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启航
次日，海岸旁的一片棕榈树林中，斯卡布兰德和从王都那里赶回来是汪齐并肩站在一块巨石之上。汪齐的身后还跟着一个10岁左右的少年，让斯卡布兰德感兴趣的是少年的手里拿着汪齐的剑。
几人在这里站着已经超过半个小时，其间他们没有任何交流，只是静静的看着远处喧闹的狌狌们。
最终，还是斯卡布兰德先一步说道：
“师傅，我们要走了。”
汪齐缓缓将目光转移到斯卡布兰德身上。汪齐记得，他刚刚来的时候只有1米8高，脸上，手上肉乎乎的加上他那一双洁白的角，看起来非常可爱。
十年后的今天，那个孩子已经成长到无论哪方面都需要他仰望的男人。
斯卡布兰德的实力早在多年前就已经超越了自己，最近更是击败了花之国传说中的霸主。这样的力量，即使是在伟大航道后半段也寥寥无几。
汪齐相信，他不会像自己那样成为灰溜溜的失败者。
他拉着身后的少年来到斯卡布兰德面前说：“阿布，这是我在王都找到的孩子。他叫独孤，他很有用剑的天赋。或许将来，花之国会出现一位大剑豪。
少年毫不胆怯的直视斯卡布兰德的眼睛，缓缓开口：“师兄，你好。我叫独孤，是师傅剑道的继承者。”
斯卡布兰德闻言一阵恍惚，用剑，独孤。
斯卡布兰德蹲下身来，伸手按着他的脑袋。看着他的眼睛，说道：“独孤，要把师傅的剑术传承下去。”
独孤闻言理所当然的回应斯卡布兰德：“那是自然。”
斯卡布兰德和阿玆丽尔都没有练剑的天赋，无法继承师傅的剑术。
独孤的出现，无疑是极好的。
斯卡布兰德站起身来，背后长出双翅。回头朝汪齐说道：
“师傅，保重。”
“嗯，一路顺风。”
斯卡布兰德从巨石一跃而起，飞往王姥的坟墓所在之处。
……
斯卡布兰德在阿玆丽尔的身后降落。
此时她正蹲着王姥墓碑前双手环抱双腿，对着墓碑讲话。
她已经在这里呆了几个小时了。她似乎有说不完的话要对王姥讲。
斯卡布兰德看着眼前王姥照片。脑海里是她给训练完的自己搽药，做饭的样子。
斯卡布兰德在心里默念：“我会成为最强，不会辜负您的训练。”
“就像曾经的你们一样。”
阿玆丽尔起身，转身背对墓碑
“走了，阿布。”
“好。”
二人在天空中飞行，微风拂过他们的脸庞，好似逝者的抚摸。
斯卡布兰德停下，再次回头看着王姥的照片。
“等我成为最强再回来看您。”
说罢，斯卡布兰德转身加快速度跟上阿玆丽尔。
来到达贡身后的一座炮台，站在上面。正准备下达启航命令，阿玆丽尔却伸手拉了一下斯卡布兰德的衣角。
还不等斯卡布兰德询问，她便指着背后的海岸。
斯卡布兰德转身望去，只见村庄里的村民在老村长的带领下来到这里。
斯卡布兰德看到了往日熟悉的村民们都在这里。年轻人搀扶着老人，妇女怀抱着幼儿，少年躲着大人身后探出脑袋。
他们挥舞着双手向斯卡布兰德和阿玆丽尔告别。由于距离原因斯卡布兰德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但是他可以想象的到。
斯卡布兰德和阿玆丽尔亦挥手回应着村民。
下方，正在指挥部下搬运炮弹进炮台的东似乎感觉到了什么。朝身后看去，在丛林搜索那道高大的身影。
很快，东在那群虾米的后方千米发现了那个熟悉的身影。树木只遮挡到它的胸口位置，露出小半截缠着绷带是红色身影。父女俩者四目相对，不过片刻，又将眼神移开。东转身继续完成自己的任务，红色身影也转身一跃数百米消失在丛林之中。
……
