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叛老巢里的我正在偷偷攻略龙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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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入梦

花清九睁开了眼,发现自己正在一个小酒馆里,身前还有一杯破旧小木桶盛满的黑芽酒。

这是什么情况?

他有些茫然地想着。

“欢迎回来,我们的小英雄!”一个个子不高的小女孩在他的身旁咋咋呼呼。

小女孩一头银黑交杂的长发垂到腿弯,穿着身粉色小猪碎花裙,手里还拿着顶大大的遮阳草帽,像是因为头发糟糕恰恰取下。小女孩一边伸出空余的手梳理着头顶发丝,一边对着他夸张的问候。

“你好,请问这里是...”花清九的头还有些昏沉,他脑海一片混乱,最后的记忆中闪过琐碎的片段:扭曲,世界,梦,大火,银色的血,还有两位看不清脸的少女。

少女...

“你不该先问问我是谁吗?真是过分,我就这么没吸引力吗?他们说你可是个bt的。”小女孩说到最后,有些气鼓鼓的嘟起小嘴,粉嫩的脸被撑得滚圆。

花清九对此有些尴尬,什么bt什么的,他怎么可能是?自己只是对龙娘有些稍稍过余的关注罢了。

“啊,那你是?”

“我是,嘿嘿不告诉你。”

女孩调皮地往后一跳,双手背到身后,那顶遮阳帽就这样靠着她的臀部。

“你以为我会这么说?呵呵,我是希瑟,是这天国的主宰,也是,你预约的队友哦。”

天国?队友?花清九对女孩的话有些莫名奇妙,又隐隐感觉她的名字有些熟悉。

“队友?”

“没错,这趟真正的北境死亡之旅哦。”女孩低声轻语,传荡在花清九的耳旁却如同炸雷。

北方山脉之行!他为追求死亡的旅途。

“希瑟!是你!”花清九顿时惊呼出声,下一秒,他便猛地起身,欲要夺门而出,可一抬步,居然脚下一滑一个原地摔趴倒在地。

什么情况?花清九被这一摔搞得大脑有些懵圈,自己一头半龙,六等阶修士,会平地摔?

他茫然抬头,就看见头顶希瑟有些警惕的捂着小裙子,一脸怪异嫌弃的表情:

“还说你不是bt?”

当然,女孩是不会这样说的,尽管她表情的每一个角落都在如此表达。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直到...

“噗嗤”

望着地上傻趴着不知如何是好的,‘姐夫’?希瑟呵呵笑出了声。

她随手一挥,花清九便诡异的瞬间出现在了刚才坐着的木椅上,宛如瞬移。

“开个玩笑,我再隆重解释一次,这里是天国,一个真正完整的,美梦。至于你心心念念的姐姐大人,希茨,她已经走了,或者说,她带着你走了。”

带着我?走了?那这里的我是谁?花清九听完对方的一番介绍,表情更加迷茫,就像早上出门买个豆浆油条,回家就发现自己的家被人交换空间一样。

“简单来说就是,姐姐她啊,为了你这个小情人要和我翻脸,我呢,又完全不是她的对手,可怜弱小的妹妹被姐姐大人打得抱头乱窜,呜呜呜呜好可怜啊。可惜,在天国的护持下,我是不死的。”

希瑟在花清九的对面落座,一边讲解着天国最后阶段发生的事,又伸手打了个响指,两份高塔康氏龙点心就出现在了他们的桌上。

“所以最后时刻,姐姐她就将手蛮力伸进了天国,一顿pr将你抓走了,哎,你也是可怜,人都在做梦了,还得被姐姐拉去玩弄。”

