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无法透露的存在
另一边，看完日记的娜塔莎来不及整理思绪。
就带着日记踏上了前往顶层办公室的电梯。
她很清楚。
日记的情报太零碎。
她也不像托尼·斯塔克那样有一整个工业集团。
还有一个跨时代的人工智能为他服务。
就她掌握的信息，根本不足以从日记中提取多少有用的信息。
更别说这个日记涉及穿越时空，预知未来，还提到了卤……弗瑞局长。
哪怕只是防备托尼·斯塔克的网络入侵，也该将这件事上报。
作为神盾局的七级特工。
同时又是暗中隶属于尼克·弗瑞秘密特工。
自然能在一定程度内自由出入对方的办公室。
很快，娜塔莎便出现在三曲翼大厦顶层的办公室。
整个办公室看上去除了宽敞一些，似乎没什么特别的。
但娜塔莎很清楚，就算是顶级特工，不请自来的话，也绝无可能毫发无伤的从这间办公室里走出去。
听到高跟鞋敲击地板的声音。
充满金属光泽的办公桌后，一个身材高大，黑色皮风衣，左眼带着眼罩，全身上下黑得跟卤蛋一样的男人连头都没有抬一下。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是在休息，罗曼诺夫特工。”
“究竟是什么要紧的事，让你连头发都顾不上擦干，跑上来找我。”
说完，他合上手里正在记录什么的笔记本。
光看外表，倒是和娜塔莎手里的有些类似。
对于弗瑞不相信任何电子储存，关键情报一定要纸质并做好诸多备份的习惯娜塔莎已经见怪不怪。
她上前一步，坐在办公桌另一侧的座椅上。
随手将羊皮封面的笔记放在办公桌上，向弗瑞所在的方向推了过去。
“就是这个。”
娜塔莎指了指笔记本道。
顺着娜塔莎手指的方向看去。
尼克·弗瑞那颗独眼一眯，落在自己的办公桌上。
眼睛里闪过一丝探究。
他双手撑在办公桌上，抵住下巴，用审视的目光看着娜塔莎。
“罗曼诺夫特工，我记得你并不是喜欢开玩笑或表演魔术的性格。”
“什么时候你也学会卖官子了？你想让我看的是什么呢？”
弗瑞的反应让娜塔莎眉头一皱。
“当然是这个笔记本了，这个笔记本是忽然出现在我的房间里的，里面的内容恐怕……”
“罗曼诺夫特工。”
娜塔莎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弗瑞一脸严肃的打断。
“你连头发都不擦就上来，难道就是单纯为了戏耍我，耍上一通完全没有意义的恶作剧吗？”
娜塔莎一脸错愕地看着弗瑞。
不明白对方为什么会是这个态度。
她的眉头皱的更紧，解释道：“长官，并没有戏耍你，我说的都是真的，你可以先听我说完吗？”
“当然可以。”
说着，弗瑞从桌子下拿出一枚录音笔，按下了播放键。
然后双手抱胸，看着娜塔莎道：“但在你说之前，能先给我翻译翻译，你之前说的都是什么吗？”
随着弗瑞按下播放键。
一段对话出现在办公室里。
“我记得你现在应该是在休息……。”
“就是这个。”
“……我记得你并不是喜欢开玩笑……想让我看的是什么？”
对话从开始一直到这里。
都是娜塔莎进入办公室后与弗瑞的对话。
对于弗瑞在一开始就录下了两人的对话，娜塔莎倒是不意外。
她奇怪的是，对方为什么要放这个。
就在娜塔莎有些好奇对方为什么给自己听这个的时候。
录音笔里忽然传来一阵嘈杂的杂音。
虽然很难听，很扭曲，但娜塔莎还是第一时间判断出这是她的声音。
而且，紧接着后面的就是尼克·弗瑞打断她的声音。
“我刚刚说的不是这些，为什么？”
瞳孔一缩，娜塔莎只觉得一股寒意从头蔓延到脚步。
难道，是这本日记？
弗瑞无视日记的怪异表现，录音笔里无意义的杂音。
一个可怕的念头出现在她心里。
脸色一白，娜塔莎急迫看向弗瑞。
“长官，可以把办公室的监控调出来让我看一下吗？”
弗瑞不解，但多年的经验让他选择相信娜塔莎。
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他很快调出办公室的监控，在娜塔莎面前投射出一个虚拟屏幕。
看着实时监控中尼克·弗瑞空无一物的办公桌。
回想最初‘寡妇蛰’直接穿过日记的景象。
娜塔莎心道果然。
这本日记，只有她能看到，接触到。
只对她存在。
其他人，哪怕是机器，也感知不到日记的存在。
甚至，冥冥中还以一股力量，阻止她透露日记的存在。
这究竟是一股怎样的力量？
拥有这种力量的日记的主人，记载的内容又有多高的可信度。
哪怕一再告诫自己。
即便如此，也不能放松警惕，怀疑，才是一个特工的生存基础。
但娜塔莎还是忍不住去回想日记的内容。
尤其是那句妈妈？
没有人知道，放浪形骸，不羁冷酷的黑寡妇。
对于家人，亲情以及一个属于自己的孩子。
究竟有多么的向往。
那是她最根本的执念。
雷泽，这个不是她生的，却被她哄骗的孩子。
是真的存在吗？
他们之间，又是怎么相处的呢？
“罗曼诺夫特工，罗曼诺夫特工！”
弗瑞的呼唤，打断了娜塔莎的沉思。
只见他一脸严肃，一只独眼仿佛能看透娜塔莎的一切一样。
“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有这么大的情绪波动。”
听到这话，娜塔莎深吸一口气。
按捺住心中涌动的情绪。
迫使自己冷静下来之后，看向弗瑞。
“在此之前，请容许我做个实验，长官。”
“现在，请你回答我，在你眼中，桌子上什么都没有是吧？”
弗瑞奇怪地看了她一眼。
但还是选择相信，老实回答：“没错，这不是显而易见的吗？”
听到这个回答，娜塔莎长舒一口气。
还好还好。
日记虽然不允许向外人透露其存在。
但这个规则似乎并不完善，还有漏洞可钻。
或许，能够通过旁敲侧击，或是碎片化的信息，将相关情况透露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