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12报仇
白慈念掀起眼帘看着她,嘴角挂起一抹笑意,道:“不装了?
……
白慈念身高将近一米七五,而白婉玉只有一米七。
白婉玉站在白慈念面前说话,不得不微微仰起头才行,从气势上就矮了一截。
她目光幽幽地盯着白慈念的脖子,“你脖子上的咬痕是谁的?”
“关你什么事?”白慈念扯了扯衣领,遮住不小心露出来的痕迹
白婉玉把白慈念的动作看成挑衅,“肯定是哪个野男人留下的吧,白慈念,你真是下贱又肮脏!”
“呵,我下贱肮脏,可我却坐在了你最想坐的傅夫人的位置上,你说气不气人?”白慈念懂得怎么挑起白婉玉敏感又脆弱的神经。
果然,听完白慈念的话,白婉玉的面部表情几欲崩裂。
她咬牙切齿道:“白慈念你别得意,阿年爱的人是我,你用手段强行抓着他不放没意思,到头来只会让自己难堪。”
“谁说没意思?”白慈念挽了挽被风吹到眼前的发丝,“只要我和傅斯年一天不离婚,你就一天都是见不得人的小三,你说有没有意思?”
这话刚好说到了白婉玉的痛处,白婉玉握紧了拳头,指甲几乎掐进肉里。
但她嘴上不能输。
她倨傲地抬起头说道:“你错了,在爱情里,不被爱的人才是小三。”
白慈念挑挑眉,丝毫不意外白婉玉会这样说。
毕竟这是每个知三当三的经典口头禅。
“爱情确实不分先来后到,但人有礼义廉耻。你说如果别人知道傅斯年已经有了合法妻子,难堪的人会是谁?被戳脊梁骨的人又会是谁?”
“你敢!”白婉玉气得眼眶微红,呼吸有些急促,“你敢说出去试试?”
“我说出去了又怎样?在拍摄场地偷偷高小动作”白慈念眸光骤冷。
白婉玉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白慈念,“你、你怎么知道是我?”
“呵,除了你还有谁会干这种幼稚阴险的事?”
她一试,果然白婉玉就承认了。
白慈念冷冷一笑,“白婉玉,我今天就跟你敞开了说个明白。不管你信不信,我就把话撂这。”
“我早就巴不得和傅斯年离婚了,是他不肯。所以你想让我和傅斯年离婚,应该去找傅斯年而不是我。还有,你以后不要再来给我找不痛快。现在我确实斗不过你,但你别忘了,你还有把柄在我手上。把我逼急了大不了咱们来个鱼死网破,反正我不在乎再进去一次,但你不想身败名裂”
说到鱼死网破,白慈念的眼眸中忽然寒光乍现,如一把冰刀冒着森寒的气息,白婉玉被这骇人的气息震慑在了原地,一时说不出话来。
白慈念今晚来白家,本来就没有抱着白宁会因为她谴责两句就良心发现。
她真正的目的,一是为了确认这背后是不是傅斯年的命令,二是为了刺激白婉玉倒逼傅斯年离婚。
傅斯年想用“白夫人”的身份困住她折磨她,但如果白婉玉出面,傅斯年还能不离吗?
白慈念不确定在傅斯年心里白婉玉到底占了多大分量,但当初傅斯年能够为了白婉玉忍着恶心和她结婚,再为白婉玉离个婚应该也是轻而易举的事。
现在,白慈念的主要目的都达到了,也不想再与白婉玉争执。
在白婉玉回过神前,她潇洒离去。
直到白慈念走出了好远,白婉玉才回过神,她站在原地恨恨地跺了一脚地面:白慈念,你别得意太早!
从白家出来后,白慈念并没有一丝得意感。
虽然这一次她在嘴上压制了白婉玉,但她很清楚,在绝对的权势面前,再厉害的嘴上的功夫都是虚的。
白慈念看着四周浓的化不开的夜色,感觉黑暗中有一张无形的大网,正从四面八方朝她网过来,把她围得密不透风,喘不过气。
在一处阴暗的地下室里,一个穿着黑色休闲西装外套的男人坐在黑色的欧式扶手椅上,姿势随意却散发着一股宛如地狱修罗的气息。
男人戴着一顶黑色的长鸭舌帽和遮住大半张脸的黑色口罩,仅露出的寒眸在帽檐的阴影下散发着仿佛能穿透黑暗的冷光。
他的长腿随意交叠在一起,一手撑着头一手扶着一个平板。
平板的屏幕上正播放着拍摄片场的监控录像。
因为距离的原因,画面有点模糊,但丝毫不影响从其中看出,有人在换衣室鬼鬼祟祟的,看到白慈念躺在地上痛苦的样子,傅斯年的心抽搐了一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这时门口传来几声有节奏的敲门声,林特助推开门走了进来。
他恭敬地站在几乎隐没在黑暗之中的男人面前,道:“林先生,人都给您带来了。”
男人关掉平板,站在他身后的手下立马把平板拿走。
两个个被黑色布袋套了头的人被像赶畜生一样推进了房间。
原本喝的醉醺醺的几个人早已经被吓醒。
一摘下头套,看着坐在扶手椅上气息骇人的男人,几人立马吓得两腿打颤。
“你、你们想干什么?现在……现在可是法治社会。”
为首的男人结结巴巴道,他脖子上的大金链子在昏暗的地下室很是显眼。
看着几人的丑态,男人似有若无的轻笑一声。
他好整以暇地坐着,手肘撑在扶手上,骨节分明的十指交叉在下巴前。
言简意赅道:“谁推的衣架?”
带着寒气的语气仿佛能穿过空气沁入皮肉。
两个人大脑宕机了一秒,联想到白天做的事,立马反应过来他们是因为什么被抓过来的了。
一个小弟毫不犹豫就把金链男供了出来,“是,是他!我什么都没有干。”
“怂包蛋!有你这么做兄弟的吗!”金链男想不到这么快就被小弟给卖了,气得不禁破口大骂。
但显然当务之急是保命。
他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嘴唇颤抖地对男人求饶道:“这位爷,我什么都不知道,是白家小姐让我这么干的。我有眼不识泰山,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您大人不记小人过……”
金链男一边不住地求饶,一边砰砰地磕头,很快就把额头磕的一片血肉模糊。
“晚了。”
男人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无意义的求饶。
这简短的两个字让金链男心中猛地一沉。
“哪只手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