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神不行，那就鬼。
最终还不到中午的时候，不仅把那几只兔子跟鸡卖完，就连余下的那几个竹编也卖了个干净，这让近半年都没有这么多收入的外婆高兴的几乎要蹦起来！
“娇娇！走！咱们中午吃饺子去！吃完饺子再给你买新衣服！还有鞋！咱们从头换到脚！”
心情极好的外婆，麻溜的把小板凳小桌板子收进背篓里，拉着姜潋就先吃饭。
小饭铺里人不算多，年约五十多岁，有些清瘦的老板娘，坐在柜台后，有一搭没一搭的跟客人聊天，在看到她们进去的时候，笑容满面的走出来，很是亲近的朝外婆开口：
“榕姨来了？这小姑娘是——”
“我家孩子。”
外婆拍了拍她的小手，眉眼慈爱。
“来，叫人。”
“姐姐好，我叫姜潋。”
“唉哟！”
瞬间的，老板娘捂着心口。
“叫什么姐姐啊？我都一大把年纪了！”
嘴上这么说，可是脸上愉悦又欢快的表情却不是这么回事儿，让外婆横她一眼。
“差不多得了，她不懂辈分叫你姐，你就真当自个儿是姐了？”
“嘿嘿——”
老板娘有些没脸没皮的轻撞了下外婆的肩膀，小声戳刀。
“妹妹这么瘦，榕姨你不行啊——”
“！闭嘴！”
外婆咬牙，恶狠狠的剜她一眼。
“去煮两碗饺子，我家孩子还没吃午饭呢。”
！老板娘瞬间收起了嬉皮笑脸，赶紧抓过围裙去后厨，边走边问：
“妹妹想吃什么馅儿的？有没有忌口？或者不爱吃的？”
“都可以，外婆呢？”
坐到桌子边的姜潋看向外婆，外婆先是倒了温茶给她后，才朝厨房喊：
“葱姜蒜这些不能吃，要牛肉的，肉不能太多，她不易消化，我的你随意弄。”
“了解！”
后面传来老板娘精神头十足的声音，让外婆啧了一声。
“这大嗓门儿。”
看着外婆这像对待自己人的态度，姜潋眨眨眼，有些好奇。
“外婆跟姐姐的关系很好？”
“还行。”
外婆的神情很是放松。
“早年的时候，她家孩子顽皮落了水，我路过，捞那小子一把，就有了来往。”
救命之恩啊，怪不得。
姜潋了然，返生前从不曾下过山，唯一的一次还是去医院的停尸间见外婆，所以那些曾与外婆有过关系的人，她还真不了解。
老板娘饺子包的很快，皮薄馅儿多，看上去就很有食欲，她把碗放到婆孙面前，笑眯眯的。
“尝尝？”
姜潋拿起小勺子捞了一个，咬了一口后，冲着老板娘弯起了眼睛。
“好吃。”
“嘿，喜欢就好！”
看出来这孩子是真觉得好吃，老板娘心里软乎乎的，顺手捞了个椅子坐在她们对面，感慨：
“要是我家臭小子有这么乖就好了——”
一提起她家臭小子，老板娘就来气。
“我就不明白，好歹也二三十岁的人了，怎么就一天到晚正事儿不干的出去瞎混呢？你瞅瞅他混到现在，名堂没混出来不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啊，气死了！”
“女朋友才是重点吧？”
外婆瞥她一眼，在她嘿嘿直笑的表情中，淡定的吃了个饺子后，才点了点她。
“儿孙自有儿孙福，你瞎操那么多心干什么？”
“……话是这么说，但是吧——”
老板娘撑着下巴直叹气。
“我想要个香香软软的小孙女喊我奶奶啊——”
香香软软的小孙女？
小口小口吃着饺子的姜潋抬头，扫了眼老板娘的面相后，默了一默。
可能，大概，也许，这辈子都不可能会有？
吃完饺子，付了钱，老板娘从柜台后搬出一大摞书，毫无尊老之心的全部塞进外婆身后的背篓里，冲着姜潋咧嘴乐。
“榕姨说你很喜欢看书，这些都是我家那臭小子闲置很久的，带回去看！”
“谢谢姐姐。”
接下善意的姜潋，弯起眼睛，笑容干净乖巧，把老板娘给稀罕的，恨不得抢过来自己养！
最终，在小老太凶神恶煞的眼神中，悻悻的收回目光，权当自己没有生出不该有之心。
出了饭铺，去对街买了衣服和鞋子，婆孙二人满载而归的朝家走。
只是，刚出小镇外婆的脚步明显加快，甚至带了些匆忙的意味，这让姜潋眯了下眼，侧眸扫过四周麦黄的田地，以及从很远处朝这边游荡过来，身上泛着各种污秽气息的年轻人。
很好，果然是闻着味儿就来了，没让她白费心思。
眼见着那几个人越来越近，同样觉察到不对的外婆抿紧唇角，下意识的还想走快一些，直到姜潋跟不上她的脚步，趔趄着差点儿摔倒时，外婆才猛然回过来神，满是愧疚与心疼的扶着她。
“娇娇崴到没？”
“没有。”
姜潋摇头，佯装不知的弯起眼睛安慰她。
“天还早呢，咱们不急着赶路，别着急啊外婆。”
“啊，对对。”
余光扫到那几个混不吝快要走到跟前的外婆，整个人似是绷成了一张弓，赶紧把姜潋护在身后，死盯着那几个走到她们面前的青年，正准备拼死相搏的时候——
却见那几个混账玩意儿像是没看到她们一样，嘴里骂着一些不着调的脏话，你推我搡，嘻嘻哈哈的朝前走。
？？？
以为再次会被抢，更会被打个半死不活，甚至还会吓惨娇娇的外婆，一脸呆滞的扭头看着那几个混账东西扬长而去，真把她给整的脑子都不会思考了。
直到姜潋轻轻的伸手拍了拍她，温声询问。
“怎么了外婆？”
“啊，就——”
红红火火恍恍惚惚的外婆张张嘴似是想要说点什么，可又怕把她的娇娇吓住，只能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之下勉强的笑笑。
“没，没事儿，咱，咱们回家。”
“好。”
瞥了那几个青年，跟飞在青年们头顶的小麻雀一眼，姜潋跟着神情懵然的外婆，晃晃悠悠的朝家走。
傍晚之际，婆孙二人终于回到家，外婆这才长舒一口气，心情跟表情都放松下来的同姜潋说话。
“娇娇想吃什么？外婆去做？”
“嗯——”
姜潋歪着头想了想。
“番茄鸡蛋疙瘩汤？”
“成！”
这饭简单又好做，外婆将背篓里的东西一一放好，就去厨房洗手做饭。
等她做好饭的时候，便看到她家娇娇又编了好多竹编，忍了又忍，却还是没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