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王姥的教导
距离村庄几里外的一处海滩，已经长到三米的斯卡布兰德赤裸上身举着一把巨大战斧与菱形盾牌挥舞。
这是师傅教给他的一种技法，名叫干戚舞。是花之国数百年间流传下来的战技，经历了无数代人的补全，改造。
听师傅说，这数百年前是一位居住在花之国的巨人创造，被花之国人发扬光大。
不远处，看上去越发苍老的王姥正倚着拐杖看着斯卡布兰德那越发狰狞尖锐的森白双角。
她的身旁站着一个背着黑色箱子的高大中年男子，留着长长的胡须，长得与王姥有三分相似。
王姥开口说：“阿直，你觉得这孩子怎么样。”
高大男子双手抱胸，双眼一直停留在斯卡布兰德的身上，斯卡布兰德的身影在他的脑海里几乎与凯多重合。
“很不错的一个年轻人，迟早会超越我等，甚至能跻身白胡子，罗杰，洛克斯等人之间。”
在他的眼里他们几人的力量是凌驾了其他人之上的男人，其他人要么与他齐名，要么在他们之下。无论是现在新世界的几名大海贼，还是海军，甚至世界政府隐藏的力量不如他们三个。
王姥没有接话，她自从改姓嫁到花之国已经好几十年了，对如今的大海了解很少，主要通过报纸和自家孩子电话虫交流了解信息。
高大男子见王姥不说话，随后疑问到：“所以母亲你叫我回来一趟是做什么。”
王姥闻言，缓缓抬头，慈祥的看着将近70岁的儿子。看着他那已经花白的胡须、头发。不知不觉中，儿子看上去已经比自己还要老了。
过了一会，王姥停下来注视，又看向不远处还在锻炼的斯卡布兰德。开口道：
“我已经很老了，虽然虽然依靠恶魔果实的能力，往我这千疮百孔的身体灌输生命力。还能活个十几二十年，熬死那个魔女医生也不成问题。”
但是我已经不想再坚持下去了。正好几年前阿布来到了这里，这仿佛是天意一般。”
“你父亲死前交代的事情，这些年我已经完成的差不多，我也是时候跟在他离开了。”
“我已经不想活下去了，这段时间我会消耗生命力取回从前的部分力量，在最后的时间里教会阿布霸王色的缠绕。”
说着，王姥声音逐渐降低…“你父亲口中的救世主、尼卡，就让你们来见证吧…”
王直听完母亲的话后，低头看着眼前已经几十年没有变化的母亲，久久没有说话。他知道，母亲的意愿不是他能违背的，即使他的力量早已超越了她。
许久，最终开口说：“明白了，最近我会一直在花之国，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随后，王直再次将目光投向斯卡布兰德，心里思绪万千。或许，让斯卡布兰德将来打进蜂巢岛。
接替自己守着那个承载了他回忆的岛屿也不错，自己再过几年就打不动了，回到家乡养老也不错。
突然，王直似乎想到了什么，朝王姥问道：“小汪齐呢？还是之前那个样子吗？”
王姥回答道：“他还是没能走出来。可惜了，如果没发生那件事，他是有可能与你们平起平坐的。现在虽然实力也比几十年要强一点，但是已经失去了王者的资质。”
王直回忆起当年的事，开口说：“我听说那件事之后带了人去寻找了那伙人，等我再次听到那伙人剩下的人的消息之后。他们已经被我们船长碾死了，理由是他们不愿意加入我们。”
“让他沉浸在教育后辈的事情也不错。可以分散他的注意力不让他乱想，他回来的当晚还想着自杀来着，还是我阻止了他。
尽管如此，他的变化还是很大，身材都走样了，头也秃了。明明年轻那么帅一个小伙。”王姥想起当初的汪齐，不禁感叹变化无常。
……
王姥觉得斯卡布兰德的热身已经差不多了，于是叫停了他的锻炼。
王姥倚着拐杖，慢慢走在跟前给斯卡布兰德讲解起了霸王色霸气。身旁跟着两个比她高大许多的男人，一个目光平视前方，龙行虎步。
另一个则是跟在身后，注意力集中在王姥身上，生怕听漏了什么。
“霸王色霸气，是小部分人天生拥有的王者资质。大部分觉醒的人都是在剧烈的情绪波动之中觉醒，会令实力弱小的敌人陷入晕厥。”
斯卡布兰德闻言默默点了点头，当年他刚刚觉醒霸王色霸气的时候就曾经经历过。
王姥的话还在继续。
“但是刚刚觉醒的人往往因为不能把控好，会使得自己人也一并牵连。”
“当人的意志足以自由的控制霸王色精准的运用时，那么人海战术就初步对你失去作用。阿布你经过我对你指导现在就处于这个阶段。”
“真正的霸主，他的霸王色霸气甚至能对物质产生实质性的破坏。随后，将霸王色霸气缠绕在武器或者攻击之上。这就是我要教给你的，霸王色缠绕。”
谈话间，一些人抵达了目的地，一片寂静深幽的丛林。王姥从王直的手中接过一个黑色的箱子。
从箱子里取出一把雕刻着精美的纹路的弓，它的曲线优美，如同一道闪电，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弓和箭的结合，如同诗与画的交融，静待绽放的瞬间。
王姥看着眼前墨绿色的长弓，眼神充满了回忆，开口说道：“这是我丈夫送给我的长弓，说起来它也陪伴我近百年了。”
斯卡布兰德：“…”
王姥取出箭筒，挎在腰间。抽出一根黑色长箭，缓缓搭上弓身。
瞬间，王姥气势由祥和变得锐利，即使间隔数百米斯卡布兰德也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身体不断发出信号，试图让他逃离此地。
王姥的外貌变得年轻，耳朵逐渐变化的细长。金灿灿的头发在阳光下十分耀眼，肌肤洁白无瑕，宛如陶瓷般细腻光滑，她仿佛与大自然融为一体，无论何时何地都散发出一种独特的魅力。
突然，骇人的霸王色爆发，震的四周的落叶飞散，高大的树木在黑红色闪电冲击下出现一道道裂痕，方圆几里的野生动物纷纷晕厥。
王姥重新适应自身力量之后再次开口：“我的天赋并不好，旅行结束二十年后才掌握了霸王色缠绕。阿布，你的天赋无与伦比，相信你很快就能掌握。”
“在我这里，学习霸王色缠绕的方式只有一个，那就是不断与掌握霸王色缠的强者交手，承受霸王色缠绕的攻击。”
王姥的嗓音变得水晶般清脆，每一个音节都散发着独特的魅力。
举起手中的弓箭，强大的见闻色霸气锁定了斯卡布兰德。
斯卡布兰德不敢大意，用见闻色观察着王姥的动作。
突然，斯卡布兰德眼前一黑，离弦之箭缠绕着黑红色的闪电撕破音障从他耳边掠过。
将沿途无数巨木击穿，几乎横跨整片原始树林，箭矢在树林边缘爆炸，剧烈的爆炸声在十几秒后传到斯卡布兰德的位置。
紧接着强大的风压裹挟着沙尘，断枝从他的背后席卷而来。尘埃将现场三人的身影暂时遮住。
不久，尘埃落定，王姥再次搭上一根箭矢。对着斯卡布兰德说道：“不要躲避，朝着我的箭矢冲过来！”
斯卡布兰德：“……”
另一边的海滩，阿玆丽尔拎着刚刚找到的链锯斧看着眼前盯着她的骇人巨兽，陷入了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