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教练，我想学武术
随着楚天骄继续往里走，他的下巴张大得几乎脱臼。
一台蓝白色涂装的机械战士，插着无数电缆，手里的盾牌一看就不是凡品。
在机械战士的旁边，还有黄色的汽车人，紫色的霸王龙。
“秘党和蛇岐八家已经开始研究炼金机甲了，虽然还是概念产物，但机械化的仿生龙躯，绝对是未来混血种与龙族正面较量的手段。”
一张金属工作台上，摆着两张花纹和造型不同的青铜面具。
一杆断裂的木制长枪。
“天空与风之王奥丁的作品，我被他害得很惨。”
顿了顿，张伟把楚天骄的下巴合上。
“对了，你大学是什么专业来着？”
“魔动机械学。”
“很好。你看，我这有很多项目需要推进，你最近又正好无处可去，我就勉为其难把工作室暂时借给你吧。”
“这个……我毕竟是秘党的……”楚天骄苦笑。
“秘党和有关部门是亲密合作的好伙伴嘛，哪分什么你我？”张伟微笑道：“再说了，这些是我的私人研究。你可以选择，是有偿在这里打黑工，还是变成某个炼金武器里的活灵，为炼金术的伟大实验而献身。古代有刀魂、剑灵，我不久前刚学会这种名为‘精神重铸’的炼金术，刚把一只死侍的灵注入刀里呢。”
说着，他手里出现骑兵刀堕落风语，暗蓝色的刀锋上涌现出一只鸦翼而人身的光影，张开利齿，周身有电光闪烁。
乌鸦假面，是五年前古潼京战场上，奥丁手下没死透的一个死侍，拥有言灵.千鸟，召唤飞鸟形态的雷电。
在被变成活灵后，千鸟以炼金领域的方式存在于骑兵刀中。
“……”
最后，楚天骄还是成为了张伟地下研究所的一位黑工。
张伟把设计炼金外骨骼装甲图纸的任务交到他手上。
“秘党和蛇岐八家的方向都是错误的，最好的机甲一定是仿照龙躯的结构。龙类的龙人形态，可以使用多样化的炼金武器，同时拥有龙族骨骼结构带来的巨大力量。”张伟说。
“但是我没有可以参考的案例啊。”楚天骄扶额：“我只在上课时见过一只四代种的解剖图，而且还是19世纪绘制的。”
“噫，那你们每天都在干什么？”
“砍死侍。”
于是几天后，一张清晰的龙人骨骼X光图和手绘线稿同时放到了楚天骄面前。
“乖乖，你是从哪里弄来的？！”
楚天骄震惊地用放大镜仔细对着图像看。
绝美的艺术品。
“这是秘密，什么时候你转正了我再告诉你。”
这两张图的来源，是张伟自己的血源刻印.炽龙穿刺者。它在吞噬了出云阿国的龙血后，获得了更高层次的进化，拥有白皇帝一脉的龙躯结构，力量、速度、防御、能量都堪称完美。
……
离开地下室后，张伟回想着之前拜托张日山让有关部门调查到的资料。
楚天骄，1987年毕业于卡塞尔学院，是学院百年以来可以排进前十位的超级执行官。但执行部的正式名单上没有他的名字。
他因为某个特殊的目的而来，他懂最好的雪茄和最好的威士忌，爱听猫王好玩摄影，是被秘党领袖昂热选中的幽灵战士。
而最优秀的战士，却在这座城市几近沦陷。
因为他在错误的时间遇到了一个叫做苏小妍的女人。
他是在刀尖舔血的人，没法给予妻儿平静且幸福的生活，所以他只能一次又一次让亲爱的老婆失望，最后和妻儿告别。
他以司机的工作为掩护，每天都开着迈巴赫在市区、郊区、乡村奔波，在找某样东西。他以前总是很晚才能回到家里，一份卤大肠是他唯一可以带给老婆孩子的。
可他的卤大肠还不了房贷。
在张伟家的地下室安定下来后，张伟允许他白天继续出去做他的秘密任务。
可他发现，楚天骄除了继续开车在外面兜圈，还会去游乐园，去商场，去餐馆，隔着草丛，隔着玻璃，隔着雨幕……
用相机拍下女人和孩子，风华正茂的苏小妍和不苟言笑像块石头的楚子航。
那样远远地看着。
他仍然会带着卤大肠上门去看望儿子，不过如今，他多了一些小礼物，比如自己动手做的一台变形迈巴赫。
“他在找什么？”乔薇妮不理解是什么可以让他放弃人生中最大的幸福。
“尼德霍格的卵。”张伟说。
那是在二十年代，有几个狮心会成员来到了种花家，带来了先进的德械援助，还有尼德霍格的卵。他们想要去找到昆仑龙脉，还有更多关于龙王的信息。
无数次历史事件已经证明了，龙王们在不断向东方靠近。那里藏着至关重要的秘密。
但是不久以后，脚盆鸡来了，并且得到秘党手里有卵的情报。
秘党的人被围追堵截，甘贝特侯爵从魔都一路南下到闽州，在以前的滨海市港口，出航的那一天，被脚盆鸡的战列舰击沉。
但鬼子没有在船只里找到任何符合卵特征的东西，唯一的可能，就是甘贝特把它藏在了滨海市某个地方。
如今秘党再派人来到这座城市，用意显而易见。
但只有张伟清楚，那枚卵，对人类而言毫无用途。
无法吞噬，无法唤醒，甚至无法切割。
对于这些，张伟并不怎么上心，反正楚天骄只要老老实实打工，按时给他完成任务就好。
那一年，原先分散在海外的张家分家人重聚港岛，加入有关部门的建制中。过年时有几个海字辈的后辈来拜年，明非、梨衣和夏弥拿红包拿到手软。
那一年，张炽生和张风间12岁，回到滨海市入读私立仕兰贵族中学初中部。弟弟进学校的第一天就收到了无数表白情书，哥哥则是因为一脸生人勿进的面相，女生们根本不敢靠近。
那一年，苏小妍改嫁本市企业家鹿天铭，带着小小年纪变成面瘫的楚子航搬到了大别墅去，原先的房子被张伟买了下来，让慢慢长大的兄弟姐妹住去。
那一年，张伟在青少年宫教小朋友们站桩时，意外地看到了小楚子航。
因为母亲改嫁，他经常在班级里被同学嘲笑。
“张教练，我想学武术。”少年眼中有着炽热的火焰。
“唔……你知道吗，武术，是弱者抵抗强者的技术，是为了保护弱者而使用的。你想保护谁？”
“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