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船票
听到贝克朗告知,鲁恩官方将杀死罗萨戈的幕后凶手定性为“邪神”,在场众人都大吸一口凉气。
这些年,不论真实造物主,还是原初魔女,都时有出现。每一次这些“邪神”的出现,都能伴随大量的恐怖事件,和骇人的伤亡数据。
祂们就像一个禁忌,所有人都知道祂们的存在,但所有人不敢提。害怕引祸上身,唯一能做的,就是保持距离。
而现在,斯蒂芬提议,去彻查一位新出现的“邪神”。
在场所有人都有意无意的,与斯蒂芬开始保持距离。
看着脸色苍白的斯蒂芬,杰里·奥巴赫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痛快地笑完,杰里·奥巴赫盯着斯蒂芬道,“我完全赞成大使的意见,就由斯蒂芬先生负责这件事。我们甚至可以帮忙宣传,斯蒂芬先生要对付那位存在!”
斯蒂芬的脸色一下变得更难看。他连忙摆手,“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
杰里·奥巴赫嘲讽地看着斯蒂芬,“我们刚才都听见了,是斯蒂芬先生坚持,一定要彻查这件事。”
“可是我…”
“可是什么?你不知道对方是祂?你怕死了?这事关因蒂斯的荣誉,这是上级的指示,必须执行!”
所有的武官,都跟着杰里·奥巴赫一起轻蔑地笑起来。
看见斯蒂芬的脸涨成难看的猪肝色,贝克朗又拍了拍桌子,“安静!”
“各位,近一段时间,贝克兰德…甚至说整个鲁恩,都很有些诡异。你们要是还有这个精力内斗,不如多睁大眼睛,看一看我们的处境,开展好自己的工作…”
贝克朗趁机将所有人都与训斥了一顿,最后总结道,“这件事到此为止,我会亲自给上级回复电报,将事情说清楚。相信他们不会为难我们。”
……
罗宾坐在爱神酒吧的办公室内,看着桌上的两张船票,不禁皱起眉。
狗熊一样的塔里格•拉玛丹摸摸后脑勺,“罗宾先生,这是我找关系才买到的。”
两张船票都是贝克兰德至贝伦斯港。罗宾皱眉的原因,在于两张船票的日期是2月28日,也就是七天之后。
罗宾问道,“往年这个时候,船票也会这么紧张吗?”
“不!”塔里格一口否定,“往年这个时候,船票非常好买。我的朋友告诉我,现在船票紧张的原因,主要在于港口限制了离港船只的数量。我已经打听过了,不只是贝克兰德,附近的普利兹港,恩马特港,都是如此!”
罗宾奇怪地道,“他们为什么要限制离港船只的数量?”
塔里格道,“这就不清楚了。”
罗宾问道,“你知道他们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吗?限制离港船只数量。”
塔里格面露尴尬,“这个也没问,但好像没有多久。”
罗宾不再说话。
敲了敲桌面,沉思片刻的他又问道,“你知道还有什么方式能去西拜朗吗?比如飞艇。你知道的,我答应了艾莉女士…”
塔里格露出一个理解的笑容,接着为难地道,“飞艇并不对民众开放,没有军方和教会的关系,我们很难…”
罗宾面色平静地点点头,然后从怀中掏出两张1金镑的纸币,放在塔里格面前的桌上,“谢谢你,塔里格。”
塔里格只是眼神稍作抵抗,就站起身快速收起纸币,“感谢您的慷慨。”
罗宾露出一个微笑,“你应得的。”
走到门口,塔里格想起什么,又回头道,“先生,关于飞艇这件事,您可以找瓦德•图利先生咨询一下。”
罗宾再次露出一个微笑,“好的!”
等塔里格走出办公室,罗宾脸色一下变得阴沉。
他正计划离开,结果离开鲁恩的船票就急剧减少。
眼前一片迷雾,容不得他不往坏处想。
飞艇这件事,可以找安娜、瓦德这两人问一问,但不能抱太大希望。
今天晚上再去一趟勇敢者酒吧,可以把价格提高一点,看他们有没有能快速离开鲁恩的方式。
低下头,他先简单地翻阅了今天的《贝克兰德日报》和《塔索克报》。上面的头版,还是大篇幅地在攻击弗萨克帝国。后面都是一些政要新闻,以及少篇幅的对大气污染的抨击。
罗宾最后开始看《贝克兰德邮报》。
这家报纸不愧是一份地方报纸,头版是一篇嘲讽贝克兰德天气的文章,和一篇东区发生灵异事件的报道。
烦到第二页,罗宾一下被一篇报道吸引住。
《保守党领袖尼根公爵疑似遭受袭击》。
据本报消息,2月21日下午5点时分,有目击者发现保守党领袖尼根公爵发生剧烈爆炸…有大量医护人员以及教会人员赶往公爵府…本报道信息真实性存疑,本报后期将跟踪报道…
尼根公爵被刺杀?
他不是被飓风中将…齐什么刺杀,而且刺杀不成功,又被阿兹克反杀了吗?
这一刻,罗宾又恨起自己前世看书的不认真。他隐约好像想起什么,却又抓不着头绪,只记得这件事背后很不简单。
看完报纸,罗宾开始看《超凡之书》。
期间艾莉进来一次,罗宾给她看了船票,哄的艾莉满脸通红。
等到十点,艾莉下楼组织开早会,罗宾便躺到卧室,两眼一闭,进入黑暗世界。
幻化出那个单人间,罗宾先感受了一下体内的魔药消化情况。
不得不说,恐吓这种消化扮演,好像天生就是针对非凡者的。
经过昨晚对罗萨戈,以及那两名支援者的恐吓,自己体内的魔药,已经消化的六七层。
可惜这种情况是可遇不可求啊,不然按照这种速度,顶多一两天自己就完全消化了魔药。
……
一间宽敞的房间内,四周都是雪白的墙壁。
房间有一张单人床,一个便携坐便器,一张书桌,一把椅子。
此时,一个年轻人坐在书桌旁,用鲁恩语在一张白纸上书写出一句话。
“离开这里,我们离祂们太近了!”
等这名年轻人写完,他旁边一名穿着黑色长袍的中年人一把抓过这张纸。
那名年轻人以为对方又要折磨他,吓得惨叫一声,连忙抱头蹲下。
中年人不屑地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开始看纸上的内容。
十秒钟后,他面容古怪地看着躲在地上的年轻人,“你确定是这个意思?”
“是的…是的…”
中年人拿着白纸,走出房间,锁上门。
外面是一个更大的会议厅一样的地方,不少穿着黑色长袍的人来来往往。
从大厅看刚才那个房间,目光能透过那层特殊的玻璃,将房间里的情形看得一清二楚。
在大厅的角落,有一个两个巨大的圆柱形玻璃缸,里面各自漂浮着一个脑袋。
这两个脑袋分属一男一女,从面容来看,他们都很年轻,都很美丽。只是已经没有了生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