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写给那个正在做梦孩子
因为怀孕，这几天孕期反应太明显了。总觉得人生过得十足乏味，为什么会有女性怀孕这档子事呢？看着肚子一点一点地大起来，产检的时候听着肚子里这个孩子的心跳，看着NT里他（她）模糊的长相。心里总会想想，孩子，如果你长大，会遇到什么样的事情呢？你会和妈妈一样，从小有记录日记的习惯吗？你会孤独吗？你会和年少时候的妈妈一样，热衷和那些“幻想”里的或者语文课本里的少年成为朋友吗？
少年的妈妈喜欢语文课本里一个叫沈复的少年，“余忆童稚时，能张目对日，明察秋毫，见藐小之物必细察其纹理，故时有物外之趣。”这也是少女时代的妈妈喜欢一个人做的事情。小时候不觉得丢人，长大了总有大人评价妈妈，妈妈的父母对妈妈的教育有问题。我默然。孩子，以后我也不会是一个完美的妈妈，你要知道那些喜欢当面背面评头论足的大人，自己也不见得有多高人一等或者如此完美无瑕。他们只是长了一张喜欢聊天的嘴，和绝大多数的大人一样。所以妈妈会用自己的成长经历告诉你，你只需要认可你自己，也确实需要对自己做的事情有所判断。妈妈可以私下告诉你，人们的眼睛，真的只长在自己身上，没有谁会真正对你有多少绝对的关注。如果有，妈妈相信只有你的亲属会这么做。所以没有那么多在意的，妈妈希望你爱护自己，也希望你保护好自己。就像那些酸溜溜的文人作家说的那样：“爱自己，是终生浪漫的开始。”
我们又来聊到沈复这个妈妈少女时代心仪的帅哥，其实对他的了解仅仅限于语文课本上的描述。无意中的一次深入了解，我才知道沈复也是一个有心仪之人的男子——那个女子，生性聪颖，写得一手好诗文，能写出“秋侵人影瘦，霜染菊花肥”的句子；也是那么活泼有趣，可以女扮男装游盛庙，想得出“将草虫系在花草之间、用‘活花屏’让绿荫满窗透风遮日、用六只深碟摆出梅花意境、借用荷花之心泡茶”。听闻她还租用馄饨担子让沈复喝热酒饮热茶赏春花，还可以假借回娘家之名与沈复同游太湖泛舟饮酒。总而言之，这个女子对生活充满了热爱和趣味。那个时候沈复一见到这个女孩就对他一见钟情，对其情有独钟，还感叹其才思隽秀而非卿不娶。你一定难以想象，也需要到很长的时间才会明白，我第一次知道这个沈复口中叫芸娘的女子时，一时间我竟然有了一点点醋意，一丝丝揪心的感觉。“这世间竟然有这般贤良温婉且才华横溢的女子。”也要到你成长到差不多的年纪才会知道，匹配或者成长成这般女子和男子的那个对方，需要付出多少辛苦的努力，才会一个碰巧遇见如此这般的那个良人。就算有一天你没有遇见这样的男子或者女子，妈妈也会告诉你，不妨用你的优秀征服对方，选择一个你爱的、也那么爱你的那个对方大胆的试图走一走。至于你成长所需要经历的努力，我也只能告诉你，你付出的血汗从来不会欺骗你。一切的付出和收获是否成正比，骗得了别人的从来骗不了你自己。
青年时代，我也到处旅游，出过两次国、也在国内四处走走，看看我们国家的大好山河。一路走来我见过不同的人，也见过不同感觉的世界。我很清楚，少年对于自己和自己所在的家园、所在的国土只有很模糊的概念。我猜想，有一天你也会走到别的城市，你甚至会走出国门来到另一个国度。你会接受不同的思想，不同的生活方式，甚至挣脱了我和你父亲。有了自己的判断能力和思考。我会说，孩子，恭喜你！你终于迈出了成长中最重要的一步，因为独立思考绝对是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你不可能永远是妈妈的怀里的小宝宝。但是妈妈必须灌输你一条概念——“爱护你的国家，爱护你的家园，也爱护你的家人。”妈妈把“爱国”摆在了第一位，因为妈妈必须告知你。这一条直接决定了你今后是否会为了一己私利出卖了国家，出卖了家人。甚至直接让你走上一条不归路——锒铛入狱：坑蒙拐骗、贩毒走私、打架斗殴、杀人放火……妈妈固然希望你成为一个对社会有用的人，你必须有一份工作养活你自己，才能够使你拥有一份叫做你儿时不懂但长大后很重要的“尊重”。这份尊重来自你的自重，也来自妈妈告诉你的“爱国”、“爱家”、“爱人”。当你学会了爱，你就会明白，伤害了你所爱的国家也好、家园也罢、甚至于你自己和自己的家人的那个对方，是不能轻易原谅的。只有受到了伤害，你就会懂得了是非、对错、和黑白。在大是大非面前，你就具有了判断。耶稣会说：要爱你的仇敌。妈妈会说，这需要极高的素质和修养。需要你对你的仇敌有所理解和适当的包容，但是当你的仇敌义无反顾地一刀子杀向你自己和你的家人，甚至你的国家时。这样的爱是十足虐心的。理解不了，不如反抗，不轻易原谅，再谈放过他的事情。孩子，我的母亲对我的教育是：我们不欺负别人，但也绝不能被别人欺负。被人欺负是极其窝囊和令人伤心的，受不了，不如不忍受。受下了，必须逼迫你自己有所成长。活在这个世界上，尊重这件事是重要的，但有时候也就是那么回事。妈妈的文章信息量似乎大了点，但出于妈妈的才疏学浅，希望我没有说多少废话。如果有一天你懂了，妈妈会觉得很庆幸。
明朝有一个民族英雄于谦写过一首诗：“千锤万凿出深山，烈火焚烧若等闲。粉骨碎身全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间。”这也是妈妈对未出生的你的寄托。烈是烈了一点，但如果妈妈把这几句话转换成通俗一点的白话文：妈妈希望你长大，清清白白做人，干干净净做事，用你的聪明智慧，在中国做一个对国家和社会有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