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調〔一〕

雲馬風車〔二〕，宵來涼釀天南雨。荷衣楚楚〔三〕。可奈秋如許。江草江花〔四〕，依約來時路。渾無據。萬方多故〔五〕。歸也歸何處。

【箋注】

〔一〕此篇並前點絳脣詞皆收入信芳集初刊本，乃同時之作，最晚不遲於一九一七年。

〔二〕雲馬風車，傅玄吴楚歌：「雲爲車兮風爲馬，玉在山兮蘭在野。」陳子龍與客登任城太白酒樓歌：「古來歷落吾輩人，風車雲馬知何極？」

〔三〕荷衣，離騷：「製荷衣以爲衣兮，集芙蓉以爲裳。」　楚楚，鮮明動人貌。詩曹風蜉蝣：「蜉蝣之羽，衣裳楚楚。」

〔四〕江草句，杜甫哀江頭詩：「人生有情淚沾臆，江水江花豈終極？」黄景仁江行詩：「江花江草故鄉情，兩岸青山夾鏡明。」

〔五〕萬方句，杜甫登樓詩：「花近高樓傷客心，萬方多難此登臨。」

【評】

樊增祥眉批：似唐昭宗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