“叶玄！你当这是在玩过家家的游戏吗？
什么为女神而战？
人与龙之间，从来都只有你死我活的杀戮。
温室中长大的孩子啊，你根本就不懂龙族真正的残酷。
而现在，你将会为你的无知和冒犯而付出生命的代价。
来吧！
用出你觉醒的言灵来全力抵抗吧！
来尽情地取悦我吧！
这也是你最后能为我做的事了。”
仿佛被叶玄的话语激怒，夏弥嘶声念着古奥的语言，像神在审判不敬之人。
一个言灵被激发了出来，领域迅速扩大。
空气在汇聚、嘶吼、怒号，呼啸而起，如同一条旋风般在她身边不断旋转，凝聚成一道龙卷风。
随着夏弥的操控，龙卷风的数量和范围随之变化，从一个小型的风暴逐渐扩大至覆盖了整个空间。
言灵·风王之瞳，序列号74，又名“风暴角”。
这个言灵能够激发出强劲的龙卷风，龙卷的数量和范围都可以控制。
但这仅仅是在龙卷生成的时候，风是自然界最不可控的元素，一道小型龙卷也会在合适的空气环境下演化为超级风暴。
这个言灵的使用者从来没有一个能够精确控制，除了如今在叶玄眼前的夏弥。
只见夏弥凭着她的意念和能力，灵活地控制龙卷风的运动轨迹，让其像一条愤怒的巨龙般肆意奔腾。
风力呼啸，气流翻腾，一切却都在她的掌控之中。
叶玄自然很快认出了这个言灵，并借助言灵·镜瞳将其复制，填充到自己的言灵库中。
只是，他知道自己的掌控力根本不可能和执掌力之权柄的夏弥相提并论，使用同一言灵与其对敌只会被其碾压。
于是，叶玄吟唱出了另一言灵。
随着叶玄的吟唱，领域展开，他的周围笼罩着一个透明的气界，上面流动着暗红色的光。
空气随之加热，升腾，扰乱了周围的气流，也干扰了夏弥对龙卷的操纵。
言灵·君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