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保密
真的有扮演法！教会真的知道！
抬起头，安娜脸上带着毫不掩饰自己震惊的表情，怔怔地看着“神之歌者”艾斯•斯内克。
“你是一名真正的风眷者。在我离开之前，能看见手下的一位女士成长起来，我很高兴。”艾斯•斯内克嘴上说高兴，脸上却闪过一丝落寞。
“离开？”安娜道。
“尼根公爵府已经发来电报，一个小时前，尼根公爵已经死亡。”
艾斯•斯内克平静地像是在说一件小事，“是我的冲动，让我中了敌人的圈套，远离了尼根公爵，从而导致他被刺杀。尼根公爵是我们风暴教会控制军队的代言人，他的死亡，对我们风暴教会的损失不可估量。教皇陛下对我的责罚，我没有任何异议。”
尼根公爵的府邸不在东区，代罚者也没有保护对方的职责。所以安娜虽然已经尼根公爵遇刺的消息，但并未太当一回事。
而现在“神之歌者”短短的几句话，让安娜陷入新的震惊。
尼根公爵是风暴教会控制军队的代言人，而有人在明知“神之歌者”在暗中保护的情况下，杀了尼根公爵？
那么这个人是谁？动机又是什么？
可惜艾斯•斯内克并未再继续这个话题，“这几天，深蓝主祭雷达尔•瓦伦丁就会来接替我，成为贝克兰德的枢机主教。好了，让我们回到你的话题吧。”
艾斯•斯内克神情严肃地看着安娜，“女士，接下来我说的，你可能会疑惑，会不解，但我不能为你解释，因为这涉及到保密原则。”
见安娜听得很认真，艾斯•斯内克躺在椅背上，组织了一下语言，“在人类获得超凡力量成为非凡者之后，经过一代又一代非凡者天才，他们逐渐摸索出了最大程度规避失控的办法。这个办法的核心，就是魔药的名称。”
“这些天才非凡者们，发现魔药的名称，不仅仅是名称，更是一把钥匙。简单来说，就是魔药名称会包含一些规则，当我们严格遵守自身服下魔药所包含的那些规则，失控的风险就会降到最低！”
“而这个办法，就是扮演法。”
安娜忍住内心的震惊，呆呆地看着艾斯•斯内克，“既然我们有这种办法，为什么不公开出去，让更多的非凡者避免失控？”
艾斯•斯内克笑了笑，“这就涉及保密原则。当你走到足够的位置，你才能知道。”
“接下来，我将观察你的身心灵是否存在隐患，你有一分钟的时间调整自己的状态。”
安娜点点头，“好的。”
刚来得及放空自己的思绪，深吸一口气，安娜就听见艾斯•斯内克的声音，“准备好了吗？”
“可以了。”
艾斯•斯内克开始吟唱。
一开始，那是一段悠扬的旋律，安娜听着感觉很放松。
但很快，艾斯•斯内克的吟唱就变成了不协调的古怪。就像指甲在抓地板，电转在转你的头骨…
这些恐怖的声音，让安娜脸上青筋外露，情绪越来越暴戾…
好在没过多久，这些声音就消失了。
安娜睁开眼睛，大口呼吸着。
艾斯•斯内克点点头，“很好，你的身心灵并不存在什么隐患。”
安娜擦了擦脸上的汗，将凌乱的头发拨到耳后。
“现在剩下最后一项内容。”
艾斯•斯内克从怀中掏出一个拳头大小的海螺，通体如白玉一样，晶莹无暇。
“把手放在上面。”
安娜伸手放在海螺上，在感受到冰凉的触感以后，她仿佛听到层层怒吼、冲击着的滔天巨浪。
艾斯•斯内克温和地看着安娜，“现在跟着我念。”
安娜跟着以赫密斯语念到：
“统治天空的王者，主宰大海的皇帝，伟大的风暴之神，我以我的真名和我的灵性向您发誓。”
“我，安娜•齐科特，从现在开始，绝对不会向不知道扮演法的人透露相应信息。”
“如有违背，任由您惩罚。请您见证我的誓言！”
念完誓言，隐隐约约，安娜觉得自己通过这个海螺，和某个不知名的地方建立了一个微妙的联系。
艾斯•斯内克看着安娜，“或许在不久的将来，我会看见一位女性枢机主教。到了那时，你所有的疑惑就都有答案了。”
教会为什么没有公布扮演法，这背后的原因，恐怕真的和罗宾说的一样。
收起这些思绪，安娜恭敬对艾斯•斯内克道，“感谢您。阁下，眼下贝克兰德有不安稳的趋势，我认为这时候更换您的位置，并不是合适的时机。”
艾斯•斯内克露出一丝微笑，“既然沐浴在主的光辉下，就要服从祂的指示。”
许久，安娜问道，“阁下，您对近期的工作有什么建议吗？”
艾斯•斯内克道，“深蓝主祭是一位优秀的枢机主教，你只要跟在他周围，听命行事即可。”
想了想，艾斯•斯内克又补充到，“有一点你说得对，贝克兰德近期会有大事发生，我送给你一句话，维持正常。”
“维持正常？”安娜疑惑地道。
“对，维持正常。做你该做的，不要掺和一些奇怪的事，比如那些被贝克兰德官方定性为邪神的事件，那不是你能参与的。”
看着艾斯•斯内克，安娜心中涌现出不舍。
站起身，她握右拳击左胸，“风暴与您同在！”
……
回到出租房，休看见身着睡裙的佛尔思，正横躺在沙发上，一边吃零食一边看一本小说。
休微皱着眉道，“你找我借钱说出去的采风，就是这个？”
佛尔思放下零食，懒洋洋地坐起身，“我走到一半，觉得看书也是采风。别说这些，材料卖出去了吗？”
想起在爱神酒吧发生的一切，休表情凝重地点点头。
佛尔思坐直身体问道，“那你怎么看起来不开心？是对方压价了？”
休将那一沓大额纸币扔在茶几上，惹得佛尔思眼睛放光，情不自禁地帮她数了两边。
“啧啧啧，100金镑不到买来，转手就卖了200金镑，加上之前的，休你是富翁了啊！”
休坐在沙发上，犹豫了许久，“佛尔思，你知道扮演法吗？”
“什么扮演法？”佛尔思疑惑地问道。
…
十分钟后，明白“扮演法”是什么的佛尔思发现自己的内心在颤抖。
她没有试验，但直觉告诉她，“扮演法”有用！
能降低非凡者的失控风险，这是价值连城的一条知识啊！
等等，如此重要的神秘学知识，为什么那位妓院老板会轻而易举地告诉休？
佛尔思已经开始发挥一名小说家的想象，这里面是不是藏有什么阴谋！
休被佛尔思看得不自在，恼怒地道，“你这么看我干什么？我又不喜欢他！”
喜欢？
佛尔思一下想起一个问题。
五天前，有一名奇怪的男子，约了休在勇敢者酒吧碰面。
他好像也说了“扮演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