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4.离开治疗区
她连忙从地上爬起来，所有复杂情绪抛之脑后，“小九！你受伤了！我去找找纱布。”
季九昭摆摆手，示意没事，蹲下翻护士口袋，翻出个小本子和一把钥匙，这钥匙从没见过，不知道用来开哪把锁。
时沐鼓着两腮帮子，气鼓鼓的盯着她，“喂，别一脸无所谓啊！”
手抬在空中没动，似乎想打季九昭，但不知想到什么，时沐转身跑到柜子前。
季九昭捡起地上的剪刀。
剪刀很锋利，应该能派上用场。
脑海再度响起机械女声。
【你获得道具：平平无奇的剪刀】
【你已解锁背包功能】
【平平无奇的剪刀（绿色）】
【介绍：正如名字，这是把平平无奇的剪刀】
【功能：比一般剪刀锋利，可对鬼怪造成轻微伤害，不占背包格子】
【注：可带出副本，可收入背包】
季九昭被这一连串的话搞得很懵。
道具？背包？功能？
听起来像个游戏。
住院期间不能携带手机，季九昭对网络了解甚少，游戏更是只玩过一个，那是个百年前的三消游戏。
可她身上并没有多出什么。
背包在哪？
垂眸思考片刻，季九昭试着在脑海召唤背包，眼前瞬间弹出个屏幕，全是格子，一排5个，前面一排是空的，后面每个格子上有锁的标志。
季九昭震惊，真是这样！
她眼神一下落在旁边的椅子上。
将椅子收入背包，第1个空格上瞬间出现椅子的图标，左下角还有行字，1/3，这似乎代表一个格子能放三把椅子。
又放了本书进去，一行小字凭空出现，1/10。
看来不同的物体能放置的数量不一。
搞明白这些后，季九昭将注意力放在最后一句话上。
副本？任务？
这两个词放在一块，结果很明显，这里不是真正的棕榈精神病院，而是一个虚假的世界，只有完成任务才能离开。
柜子里杂七杂八的东西很多，时沐一边翻一边训人，“对自己身体好一些啊，不要总是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季九昭吐出一口气，凝视一秒流速不减的伤口，“没事，这不是病，不影响我出院。”
伤口从小腿中到膝盖，不深但很长，血一点一点向下，留下一条血痕，几乎浸湿鞋子。
不看还好，一看痛感瞬间传遍全身。
时沐抿了抿唇，“这是能不能出院的问题吗？”
季九昭张张嘴想说什么。
时沐拿起治疗箱，漂亮的眼眸中满是担忧，“能避免，为什么要强撑？”
没等她说什么，女孩已在她脚边蹲下，仔细处理伤口，“你别动，我帮你包扎。”
季九昭垂眸，“谢谢。”
“我们之间不需要说谢谢，”时沐小心翼翼消毒。
季九昭将钥匙放好，盯着本子，不大，一般护士服能放下。
时沐收起碘伏，拿出纱布准备最后的包扎，“上面写了什么？”
“我看看。”
季九昭粗略翻了一遍，「夜晚巡逻注意事项」，「患者拒绝吃药该怎么做」等，字迹工整清晰，像是记事本。
一直翻到倒数几页，几行凌乱的字迹映入眼帘。
「有位患者死了。」
「家属探病时突然掏刀捅死了她。」
「血流满地，她眼睛睁的很大，不甘又不解。」
「我从没想过她家属会干出这种事，她还是个大学生，人生才刚开始，明明那样努力想要活下去，明明前不久才说过病好后去旅行……」
「生命如同泡沫，连一阵风都无法抵挡。」
季九昭皱眉，医院有发生过这种事吗？
为什么她对这件事一点印象都没有。
下一页。
「最近有几个同事说，晚上查房时，看到一个白影在过道里飘。」
「她们说那是死去的病人。」
下一页。
「多了一个白影，同事说那是患者另一个人格。」
「人格分裂症死后会变成多只鬼？」
「真不可思议。」
下一页。
「有个同事力气突然变得很大，脸色苍白不似活人，她好像疯了，非常暴怒，无差别攻击所有人」
「她的眼神好可怕」
下一页。
「越来越多同事疯了，我是不是也快了？」
「医院变得好恐怖，我想离开这里。」
最后一页。
「为防止再有人发疯，院长给所有人放假一周，并将病人转移至其它医院。」
「太好了，我安全了。」
*
季九昭合上本子，看了一眼时沐，简单描述一遍，“看样子他们把我们漏了。”
时沐抿唇，神色十分古怪，良久她疑惑抬头，“医院不是只有我既是大学生，又是人格分裂症吗？”
病院里大都是抑郁症，焦虑症，人格分裂症属于及其罕见的疾病，几百个病人中也见不到一个。
季九昭猜测，“可能她是新来的？”
想不到别的可能性，时沐只能点头，“害，那她也太可怜了，她亲戚真是个出生啊。”
季九昭点头，很认同她的话，起身，伤口已包扎好，隐隐作痛，但在接受范围内，“走吧，我们离开这里。”
时沐点头，带上药物，依旧一脸气愤。
*
沉重脚步声在幽暗过道回荡，气氛朦胧，有些阴森，使人不寒而栗。
一高一矮人影并列站在白色铁门前，灰暗的灯光打在她们身上，长影介于清晰和模糊之间，似要融入黑暗，又像是唯二的异类。
季九昭摸出矮护士的钥匙，锁孔不大不小，正好合适。
时沐明眸亮闪闪的盯着，“原来是这里的钥匙。”
季九昭沉默抬起钥匙，即将插入孔洞之际。
踏踏踏！
周围气温瞬间阴冷，远处一成不变的脚步声突然变得急切，速度越来越快，正在往这边冲，力度之大，地板都在轻微颤抖。
时沐惊恐回头，急的爆了句粗口，“woc，什么情况，她发现我们了？！”
季九昭加快动作，一下插进去，扭动。
咔哒一声门开了。
似有所感，季九昭迅速拉开门，将时沐拉到自己身边。
刷——
破空声袭来，黑雾弥漫，寒意渗透，速度之快，带起一股劲风，几缕黑丝落地，巨斧竖插时沐方才站的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