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泉街恐怖灵异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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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凶宅(中)

人在什么情形下血会喷满一整面墙?

刀应该不行,斧头也不可能,流星锤?狼牙棒?

完全想不出来,李拐不信邪的爬到墙上四个角都撬下来一片,新刷的乳胶漆下还真的沾着血。

卧室肯定不能住了,客厅里倒是有张沙发对付一晚,只是楼层有点高,四下里透风,大冬天的犹如睡在冰棺里。

还好只待一晚,李拐自我安慰,把算命摊支在地中间,保险起见铜铃放在枕头边,准备开着灯睡到大天亮。

见时间还早,空荡荡屋里有没有其它娱乐活动,还是只有耍手机,下了个消消乐的小程序,在一连串的“鹅妹嘤”的赞赏声中连续冲了几十关。

时间来到凌晨12点,到目前为止一切正常,不过也到睡觉时候了,毕竟早起的鸟儿有虫子吃,拉货货赚钱是大头。

关了头顶昏暗的顶灯,李拐蜷在沙发里身上搭着一条被子,半睡半醒间鼻子里涌进一丝泥土的气息,有点像下雨时润湿野外散发出来的味道。

又过了一会儿,从卧室里传来一丁点“擦擦”的声音,像是用砂纸在砂墙,不仔细听还听不到,竖着耳朵能听到那么一点儿。

李拐翻了身没管,最近下雨返潮说不定是新刷的墙开裂,但接下来的事情明显无法忽略了。

背后卫生间的门“咯吱”一声开了一条小缝,随后水龙头“滴答滴答”传来滴水声,接着一直关着的卧室门“吱呀”一声也被推开。

卧室里刮墙的声音更大了些,不是用砂纸而是用抹布一类“咔咔”不停擦拭什么,擦到一定程度,卧室门又被推开,接着卫生间打开然后是水龙头滴水。

如此往复,卧室,卫生间,水龙头循环成一个流程,差不多十多分钟一个间隔。

李拐把脑袋朝里,貌似被身后发出“窸窸窣窣”声音的完全忽视了,不过这样也好,本来是人家地盘,不打扰才是礼貌。

反正老年机上这会儿也没有动静,既然不需要度化,说明只是还没想通留下来的,过段时间自己想通就走了。

本来想转身看一眼,这大半夜的擦什么呢?故人生前难道有洁癖?

然而就在李拐东想西想之际,背后一连串的声响突然停了,整个屋子一下陷入寂静中,包括水龙头里流出的水也关了。

然而下一秒,就在李拐有点疑惑时,突然脑袋旁沙发扶手塌陷进一块,头顶感知到被什么东西注视一般,而鼻子里的土腥味浓郁到有些反胃。

就这么保持了足足好几分钟,来自头顶上方的观察撤了,紧接着卫生间门打开,水龙头接着“滴答滴答”,随后是卧室里“咔咔咔咔”。

李拐一阵无语,这么大点屋子才发现有个活人?还专门跑过来看一眼?

结果又过了几分钟,声响又停了,头顶上一凉,又有被人盯着看的感觉,看了一会儿又开始重复之前开门关门擦东西。

终是按捺不住,李拐借机翻了个身把脑袋朝外,眼睛睁开一条缝,在看穿阴阳的眼中只见一个瘦高的男人刚推开卫生间门从里边走出来。

人是正常人,但是没有……头!

脖子以上是空的,齐刷刷的断口!

光这一幕,饶是从业黄泉街流动摊主后见了不少故人,李拐瞳孔不由放大,呼吸都紊乱了一些。

这也导致无头男仿佛感应到什么,本来要去卧室径直朝沙发走来……

挨着沙发边,无头男一手撑在扶手上,弯下腰朝换了睡姿的李拐越来越近,直到脖子上整齐的切口和李拐的视线平行……

借着窗外的微光,从断口出能清晰分辨出惨白的脊柱骨、黑色的血管和粉色的气管,还有断裂的筋腱和泛白的皮肤,但就是没有脑袋。

李拐装作调匀呼吸和无头男僵持着,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

终于无头男起身朝卧室走去。

但是这一次进去后等了大半天没有出来,反而一点动静也没发出。

李拐有些心神未定,一不小心遇上船新的品种,稍一细想猜出卧室里一整面的墙的血迹是怎么喷洒上去的。

脑袋掉得如果足够快,血液确实能如同喷泉似的溅射到整面墙上。

所以,问题又来了,一个人的脑袋怎么能在瞬间被切掉?

躺在沙发上的李拐眼角余光能望见卧室的木门,这会儿露出条缝隙,里边黑呼呼的什么响动都没有,要不要爬起来去看一眼?

还是也做个体面人?等到天亮闪人?

不过又想到委托自己的小美女,这要是把眼前发生的和她说,估计又得哭个昏天暗地,本来就遇人不淑了,这下更是雪上加霜。

“算咯,”李拐手里扯着铜铃坐起来,碰上了还是只有认,既然答应了人家,20块钱也是委托。

蹑手蹑脚走到卧室门口,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推开门,结果忘了老门的门轴润滑不够,于是在静谧无声中,只听一声悠长的——

“咯吱”!

门口的李拐和屋内转过身的无头男四目而对!貌似还有点尴尬……

呃……没有四个目,只有一对,对方没有脑袋。

只见无头男整个人贴在卧室里新刷的墙上,正在用手指甲一点一点的抠掉上边的油漆,之前的“咔咔”声是指甲抠墙的声音!

“吼!”

下一刻,只见无头男一个箭步跨到李拐面前,伸出双手如螃蟹钳子掐住李拐脖子!

李拐一个踉跄撞在身后木门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嘭!”

与此同时裤兜里的老年机也发出一声清脆的“铃!”用大脚趾头猜都知道是什么消息。

李拐被突如其来的袭击一下措手不及,又被门撞得眼冒金星,关键是脖子上一双鬼手被掐得根本上不来气!

关键是想掰开无头男的双手,结果却如同穿过空气一般,但脖子实打实受到严重压迫。

“糟了!要玩完!”

李拐心里一嚎,呼吸被掐断大脑缺氧,眼皮越来越沉重,要不了几秒下去再过七天能过头七……

无头男手上力度不减,因为没有嘴,只能从近在咫尺的气管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没有猜错的话是在笑?

李拐意识越来越涣散,依稀看见一片金黄麦田的田野,其间有条小路通往一栋茅草屋……

“不行!这么死太憋屈了!哪有20块钱的死法?”

最后时刻,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李拐摇响手里的铜铃,这是唯一最后的希望……

“叮铃!”

“叮铃!”

“叮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