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卓然
“当时大家精神都急速衰退，哪还能注意到太多！还是高义将我们带出空间的。”
阮小二说完不由的咽了下口水，似乎仍然心有余悸。
“真的是谢谢高义了，当时幸亏有你，要不然我们都要完蛋。”
眼镜男站起甚至给高义鞠了个躬。
“大家不需要这样，都是一个小队的，我应该做的，换做大家也会这样。”
高义赶紧拦住众人的感谢接着道。
“其实当时我也是精神力急速衰弱，具体大虫子什么的，这个我真的没注意到，只是心里想着和大家一起逃出去，凭着这个念头才能得以逃了出来吧。”
高义并没有如实说出来，社会的教训告诉高义，与众不同只会成为众矢之的。
“这个事就先放下吧，我们接下来的任务才是重中之重。”
苏泊似乎看出些什么，打断了众人的继续发问又接着说道。
“如此，大家回去好好调整下，三天后我们与虎伥小队在城门集合，到时候一起出发，散会！”
“高义，待会你去看下那个卓然恢复的怎么样了，毕竟是你将他从死亡中拉了回来，而且好像只愿和你一个人交谈，看看他是怎么想的。”
走在最后的高义又被苏泊突然叫住交代。
……
“呦呦呦~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感觉如何啊！小妹！”
胖子贱兮兮的推开房门。
看了看和一块长条焦炭似的卓然，接着对毛小妹打趣到。
“纪南，你……你不要乱说，我只是在帮卓然治疗。”
毛小妹正在和卓然聊天，时不时轻笑一声。
被突然闯进来的胖子吓得赶忙站了起来，红着脸结巴道。
“感觉如何？”
高义走到病床前，看着经过多次治疗的卓然显然已经大有好转，起码不会有性命之危。
“有小妹的帮助，好很多了！谢谢你！”
卓然边感谢边挪动着，似乎想要坐起来对高义道谢。
然而崩裂的伤口以及掉下来的黑色焦炭物，让高义不得不赶紧虚按。
“卓然哥，你不要乱动，不然伤情会更重的！”
还没等高义说话，毛小妹红彤彤的脸又突然变得煞白着急的说道。
“道谢的话就不要说了，能活着回来就好，未来还有更好的等待着你！”
然后向毛小妹的方向看了看，对着卓然眨眼，给了一个男人都懂的眼神。
“残驱之人何来未来，得过且过吧！”
卓然一声长叹，眼中的光又渐渐暗淡下来。
“都怪我san值太低了，帮不了大家太多。”
见卓然又开始消沉，毛小妹自责道。
“你已经很棒了！小妹，因为有你，大家才能无需顾忌太多，因为有你，你卓哥哥才能恢复的这么快！”
高义见小姑娘本来内向，还如此多愁善感，只能使非常手段，调笑着毛小妹。
“这是我应该的……，啊！卓哥哥，我……你听到了！”
毛小妹反应过来，突然又脸红了起来。
一时间不知所措，然后低头跑了出去。
“好了，小姑娘也出去了，咱们聊点男人间的事儿。”
高义看着在胖子大笑声中逃离的小姑娘背影，也不由得笑了起来。
然后坐到床边的凳子上对卓然接着说道。
“看资料之前你是普通人吧，怎么突然间变成了C级san值的能力者，方便说说？”
“这没什么可隐瞒的，我的能力是在被冤枉挖去双眼，被他们扔到火海时候突然有的，当时我的内心充满了对这个世界的愤怒，失望，憎恨和毁灭，然后就在我失去意识的时候，突然听到了一个若有若无的歌咏，……”
“歌咏？唱歌？不会是你的幻觉吧！”
胖子好奇的打断了卓然的回忆。
“绝对不是幻觉，当时我的脑子前所未有的清醒，现在我都记得那首歌咏。”
“群神归位之时，旧神已至。
末日回归，封印已经松动。
水晶头颅再现，它们已经回来，人类必然疯狂。
回归之时，希望降临，旧神又将成为新的主宰！
目之所及，皆为终极！
绝望且静默，幻灭并沦丧。
恐惧恐惧恐惧望而生畏！
恐惧恐惧恐惧胆战心慌！
恐惧恐惧恐惧恐慌万状！
它们……终将降临！”
陷入回忆中的卓然竟然将完整的歌咏吟诵了下来。
歌咏时而高亢，时而低哑，语调时而急促，又时而停顿。
屋内的高义和胖子二人竟然不知不觉中陷入其中，还是黑面在脑海中的提醒才将高义惊醒。
迅速打断卓然的歌咏，同时将胖子拍醒。
“呕~”
胖子感觉胃里一阵翻涌，连忙捂嘴冲出房间跑向卫生间。
“这……，我不是有意的，我……”
卓然见弄成这样，歉意的对着高义解释。
“我明白！那还有什么其他的嘛，比如大虫子什么的？”
见胖子不在，高义正好问出心里疑惑的。
“大虫子？没有，但是后面歌咏完毕后，那个靡靡之音似乎还对我说了什么被遗弃者，追随，边界什么的！然后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
卓然思索片刻，然后确定的说道。
“好吧！过去的事就别提了，以后怎么打算？”
将水杯中的吸管递进卓然嘴中，高义坐在床边侧身拿着水杯问道。
“咕嘟咕嘟~，之后啊！之后我会离开这里吧！毕竟我在报纸中我伤害过你们，要不是你，也许都跟我一起陪葬了！”
大口吸了半杯水，卓然一脸舒坦的回答。
“就没想过留下来？你的情况我们都知道，换位思考，也许也会和你一样，所以不要有负担！”
回答的高义的是卓然的沉默。
“不着急，你再想想，等我们任务回来，是走是留都由你自己说了算，后面这几天，基地只剩毛小妹一人了，需要你多多照顾！”
高义也不喜欢强人所难，毕竟才刚恢复没几天。
经历了如此大难，犹豫也很正常。
“那你先好好休息，别的都不用想，你的身份已经随着那场火焰一起消失了，现在是新的你！”
看到门外毛小妹鬼鬼祟祟的样子，高义站起身告辞说道。
“对了，希望你能初心不变，不是所有的人都是一样的，而且，我觉得你母亲临终遗言说的很对，还有，毛小妹确实是个好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