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灵仙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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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血簪破阵?艮卦止煞的终局之战

掌心被刺破,而她掌心渗出的血珠,正顺着银簪凤凰尾羽的凹槽,勾勒出古老而神秘的图腾。鲜血渗入凤凰眼眶的瞬间,银簪骤然发烫,凤凰纹路泛起暗淡红光。她这才意识到,银簪材质是含朱砂的陨铁,与家族血脉同源。五岁时咬出的齿印还在凤凰尾羽凹槽里,而簪头凤凰眼睛处好似缺失红玛瑙。

门外传来“父母”的呼唤,月光穿透他们的身体,脚下空无一物。她强装镇定打开房门,父亲搂住她的肩,脖颈处青紫色的勒痕触目惊心——那是尼龙绳缠绕槐树枝留下的印记,与她上周在古玩店见过的绞刑绳同款。

幻象骤现:父亲被槐树枝缠绕的绳子勒住脖颈。原来,她误入的是当日的鬼楼幻境,这些“亲人”是被槐树精困住的执念魂魄,想拉她永远留在阴阳颠倒的世界。

她将银簪咬在齿间,铁锈味混着血的腥甜在舌尖炸开,眼前场景骤然撕裂:声控灯恢复正常,根须变成消防栓上的藤蔓而“父亲”脚下的月光映出槐树叶影。此时客厅茶壶突然炸裂,根须中爬出的槐花甲虫。

梦玲珑用带血的银簪划伤“父亲”的手臂,对方发出尖锐的嘶鸣,皮肤下渗出墨绿色的树液。逃入楼道前,她拽倒梳妆台,月光透过裂纹镜面折射出光斑,晃过全家福:母亲的蓝衬衫正晕染血色,领口浮现根须纹路,衣角飘着半片红裙,俨然变成了那个红色模糊人影。

突然发现前方槐树根包裹着,里面好似保护着什么。看见真正的父亲倒在单元门口,脖颈绳索开满槐花。梦玲珑想,既然用滴出的鲜血在刀上能划伤怪物,那也能消掉父亲的绳索和心口的槐树根。虽然槐树根试图进入心口,操纵父亲成为傀儡,为了防范这一招,父亲提前将全身血脉精气聚集胸口抵挡,让怪物误以为父亲已死。消融之后,梦玲珑把父亲安放在安全之地,我与怪物周旋,为父亲的清醒,赚取足够的时间。

槐树精的根须如蛛网般在楼道里游走,梦玲珑贴着墙根疾跑,发间银簪随着动作轻颤。当树根轰然撞碎消防栓的瞬间,她突然侧身翻滚,消防水带如蛇般缠住追击的枝蔓。这招“蛇形走位”是她在恐怖游戏中最擅长的躲避技巧,此刻竟能在现实中派上用场。转角处的应急灯在忽明忽暗中闪烁,梦玲珑抓起地上散落的干粉灭火器,对着身后扑来的黑影猛地按下阀门。白色烟雾瞬间弥漫,她趁机踩着堆放在角落的纸箱跃上窗台。

槐树精的怒吼震得玻璃嗡嗡作响,那些沾着粉末的根须在空中疯狂挥舞,像极了游戏里被减速的监管者。突然,天花板上垂下的藤蔓缠住她的脚踝。梦玲珑反手抽出银簪,将簪头的凤凰眼对准藤蔓刺去——血脉之力尚未完全激活,藤蔓仅在接触处泛起焦黑,却仍死死勒住她的皮肉。这让她想起游戏中求生者的“交互加速”,于是她手脚并用,顺着楼梯扶手倒滑而下,在树根即将触及后背时,精准地滚进了楼梯间的杂物堆。

杂物堆里的废旧自行车成了绝佳的掩护。梦玲珑抄起车链缠绕在手腕上,待树根穿透纸箱的瞬间,猛地甩出车链缠住对方。借力荡向对面的窗户时,她瞥见父亲正从消防栓玻璃碎片中撑起身体,胸口的雷纹血符在月光下忽明忽暗——就在槐树精分心的刹那,她翻身跃上窗台,用银簪划开窗帘。绸缎般的布料如瀑布般落下,暂时阻隔了视线。“艮卦定位器在主根!”

