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小荷才露尖尖角
两日后，张校尉等人快马加鞭，自西向东来到陇西节度府所在地陇西郡城，远远望来这座城池宏伟壮观，青石造就，西面开有三个城门，一大两小，大城门紧紧关闭，只留两个小城门供百姓进出。东面看不到，想来出于对称也有一大二小三个城门。用眼一扫城楼之上，大约几十面彩旗迎风飘扬。
郡城挨着两道天险，北面为聚龙河，南面为升龙山。河是湍流河，山是万仞山。远远望去两处皆建有多个瓮城，驻扎士兵。东面日行50里要大约20日即可到达号称国都第一卫城的昊阳关，西面则是大片农田，有农人在耕地。
到达西面城门处才知道左门进右门出。在城门校尉查验节帅文书放行后，众人下马进入城中。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
“节帅，我夜观星象，发现荧惑星自西而来，恐有变故。”
“太尉大人麾下方士卜得一卦有所洞悉，特派心腹之人嘱我查找昔日平凉郡王府的余孽，务必斩草除根！本帅揣摩昔日之事已相隔多年，这涉及一段密辛，恐是当今圣上之意。”
“前平凉郡王的势力在朝中盘根错节，不可惊动，若有眉目，你需暗中谨慎进行，不可懈怠。”
我等众亲兵随张校尉来到一个府邸，上书建威将军府，只见门前矗立两座石狮，令人诧异的是，这石狮看起来并不威武，而是低眉顺眼。
“姐夫，某来了。大管家，你去把我手下的弟兄安顿好，我的神驹要精料伺候，要是某发现掉了一根寒毛，哼哼，有你好看。”张校尉一进门就大声嚷嚷道。
“呵呵，大舅爷说笑了。”
“姐夫，某来打秋风了，嘿嘿。咦？莫非你有心事？脸黑乎乎的。”
“这节帅也不知道是吃错了药了还是怎么地，后日要办个对联诗会，说众将不仅要能武，还得能文，排名前三者可保留统兵权，某纠纠武夫，要说带兵打仗，那是不在话下。这吟诗作对？唉！虽说某不至于丢了官位，可手下没兵就称将军也枉然啊。贤弟你要好好帮帮姐夫啊。”
“额，小弟告辞。某去看长姐了。”
“长姐，长姐，某饿了！大管家，大管家，某要吃二师兄。”
“咦？你竟然不知道二师兄，你啊呜特了。”
“啥是啊呜特了，你去问平凡，昂，他是我新收的亲兵。”
......
“平凡啊，这将军府就跟某家一样，莫要客气。有事找大管家。”
“平凡啊，不知怎地，吃了你做的行军饭，再吃这饭就不香了，你去找大管家去后厨做几道菜去。”
我不由得想扶额叹息“好嘛，我这又变回伙头军了。”
自从那一摔以后，脑子里莫名其妙多了很多东西，我何时学过这些，已全无印象了。
行军路上这两日，也是我做饭，他们吃过以后惊为天人。
将军府就是将军府，看这后厨食材丰富，佐料也全，看我小露一手。
“这，这是什么味道！腹中馋虫都出来了。”
“这是什么饭？蛋炒饭？好吃！”
“这是什么菜？佛跳墙？太香了，某也要去跳墙。”
众人大快朵颐，风卷残云般把我做的饭菜吃的干干净净。
“小兄弟，就你叫平凡啊，不错不错，你是哪里人士？家中几口啊？可曾婚配？”
“回禀将军大人，我不知道，我可能是失忆了。”
“啥是失忆？”
“额，就是忘记过去的事了。”
“将军大人，府上可有千金待字闺中？”莫非这将军看我厨艺还行，想招我为婿？也行，先看看将军家千金是否貌美如花，咦？如花，如花，莫非我见过，不能够啊，真是百思不得其解。
“啥是袋子柜中啊？某府中柜子里有没有袋子不知道。某可没有千金，十金百金还是有的，大管家，告诉他某家有多少金。”
唉，没文化真可怕。可是这文化是什么？
“平凡啊，某看你骨骼清奇，吐字成章，可是读过私塾？”
“禀将军，我忘了。”
“噢。哎，你可会吟诗作对？”
“天对地，雨对风，四岳对三公。”
“额，好，就你了！后日你随本将去节度府别院参加诗会，要是你能助本将进入前三名，本将重重有赏。”
夜里我躺在塌上摩挲着我的玉佩辗转反侧，脑袋里多的东西，所谓的知识到底从何而来？所做的梦也奇怪，没有马的马车自己就能跑，那钢铁怪兽竟能飞上云霄，是否是传说中神仙的坐骑？莫非这世上真的有神仙不成？
凭借脑中的所谓知识轻而易举的帮助建威将军拿下诗会第一名，建威将军是抚髯大笑，只是这节度使大人看向我的目光似乎是惊疑不定，似乎是认识我呢？之前他又没见过我，况且我是一小小军士。我仔细回想着当时的情景。奇怪，当时节度使大人看向的位置只有我啊？莫非我真的是骨骼清奇、眉清目秀、满腹经纶、膀大腰圆、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百年难见的实诚可靠小郎君？因此使得节度使为我侧目？他是对我欣赏，还是对我不喜？这建威将军胸无点墨，节度使莫非要借此收了他的兵权，而我无意中坏了他的好事不成？嗯，看来我以后要低调些，不必显山露水，正所谓木秀于林，风必摧之。
次日。
“贤弟，你虽在边军，可是多年未有国战，多是打打草寇，况且你的武艺稀松平常，纵是打打草寇，姐夫某跟你长姐也是担心受怕，恐你有不测。节帅大人现又推行文武双全者方可掌兵，你是连自己名字都不认得，将来丢官亦是不远，到时你脸上无光，某亦是脸上无光。在这陇西郡城，某虽然不是职位最高的武将，可在这一亩三分地，某还是可以护你周全的。某在这城中多有商铺，少亲信之人打点，你可替某掌管一二，少不得你的好处。你意下如何啊？”
“某老粗一个，没有战功不知道何年何月能升迁，既然如此某就听姐夫的。”
“好好，先不忙，过几日由贤弟亲自去选几家店铺，再由大管家交于你房契。”
“好说好说。”
“那你的亲兵平凡就留在某府中吧，某有大用。”
“啊？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