希瑟说到最后,连连摇头摆尾,一副你遇人不淑,哥们同情你的模样。

终于知道你叫瑟了。花清九对这个小司机有些无语,又转头想到:既然她说的是离开,并且希茨还有能力能强闯天国,看来她没有遇到什么重大危险。

“她当然没事,有事的是我的梦境啊,现在天上还顶着个窟窿呢。”希瑟居然顷刻就看穿了他的想法。

这让花清九有些警惕。

“不过既然姐姐跑了,只好留下你在这美梦里打工补天了呵呵。”对面的小女孩像是想到了什么愉快的事情,乐得前摇后摆,一根粗大的尾巴拍打得啪啪作响。

像个孩子一样。

“总之,留下你,是另有其人的安排,你不必担心,寻找死亡的晋升也好,探寻北方山脉也罢,你都需要从这里开始。”

希瑟的脸色一下严肃,让得本在内心吐槽的花清九也神色一凝。

“可,我不相信你,还有你背后的人人鬼鬼。”

花清九的眼中透出审视的光。

“呵呵,人人鬼鬼,骂得贴切,他们确实是一群老鬼,只是...算了,之后的事,你马上会知晓了,我要告诉你的,也不多。”

“你可知,何为天国?”

面对询问,花清九内心其实已经有些答案,却并没有述说,只是轻轻举了举杯,示意对方解答。

希瑟见状,很高兴略带神气的点点头:“哼哼,很上道嘛。”

她也端起自己的酒水与花清九干了一杯,缓了缓才接着解释:“我们都知道天国最初在九州西的偏远地,其实只是一种美好的梦幻,善良的人死后就能进天国?不过是愚昧的自欺罢了。因此,如你所见,在第一次小队进入这个天国的时候,其实就是自欺欺人。”

“是我,谢莱尔和高德恩,不是小队”花清九有些蹙眉的反驳。

“好好,那你应该也想到了,喧闹的小镇是布莱克的悲剧,那场旅馆龙杀案就是他的噩梦;林间的村子是红龙女士的悲伤过去。她寻找,她开拓,她渴望着红龙传说中的翡翠湖,可那黄金森林的深处,只是一个神秘又普通的村子,她无法在翡翠湖找回她死去的爱人,她的遗憾是那份一直苦苦压抑,临了临了又无法释放的,偏执的爱。这般,你明白了吧?”

花清九有些悲闷的一口灌下杯中酒水,将木桶重重拍在桌上,点了点头:“白色的房间是谢费的渴望,他渴望谢莱尔的禁忌的爱,但更深的,是渴望他永远也无法改变的,卓越的魔法天赋。毕竟白龙族可不像红龙一般,因生命而博爱,他们的近亲是不准交尾的。同样,白龙族也只有真正孤僻高昂的白龙,才会接受创造道路的恩赐,就像,谢莉雅。”

“至于死亡?高德恩或许才是最悲惨的角色,他只是一个,被卷进来的倒霉蛋。”

说到最后,花清九的眼睛死死盯着希瑟,他很愤怒,对这位从北境之行就一直算计他和小队的银龙,还有她身后的不明组织。他有些火气,却又无处发泄。

若敌人只是如他年少时遭遇的那些匪徒,亦或者青年时期被官方定义的敌军,他大可乱砍一统。

他的心中有一股被安排的不爽,却又不知对谁出刀。对布莱克那个一脸正义,但内心灰暗的汉子?对奥雷克西这个可悲的妇人?还是求而不得的花花情痴?

举刀四顾心茫然。

他有些郁结。这世间,谁又只是个单纯拉仇恨的敌人?

最终,花清九只能用手指勾起小木桶,一圈圈地在手里打转,他也不管桌上有些脏污的痕迹和酒水,就这般懒懒地趴在桌上。

他有点累了。眼皮也有些沉重,他感觉有些轻飘飘的,那种感觉,似乎自出发北方就一直环绕着他。

但他有预感,这次醒来,自己的心就会踏实了。

“睡一觉吧,等你醒来,又会是新的一天,全新的开始,祝,你在梦中有个美梦。”

小女孩轻轻起身,带上了大大的遮阳帽,望着窗外的风景喃喃自语,她白嫩的小手在背后交握,酒馆的喧闹声抚动起那身粉色小猪裙。

“等你醒来,会是全新的开始。”

女孩温柔的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