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鱼获丰收，福祸相依
“小寒，你是怎么发现灵鱼的？”
盘算完收获，直到这时，方登鸣才有闲暇问及此事。
经过这两年的出船打渔，他深知想要捕捞灵鱼究竟有多么不易。
不仅要有出众的水性，更重要的还是得找到灵鱼。
“不知道，刚才我只是仔细瞧着湖面，然后就突然穿透了湖水，直达湖底，看到一条灵鱼。”
方寒摇了摇头，小眉毛皱在了一起，装傻充愣。
方登明倒也没有怀疑，只是觉得自己儿子天纵奇才，还有很多天赋尚未发现，他兴致勃勃的问：“那你还能继续这样看吗？”
“嗯，应该还能再看。”
方寒点头，刚才他只是集中精神看了一小会儿。
并未觉得有多少损耗，依然可以继续使用通明灵眼。
“太好了！”
方登鸣大喜。
方寒的这个天赋，简直堪比筑基大修的神识扫视。
若是换成他，刚才恐怕就要与这条灵鱼失之交臂了。
接下来的时间。
方登鸣开着乌篷船，在附近水域搜寻一番，问了问儿子，得知这里没有灵鱼后，这才继续往深处驶去。
灵鱼极少出现在水湾边。
而外围水域经过这些年渔民们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捕捞。
灵鱼渐渐变得稀少。
刚才方寒大致扫了眼附近水域，也仅仅看到了那一条灵鱼。
而普通鱼货，于他们无用，想要捕捞灵鱼，还得前往水域深处。
虽然方登鸣因为自家儿子能发现灵鱼，感到十分兴奋。
但却也没有太过得意忘形，仍旧只在安全的外围水域徘徊，并没有深入时常有妖兽出没的内围水域。
毕竟灵晶再怎么重要，都没有自家宝贝儿子重要。
方寒察觉到这一点。
很想告诉父亲，自己有心血来潮的天赋傍身，可以感知到一定危险。
不过想了想，他还是没有透露。
毕竟，他拥有能够发现灵鱼的通明灵眼，已经够逆天的了。
再透露出能探知危险的天赋，老爹可能就要把他当成神仙一样供着。
数个时辰后。
巨野泽，某处水域，烈日高悬，阳光倾洒，湖面泛起粼粼波光。
身穿短衣，浑身水渍。
满脸兴奋的方登鸣，将一条巴掌大小的艳丽小鱼放进鱼篓。
此鱼名为金虹鳟。
体型侧扁，口大斜裂，吻圆钝，上颌有细齿，鳞小而圆。
个体沿侧线有一条呈紫红色和桃红色、宽而鲜明的彩虹带。
尤为艳丽。
此鱼同样是巨野泽灵鱼之一。
除了没有鹤顶犀角，鱼肉价值与鹤顶犀角鱼相当。
鱼篓中。
除了刚放进去的金虹鳟，还有三条鹤顶犀角鱼，和两条青须鲤鱼。
原本它们已经静静躺在鱼篓里，似是认命，不怎么动弹了。
如今见到新伙伴，立刻又跳了起来，整个鱼篓被撞的哐当做响。
很不安生。
方登鸣手扶着鱼篓，一屁股坐在船板上，大口喘息。
经过数个时辰的寻鱼，捕鱼，他体力消耗不小。
然而此刻，他却没有半点困意，脸上更是透着一抹兴奋的潮红。
“小寒，你真是太厉害了，居然一下子发现这么多条灵鱼。”
方登鸣感叹。
他此前从未想过，自己有朝一日能一下子捕捞到这么多条灵鱼。
按照他们的效率。
仅用一天的时间，恐怕就要比坊市佃农种地一年的收入还要高。
而这一切。
自然都要归功于方寒，若非他能够准确观测鱼群。
方登鸣纵使水性再好，也无法捞到这么多条灵鱼。
“这也多亏了老爹你水性精湛。”
方寒夸了一句。
这是实话，若是没有方登鸣精湛的捕鱼技艺，他纵使能发现灵鱼，也只能徒呼奈何。
以他如今的小身板。
真要亲自下水捕鱼，估计得被那灵鱼给一头撞飞出去。
“咱们是父子齐心，其利断金。”
方登鸣听到儿子夸赞自己，乐得嘴角都快咧到了耳后根。
巨野泽中，鹤顶犀角鱼因为头顶的犀角，价值最大。方寒观测灵鱼也最先盯着鹤顶犀角鱼捕捉。
只有在附近水域探查不到鹤顶犀角鱼的踪迹，才会对其他灵鱼下手。
饶是如此，在这数个时辰内，也仅仅出手捕捞了八次。
方登鸣因为失手了两次，让灵鱼逃走，好一阵自责。
两年的打渔生涯，让他迅速融入了渔民这个身份。
对于渔民而言，发现灵鱼的机会极为难得，每一次都倍感珍惜。
但凡错过一次，都是莫大损失。
方寒却对此没什么感觉。
不就是灵鱼吗？行驶水域这段时间，他见得多了。
只不过有些因为体型太小，他不屑于让老爹去捕捞。
这才没有出言提醒。
有通明灵眼，他搜寻灵鱼的效率比普通渔民高出不知多少倍。
当然，他这番心理。
若是叫其他渔民知晓，定要骂他是个不知珍惜的败家子。
小心翼翼放好鱼篓，方登鸣还想继续打渔，虽然身体很累，但他心里却充满了无穷的斗志。
那一条条被装入鱼篓的灵鱼，就是最好的强心剂。
然而，方寒却在这时叫住了他。
“老爹，在巨野泽码头讨生计的渔民以往最多打到几条灵鱼？”
“还能打到几条？平日里能打到一条灵鱼的，都算是走了狗屎运，打到两条的那是祖坟冒了青烟，该去给祖宗上香了，至于三条，我连听都没听说过……”
说到这里，方登鸣猛然一惊。
是啊，打到两条灵鱼的，都算是祖坟冒青烟了，而他们现在一共捕捞到六条灵鱼，收获十分巨大。
甚至已经有些超出范围了。
渔民们捕捞到的灵鱼，都要出售给鱼栏，而修仙界，尔虞我诈，修士更是凶狠残忍之辈居多。
为了一块灵石，一株灵草，他们就敢与人搏命，他贸然拿六条灵鱼去鱼栏售卖，必会引起他人觊觎。
念及于此。
方登鸣心中惊惧不已，只觉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窜天灵盖。
他这是穷人乍富。
犹如赌场上的赌徒，骤然而来的财富将他脑袋给砸晕了，此时得到儿子的提醒，方才醒悟。
低头看了看，身高只到他膝盖处的儿子，心中不由一阵庆幸。
他弯腰伸手，摸了摸戴在儿子头顶上的斗笠，感慨道：“小寒，修行之道，千帆过境，百舸争流，你小小年纪就能有这般见地，比老爹强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