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躺赢修仙界,从种灵植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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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龙傲天见死不救?

从炼气初期疯狂攀升至筑基后期。

这是多么令人不可思议,甚至震撼的一幕。

尤其是在眼下这种生死攸关时刻,一旦她没控制好自己的身体,都有可能爆体而亡!

那些撕咬生吞少年沈砚舟的妖兽被她一招致死,杀疯了眼的姜黎根本不知痛,也不知疲惫。

她甚至还能分出心神,用自身的修为覆在少年身上。

带着金色的光晕渗入他皮肤,逐渐为他修复了血肉伤口。

就在姜黎终于坚持不住,一口血水吐出的时候,躺在地上面色煞白的少年终于虚弱地睁开眼,却在下一秒瞳孔微颤,一个翻身将她扑倒在地。

“咔嚓”一声。

骨头断裂,后背的血肉被撕开。

少年沈砚舟终于没忍住痛哼出声。

被他紧紧压在身下的姜黎此时也看清楚,那只魇兽王此时正在他们身后抬起爪子,准备来第二次重击。

冷不丁的。

暗牢大门突然发出一阵响动。

有人从外面推开走了进来,姜黎扭头望去,就看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朝他们走来。

“沈……师弟?”

到了这个时候,她还谨慎地记得不能暴露身份,只是话音落地的下一秒,身上的少年又是一声痛苦的闷哼。

姜黎强行调动身体的力量,抱着少年翻身躲避,旋即大松了一口气,对着门口身形修长的青年道:“师弟,快救我们!”

然而让她接下来满腔欢喜瞬间冷却的是,对方在听到她的话后,不仅没有前来,反而停了下来。

姜黎审视的目光从来人身上转了一圈。

只是来不及多看,她便迫不得已抱着少年沈砚舟四处躲避,与站在不远处衣衫整洁,面色淡漠的男修相较,显得狼狈不堪。

“你……亏我把你当师弟,你就这么见死不救的吗?!”

说话间,姜黎肩上又挨了一爪子,疼得直倒吸气。

她脑海中忽然闪过些什么,但那念头却快得让她抓不住。

就在姜黎的心彻底沉下去,浑身的力气也完全耗尽,再也躲不开兽爪一击时。

不远处的那道身影终于动了。

他只是轻飘飘地抬了下手,四周便仿佛静止了般,方才还凶神恶煞扑过来的恶兽忽地呆滞不动。

做完这个动作,沈砚舟抬起眼眸望了过来。

对上姜黎惊疑不定的视线,他那张向来情绪淡薄的脸勾出一抹笑,称不上是带着善意或者纯粹的恶意,反而如同在看一场精彩的戏剧,看得姜黎浑身难受,后颈发凉。

“你才跟他接触了多久,便这么护着?”

沈砚舟静静站着,似乎没打算上前帮忙。

“不用你管。”姜黎也知道自己估计使唤不动这厮,索性一个人撑着两具身子吃力地朝他走去。

快走到男修跟前的时候,她踉跄了下。

沈砚舟依旧没动。

姜黎心里不可抑制地生出股怒意。

不过她也知道人家没义务帮自己,心里更笃定了现在这个“龙傲天”,不是原主本人。

不然怎么可能看着曾经的自己受重伤,却不管不顾?

快要走到门口时,姜黎顿了下脚步,回头看了看暗牢中央的一片尸首血渍。

“这魇兽王,你打算如何处理?”她声音虚弱,但还是强行提起一口气问。

沈砚舟眸光一闪,一副压根不在意的样子,“放心,它跑不出去。”

得了这个保证,姜黎便不再多嘴,耗尽体内最后一丝的灵力,直接捏诀缩地成寸来到少年沈砚舟的房间。

到了这时,脑海中时刻紧绷的线才终于松了下来,随之而来的便是铺天盖地的眩晕感。

等姜黎再次醒来时,窗外一片昏黄的晚霞率先映入眼底。

她意识还处于混沌之中,直到坐起来缓了片刻,才猛然回忆起自己晕倒前的经历。

——什么情况?

怎么就她一个?她好不容易拖回来的那家伙呢?

姜黎心下一紧,连忙掀开被子就要起来,然而刚下床,越过里屋的门槛,正打算往外走,却被外间窗前的一道修长身影吸引。

姜黎踉踉跄跄走了没多远,又后退回来,面色苍白地问:“你怎么在这里?”

沈砚舟此时穿了一身漆黑的外袍,不再像上次那样藏匿,大摇大摆的模样让姜黎内心的怪异感更甚。

“怎么,不想看见我?”

沈砚舟将视线从窗外移到她面容上,在姜黎毫无察觉的情况下,用一种晦暗的眼神打量了她会儿。

“没有。”姜黎摇头,“我昏迷的这段时间里,发生了什么?”

说到此处,她顿了下,又接着问:“他呢?”

沈砚舟定定地盯着眼前某处三秒,笑了,旋即再次用那种令人捉摸不透的目光看她,“你很关心他。”

这不是一个问句,而是肯定。

只是不等姜黎回答,他又慢悠悠地收走视线,道:“你昏迷了三天,这三天里,发生的事可太多了,你想听哪件?”

姜黎一愣,三天……这么久?

沈砚舟看她那样子,突然轻轻一叹,“我猜你应该最想听关于他的事。”

见他一副看透自己的神色,姜黎眼神微微眯起,终于意识到眼前这人给自己的怪异之处在哪里了。

不过她没有打草惊蛇,而是道:“你说。”

沈砚舟:“哦,魇兽王没能封印成功,族老们去检查时也受了不小的伤。”

“老家主出关,罚他受重刑,面壁思过两日,今日想必就能被抬回来了。”

“那……给他母亲用的丹药呢?”姜黎一惊,连忙追问。

魇兽王没能封印成功,也就意味着沈砚舟的母亲无法被挽回性命!

沈砚舟像是故意般,慢悠悠地拖长音调,“丹药啊——他毕竟是老家主最疼爱的孙子,受了那么重的伤,差点没能救回来,昏迷了潜意识里还不忘记挂着丹药的事,老家主自然松了口,让人将那丹药送去。”

姜黎吊着的心被他弄得七上八下,听完后才长长吐出一口气。

可就在她吐完气的下一秒,冷不防又听沈砚舟道:“但可惜的是。”

男修脸上的表情此时相当怪异,似是带着嘲讽,又似是带着畅快,就像是跟她讨论今日的天气一样随意道:“那丹药送去的时机不巧,他母亲,上一刻刚咽气——”

说这句话的时候,他的目光紧紧盯着姜黎,仿佛想要从她脸上看到什么他期待的表情。

姜黎确实如他所料,面上的情绪出现了许久的空白、茫然。

沈砚舟唇角的笑意越勾越深。

他几乎想要放声大笑了。

然猝不及防地,姜黎竟很快又恢复了神色,不躲不闪地直直迎上他的视线,目光灼灼地开口:“你是煞笔。”

青年的笑戛然而止,脸上的表情随之出现了一道裂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