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谈判不成功
宝总伸出手,却只是拿桌子上的纸巾擦了擦手。
“阿拉从不和杀人犯交朋友!”
景秀听后将手收了回来,严肃地说:“你这话什么意思?我都说清楚了,阿根的死和我无关。”
“雪崩时,没有一片雪花是无辜的。”
我嚓!
谁跟谁啊?
……
这话怎么说的?
景秀心想我自己不是魔都人吗?怎么连自己都骂上了,但一想我是穿越的,我本来不过是一个魔都的大学生而已,谁知道以后会去哪个城市工作呢?
顿时释然。
“丛林法则一向是适者生存,弱肉强食。在商业领域中,如果你不在餐桌上,你就会出现在菜单上。”
装13谁不会啊?
你能说出伏尔泰的名言,你能说出漂亮国第71任国务卿滚烫出炉的名言吗?
“哼,我请你转告你南方小渔村来的朋友一句话:魔都人从不屈服于外力!”
怎么越说越离谱了?
这话说得,都上“非我族类,其心必异”的高度上来了。
“侬可能勿记得,阿拉也是魔都人。”
“傅筱庵还曾经做过领导,张啸林也是叱咤风云的三大亨,也没妨碍他们成为大汉奸。”
不就佛母心泛滥,想让阿根死、你宝总不被车撞的剧情重演吗?怎么和我提升到国仇家恨的层面上来了。
“我不是求你,我只不过想避免两虎相争,必有一伤的局面发生。”
景秀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灌下,强压住满腔的怒火。
“我们魔都的饭店里不会将一只狸猫和一条小菜花蛇炖在一起就敢叫龙虎斗。猫永远是猫,不管它长得多大,它也成不了华南虎!”
如果以前的话当成他还是误解阿根的死和自己有关也就算了,这话直接伤到了景秀的自尊。
宝总和蔡先生没有本质的区别,是从心底下瞧不起这个曾经挂着烟箱满世界追着人家卖香烟的小瘪三。
“话不投机半句多,兄弟登山,各自努力吧。日后倘有马高蹬短水尽山穷,无人解难之时言语一声,都不管,我管你。”
要说骂人不吐脏字,这世上没有人能比老郭更牛X,景秀已经出离愤怒了,就将老郭七千字长文最精华的一句话送给了宝总。
“谢谢啊!对了,请柬我收到了。”
宝总从桌上又捡起那张请柬,往手上拍了拍走了出去。
烫金的名片孤零零地摆在桌上,上面沾着两滴酱汁。
“侬讲好了?阿宝怎么走了?”
玲子推门进来,看着一个人喝闷酒的景秀,不知发生了什么事。
“他吃醋了。”
景秀抬起头笑了笑,一扬脖子,又是一杯酒下肚。
“呷醋?伊呷啥人的醋啊?”
玲子听了有些紧张。
“我!”
“侬帮帮忙好伐?侬两个大男人吃什么醋呀。”
“他认为你最爱的是我,因为我有三文钱吃,他没有。你看这三文钱像不像心?鲜红鲜红的。”
景秀夹了一块三文鱼扔到嘴巴里,嚼得像只野兽。
“侬勿要瞎讲,我和侬啥关系都没得,三文鱼伊不呷的呀,伊想呷我肯定留给伊。”
玲子急了,冲出去看宝总有没有走远。
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结果。
景秀摇了摇酒壶。
空了。
“玲姐,再来一壶酒。”
景秀将自己穿越过来的每一天都像放电影一样回想了一遍,没有发现任何一点做错了,不知道为什么宝总就这么不能容忍自己的存在?
有了李李的帮助和股市的大好行情,资金现在足够支撑自己去实现理想,但人脉呢?
关系就是生产力,如果没有有关部门的支持和帮扶,那自己就算收购再多的厂,也要等到十年后房地产最火爆的时候才能成为第二个首富。
谁也不知道自己到时是否能平安着陆,一不小心成为另一个版本的许皮带那就得不偿失了。
“朕就不信,死了张屠夫,就吃带毛猪。”
雍正大帝的台词浮现在景秀脑海。
你宝总在碰到爷叔之前还不是一个小瘪三,有什么资格嘲笑我这个摆烟摊的?
对了,爷叔?
景秀摇了摇头,觉得自己去找爷叔这事儿特别荒唐。
不说爷叔99%可能性不会帮他去对付宝总,就算他愿意出手,自己这藏不住话的性格又能在他那个老法师面前装几分钟?
如果将自己穿越者身份曝光了,那就会是世界性的大新闻。
绝对不能去冒险!
再加上找那个老法师又有什么用?他那一套早Out了,自己也不需要求他帮自己赚取第一桶金。
汪小姐?
景秀想起了电视剧里那个风风火火的小姑娘,她才是自己绕不过的门槛。
如果自己设想成功,那每个机床的进口都得通过外滩27号,同样每一寸纱、每一个零件出口同样得到她那批手续。
这时候汪小姐应该和宝总的交情还没那么深,不就帮她去揭了几张邮票吗?
邮票?
她不是给金科长揭的吗?
如果自己送金科长一套邮票,那会不会事半功倍呢?
有钱办事就简单。
“侬跟阿宝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刚才店里的服务员跟我讲,阿宝脸色很难看。”
玲子将温好的酒往桌上一扔,喘得胸膛波浪起伏。
“你坐下陪我喝一杯,我就告诉你。”
景秀拍了拍身边的坐垫对玲子说。
玲子并没有坐下,而是撸起了袖子。
“侬是给阿宝挡过刀子的女人,侬想跟我讲这个对伐?”
景秀自顾自又灌了一杯酒,看都不看玲子一眼。
“侬做啥呢晓得?”
玲子将袖子拉回,一屁股坐了下来。
“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
景秀拿起杯子,也不管玲子愿不愿意,就往她桌前的杯子碰了一下。
‘“阿宝不是这样的人,侬勿要瞎讲。”
玲子嘴里怎么也不承认,行动上却拿起酒杯也一饮而尽。
“我不是说他,我是说我自己!”
景秀直勾勾地看着玲子,满眼火辣辣。
“侬喝多了,阿拉可是为伊挨过刀的女人……”
玲子慌乱中又一次撸起了衣袖。
“哎,如果有这样好的女人对我,我宁肯自己死也不会让她挨刀,最多……挨炮。”
“侬讲啥么子?侬真的喝多了,我去叫菱红来陪你。”
玲子拼命抽出被景秀拉住细细抚摸刀疤的手,站起身往门口扑去。
“是不是阿拉秀哥哥来了?”
菱红那夹子音传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