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精神分裂
高义尝试了阵强拆无果后,抬头看着眼前近三米高的铁门,不得已尝试寻找梯子或者什么垫脚物,试图翻过大门。
然而周围还哪有什么借力之物,好像提前被人算计过,就是为防止逃离似的。
“废物,把身体交给我,就剩五分钟了!让我来!我快撑不住了!”
一阵晕眩,无穷的困意袭卷向自己,眼皮开始不受控制的下沉,浑身也传来阵阵疲乏与无力。
“聒噪,你给我闭嘴!”
高义不断地敲打着脑袋,试图驱赶脑中不断怒吼让人心烦意乱的声音。
“怎么办!到底怎么办!怎么才能出去。”
强撑着下沉的眼皮,高义抬头看着眼前的铁门和围墙上的铁丝网,就像一个被囚禁的囚徒一样,眼见钥匙就在眼前,却怎么够不到,一种无力感让高义开始绝望。
“到底怎么办,这个小区的女人处处透露着不正常,多待一天就是一天的危险,爸妈还在外面等我!一定要离开这里!”
拍打脑袋,迫使自己清醒一些想出办法。
然而困意就像这铺天盖地的红雾一样,不断地侵袭着高义,四肢的无力感,越发沉重的眼皮,让高义思维都开始断断续续起来。
随即眼前开始模糊,还没来得及多想什么,双腿一软,高义便双眼一黑,倒地陷入昏睡中。
……
再次醒过来时,高义已经躺在了床上,还是自己的卧室,似乎昨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一样。
唯一不一样的是,趴在自己床边哭泣的那个女人。
“义儿,你没事吧!怎么会在外面,不知道红雾中多危险啊!都怪妈妈没看好你!”
见高义清醒过来,女人双眼通红,泪眼朦胧的看着高义,不断哭泣自责道。
“我是在外面被发现的?怎么可能,不是好好的在这里嘛!”
高义看着眼前一脸悲伤自责的女人,沉默了良久,突然笑容满面地撒谎道。
“是王姨起得早来敲门告诉妈妈,你在小区大门那里躺着。不过幸好没事,要不然妈妈还怎么活得下去!”
看来昨晚的事是真的,那……昨晚脑中的声音呢,也是真的吗?
自己以前虽然精神分裂出三个人格,但是后来在药物和心理医生的干预下,已经好多年没有再出现过,连医生都说自己是他经手的病例中最成功的一个。
“义儿,没事的,人没事就好!”
大概是见高义楞登发呆,那个女人也停止了哭泣,只是更加担心的看着高义,见高义反应过来看着自己,又一副难以开口的样子似乎很纠结的想说什么。
“妈妈知道,你从小都一直渴望父爱,导致你一直逃避这个家,但是爸爸的牺牲是值得的,在你没出生之前,全小区的人一直都瞧不起我们家,直到你的到来,所有人才对我们家另眼相看,开始客气恭敬起来。所以,义儿,你一定要好好地,千万不能有事啊!”
当女人说到高义出生后,一副病态的殷红以及狰狞浮现在脸上。
“牺牲?怎么牺牲的?小区里为什么看不到其他男人!”
高义就这么冷冰冰的看着眼前的精神亢奋的女人。
“这……,你还小,明天就是你的成年礼了,妈妈一定告诉你,好不好!”
看着支支吾吾的女人,高义此刻连说话的心情都没有,女人话中的遮掩让高义更加确定整个小区都透露着一股诡异。
无力地看着窗外,天空还是一如既往的阴沉,连阳光好像都被红色浸染,整个世界一片淡淡的血红。
窗户外窗台的一对螳螂吸引了高义的注意,大概是在配对。
“呵呵,连螳螂都有个男人,这个小区看样子也不是全是女人嘛!”
内心无趣的调侃嘲讽,床边女人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高义完全将女人的说话屏蔽耳外,想着这两天发生的一切。
就这么静静地看着螳螂在恩爱,一阵你侬我侬,然后蓦地母螳螂将公螳螂扑倒,一口咬在了公螳螂脖子上,前肢将公螳螂死死的钳住,任公螳螂如何挣扎都无济于事。
随后便将脑袋一点一点拔了下来,在脖子断裂处不断地吸食啃咬,随后是四肢,躯体,不断被分割,分尸一口口填到嘴里吃掉!
高义瞬间浑身冷汗直冒,突然想到了昨晚半夜逃离时,趴着女人卧室门口听到的梦语呢喃,一阵阵心悸陡然升起。
“难道……”
艰难的扭过僵硬的脑袋看着还在说着什么的女人,高义只感觉此刻一阵阵眩晕和耳鸣,完全听不到女人在说什么。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怎么可能!”
然而昨晚女人的梦语就像梦魇一般回荡在高义的脑海。
“嗬嗬~吃掉你!好吃,太好吃了!我还要!”
联想到小区里全是女人,连一个男人都没有的时候。
再联想到逃离时被按在地上掐着脖子,反锁住四肢时,那些女人的眼神。
哪里是什么虚伪狡诈疯狂,那是赤果果的贪婪和兴奋,就像几天没吃饭的饕餮看着这个世界最喜欢吃的食物而不可得一样。
不断地安慰着自己不要胡思乱想,终于在一阵自我心理安慰略微恢复了正常,女人的话也传进高义耳中。
“所以,儿子,千万不能出现什么意外,不要像你那个窝囊废父亲一样,答应妈妈,你一定要好好的,好嘛!义儿。”
女人抱着高义不断地痛哭流涕,高义此刻只感觉全身阴冷,甚至控制不住的一阵微微颤抖。
“嗯好,妈妈!义儿一定好好地,不辜负妈妈的期望!”
看着眼前的孩子突然变得这么懂事体贴,女人不可置信的看了眼高义。
然后满脸欣慰的亲了高义一口,再次将高义紧紧的抱在怀中,就好像很害怕失去一样。
“好孩子,妈妈没白疼你,你一定要好好报答妈妈!想吃什么,妈妈去给你做。”
女人终于缓过精神,不再哭哭啼啼。
“还是打卤面吧,妈妈做的打卤面最好吃了,一辈子也吃不够!”
高义不断地控制着内心的恐惧与紧张,强作欢颜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