突然，地动山摇，达贡身体一阵颤抖。随即抬起巨大的头颅望向斯卡布兰德所在地方的数百米外海面。斯卡布兰德和阿玆丽尔也感觉到了数百米外的海里有股强大的气息，给人一种很熟悉的感觉。好像是…烛？
数百米外的海面突然冒起许多泡泡。紧接着海面凸起一片，升起一颗赤红色的蛇首，紧闭一只眼睛。来着正是昔日见过的烛。
斯卡布兰德看到泡在海里的烛，顿感脑袋宕机。
碰见真妖怪了？
一旁撸起袖子准备掏武器的阿玆丽尔让他来不及多思考，斯卡布兰德伸手阻止跃跃欲试的阿玆丽尔。
按着她的肩膀说：“别动手，她就是我说的烛，以后可能会成为我们的力量。”
阿玆丽尔闻言用看智障的眼神看着斯卡布兰德。我看起来笨是因为我不爱思考，你不能把我当真傻子，这玩意都泡在海里了。你跟我说这是那个巨人果实能力者？
斯卡布兰德看阿玆丽尔鄙夷的眼神也是十分恼火，被智障鄙视了。
但还是开口说道：“虽然不知道她为什么能泡在海里，但这个气息毫无疑问就是烛。”
烛此时也将脑袋伸到众人面前，狂躁的气息和人类闻不到的气味吓的数百个狌狌两腿发软，身体不断颤抖，但是老大还没走，也没下令，他们不能逃跑。
烛看着眼前几人和这群狌狌。开口说道：“很不错嘛，斯卡布兰德你有一群好手下。”
亲自见到烛开口说话的阿玆丽尔脑子直接不够用了。
“我我我…这这这…”
她指着烛又指向海水，感觉世界观遭到猛烈冲击。
斯卡布兰德见状开口询问：“你是怎么呆着海里的？”
这个问题对他很重要，因为他碰到海水也只能变成软脚虾。而他也是亲自见过烛变成巨人形态的。
烛总不能真的是妖怪吧。
烛闻言还是用那个欠揍的语气回答：“你说这个啊？我们族群可以在体表分泌出一种防水的油膜，粘不到水，只要身体没有伤口就可以。”
斯卡布兰德闻言沉默了，种族天赋啊，那就没办法复刻了。
阿玆丽尔听到这句话也是镇静下来了。原来不是真正无视海水，那没事了。
斯卡布兰德再次开口询问：“那你过来有什么事情。”
“来送你出海。”
斯卡布兰德：？？
我们的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不过烛接下来的话让他收起疑惑。
“顺便把我的女儿送过来，我改变主意了，交易内容变成由你带着它去找人人果实。”
斯卡布兰德闻言一愣，什么鬼？
烛将斯卡布兰德的表情尽收眼底，经常说道：
“我回去的时候思考过了，你是最有可能得到人人的那个。”
“她也需要经历与人类的战斗，而你们也有能力给予她必要的保护。”
“因此，我决定把她先行送过来。”
随后，烛发出一道无声的嘶鸣，斯卡布兰德还没搞清楚状况。
一条百米长，火车粗细的红色大蛇从海里爬出，蜿蜒曲折来到斯卡布兰德和阿玆丽尔面前。
它的外貌与烛基本一致，只不过它的双眼俱全。
鼓在见过斯卡布兰德和阿玆丽尔两人之后便独自离开，在场地的角落盘旋成一团。
斯卡布兰德朝烛的方向看去，希望她给自己个解释。不过，入眼只有一片翻腾的海水。
阿玆丽尔一脸懵的说道：“她跑了？那我们怎么搞？”
斯卡布兰德望着角落那一团。感知中是与碎骨断牙相当的气息。比东还要差一点，还算可控。
“不是很强，先留下吧。”
阿玆丽尔回过神来无所谓的回应：“行，你说了算。”
是时候启航了。斯卡布兰德估算了下时间，再次来到炮台。
斯卡布兰德站在炮口，高举手中战斧，环视下方数百只狌狌。高声喊道：“启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