此时,父亲的吼声穿透布帘,“你的血不仅能吸引它,还能滴在银簪上,让银簪短暂给你提供法力,配合我日常教你的画着七星图案的步法,引它出来!”父亲的目光扫过我腰间别着的银簪,那是妻子遗存的法器。他将消防栓扳手狠狠楔入树干凸起的节疤,金属与木质碰撞发出“嗡”的震颤,声音里带着不容置疑的笃定:“记住,按奶奶教的步法踩上去!”这一刻,无数记忆碎片在我脑海闪过——

父亲喉结猛地滚动,青紫色的脖颈突然爆出青筋,掌心的符纸“啪”地拍在墙面。槐树根须在天花板上蜿蜒的瞬间,他咬破舌尖喷出血沫:“艮卦在——”话音未落,整个人被树根甩向墙壁,后背撞碎消防栓玻璃的脆响里,那张母亲手绘的符纸却乘着气浪飘向梦玲珑。

她捏着银簪侧身翻滚,消防水带在身后甩出弧线,正缠住根须的刹那,父亲突然将整袋面粉扬向空中。“火纹符!”他从鞋底摸出半张符纸,用打火机点燃的瞬间,雷纹符在粉尘中炸开蓝紫色电光。槐树根须如被煮沸的蛇群狂舞,梦玲珑趁机跃向树洞,银簪尖的凤凰眼却在接触树根时猛地发烫——那团跳动的“树心”突然裂开,露出内部嵌套的心脏碎片,竟是怪物用幻术凝结的诱饵!

“怪物胸口的树洞是假的!”父亲咳着血嘶吼,工装口袋里滚出颗黑褐色药丸,“它把心脏分两半——”槐树根须突然收紧,在他脖颈勒出槐花形状的血痕。梦玲珑这才看清,父亲扔出的符纸并非母亲的那张黄裱纸,而是用香灰在面粉袋上画的雷纹,粉尘正随着他的动作簌簌飘落。

“愚蠢的人类。”槐树精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父亲被根须吊在半空,嘴角却勾起抹冷笑。梦玲珑瞥见他悄悄将什么东西塞进树洞裂缝,那是奶奶临终前给的“艮卦定位器”——用槐木芯和她的胎发制成的小木楔。

槐树根须突然汇聚成巨掌拍向地面,梦玲珑借爆炸气浪后空翻,银簪在月光下划出血线。就在怪物以为她要再次攻击树洞时,她却反身扑向单元门口的老槐树——那里的树根正渗出墨绿色树液,在地面形成“艮”字形状的湿痕。

“它的真心脏在主根!”父亲扯断衬衫纽扣的瞬间,我瞳孔骤缩——他布满血丝的胸膛上,暗红色雷纹呈八卦状层层缠绕,是用凝固的血在皮肤上反复勾勒的痕迹。潮湿的血腥味混着槐花香扑面而来,那些雷纹在月光下诡异地蠕动,父亲手腕内侧新结的痂昭示着真相:这段时间他暗中自残,并非为了同归于尽,而是用鲜血绘制镇压槐树精的关键阵法,为我争取破敌机会。

父亲流血并紧握的掌心里,攥着半块红玛瑙,那是从她五岁时咬破的银簪尾羽凹槽里取出的——原来梦玲珑的母亲早就算准,需用血亲双血才能彻底摧毁双心,而父亲用自残的方式,提前完成了阵法的关键布局。

我把它重新镶嵌在银簪缺失眼睛那里。我咬破舌尖,将滚烫的鲜血滴在祖传银簪上,凤凰图腾骤然燃起血色火焰。踩着着力点蹬向树干,根须刺穿肩胛骨的剧痛中,银簪狠狠刺入地面鼓起的树根。地下传来惊天动地的轰鸣,整栋楼突然倾斜 45度,墙皮剥落处露出奶奶当年埋下的八卦砖,与父亲的鲜血雷纹、我的凤凰银簪形成三重封印。

槐树精的惨叫声里,树洞与主根处的红玛瑙同时炸裂,裹着树心的飞灰中,父亲抛进树洞的木楔闪烁着艮卦金光。

当最后一片槐树叶飘落,我跌坐在地,泪水混着血水模糊视线。就在这时,手中银簪突然发出微光,八卦砖的青光也在此刻大盛,两道光芒交织成网,笼罩住父亲的身躯。片刻后,父亲喉间发出微弱的呛咳,原本僵直的手指微微颤动。

“爹!”我扑到他身边,看着他缓缓睁开双眼。“傻丫头,”父亲气若游丝,却仍挤出一抹笑意,“你母亲留下的阵法,能让槐树精以为我死了......”我紧紧抱住他,终于读懂他们藏在生活细节背后的深沉爱意——那些看似平凡的日常,都是通往宿命战场的隐秘阶梯。

晨光中,父亲用家族秘术修复楼道裂痕,梦玲珑指尖的银簪只剩凤凰轮廓,缺失的眼瞳处却嵌着颗新生的红玛瑙,在槐树下的晨露里,折射出创世奇点般的七彩光芒。楼道地面上,香烛摇曳,未烧尽的火盆里,灰烬依然还在微微发亮,给还未被晨光照亮的昏暗的楼道增添了几分诡异。

在不注意的银簪,此时之后随着血液流满沟槽形成回流,逐渐转变成淡蓝色,像掺了水的蓝天,随即冰封万古的寒意渗漏出一丝,从掌心静脉蔓延全身。以为是诡异楼道和劫后的害怕而感觉寒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