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一日小成
齐辰从贴身的腰兜里取出一颗生血散来，这丹药一般情况下他都舍不得吃的。
一枚就要五两银子，实在是太珍贵了！
但齐辰觉得，服用一粒，今天他就能将厚土掌从入门推进至小成境界。
将生血散服入口中，感受着自己身体开始燥热的气血，齐辰开始一遍遍的练功。
本来齐辰练习厚土掌的进度，一练就顶三练了，此刻再服用下生血散，在丹药的催发下，齐辰的练功效率更高。
一练顶五练、一练顶六练！
齐辰就看着厚土掌的经验面板五点、六点的经验值往上面跳。
二十五遍厚土掌，齐辰从上午巳时一直练习到了太阳落山的时候，哪怕生血散的药力都已经全部散尽，齐辰还在练功。
澄红色的夕阳洒在齐辰的身上，大滴的汗珠在脊背一颗颗滑落。
“啪嗒！”
一颗汗花儿在地面溅落，同时齐辰收势，骨骼中也伴随着发出了最后一声轻响。
【厚土掌：小成（1/1000）：厚若千钧，五行土掌；十遍入门、百遍小成、千遍大成、万遍炉火纯青……】
……
齐辰的厚土掌在傍晚来临之际，终于突破到了小成的境界。
厚土掌进境的速度比齐辰预想的要慢上一些，并没有齐辰想象中的快。
因为齐辰发现，随着厚土掌的熟练度和境界提高，他现在练习厚土掌时的熟练度经验加成也是缓速降低的。
再多练习一遍厚土掌，齐辰发现：自己在不服用丹药的情况下，练习一遍厚土掌提升的熟练度经验已经低至两点了。
齐辰估计，待到他将厚土掌修炼到大成境界、追上五禽戏修炼进度的时候，练习厚土掌的经验加成大概率就会消失。
除非齐辰将五禽戏再次突破，才能更提升厚土掌的修炼速度。
“厚土掌小成境界，应该相当于武者的‘熬骨境’。”
齐辰挥掌前劈，以熊戏熊象辅助以厚土掌的厚重出手，大开大合、重若千钧。
翻掌之间随时都携带着呜呜的风声，极具厚重的力量和压迫感。
“喝，摧山式！”
齐辰双手前推，发出厚土掌中强大的杀招摧山式，一把轰打在自家的石磨上。
只听嘭咚一声，小三四百斤的石磨便在石台上被推飞了出去，狠狠的砸在地面上，落出了一个深坑！
“我这力气？”
齐辰不顾磨台上的损痕，跨步走到自己的那柄五百斤的石锁前，俯身便抓。
“喝，起！”
齐辰双手合握，和第一次握这把五百斤的石锁不同，这一次齐辰的面颊只是将将闷红，他就将石锁抬离了地面，稍稍在一用力，拿出自己的力量爆发，石锁便被牢牢的把握，举过了头顶！
“我这力气增长的好大！”
齐辰将石锁也扔掉，用力的挥了几下自己的拳头，感受着自己实力的增长。
虽然他一直都有勤练五禽戏，随着练功，五禽戏的境界经验和自身的力气都有增长，但进步绝对没有这么大。
齐辰感觉，自己今天最少增长了五六十斤的力气！
齐辰在心中细想：“难道是因为我兼练了厚土掌的缘故？”
“厚土掌的境界虽然远没能追上五禽戏，但是我练习小成境界的厚土掌，也算是将修为中‘增劲’和‘熬骨’两个阶段重新又走了一遍。
难道就因为如此，我就拥有了远超常人的力量？”
齐辰在心中想着，觉得大抵是了，没想到兼修多门功法还有这样的好处。
这内功还没修炼到明劲境界呢，就给他带来了这么大的提升。
仅仅刚堪比明劲儿境界没几天，他就快有近六百斤力气，堪比一些资深的明劲武者了。
六百斤力气的明劲武者，可不算初入明劲境界的新人。
擦擦身上的汗，齐辰继续熬练自己的外功五禽戏。
不积跬步无以至千里。
齐辰是一个专注且勤奋的人，一日十练，是他自付的最低标准，有的时候甚至要一日二十练、三十练才行！
经验面板给了他最大的底气，不再受制于天资和资源，境界的突破不再是问题。
但经验值的积累，还需要齐辰自己努力才行。
……
第二天卯时，齐辰便早早的起了。
成为县衙的捕快，一个月有五两银子的俸禄；待齐辰成为正式的捕头，一个月就能有二十两的俸银。
甚至有的捕快还能在当值期间获得一些额外的收入，这也算是一个油水充足的肥差。
他向城里的云水街走去，这捕快、捕头可是个不错的差事。
原本齐辰起了一个大早，卯时便起床，早早的就出发，离辰时还有一刻钟的时候便到了云水街。
他以为自己已经算是最“尽责”的那个了，没想到有人比自己来的还要早。
远远的，在街头，就能看到抱臂站在街道中央等人的那位。
和齐辰不同，对方穿的不是青色的捕快制服，而是一身黑色紧身长衫，背后印着一个大大的捕字，腰挂更高一档的铁质铭牌。
“想来您就是负责带我张捕头了。”
齐辰面带笑容，主动向前方走去，同时也在心中计较：“这人就是那老衙役说的张帆张捕头了。
确实，看起来就不是好相与的样子！”
事实也正是如此，哪怕张帆和齐辰已经握上手了，齐辰也没在他脸上看到任何笑容。
看到的只有公事公办的严肃和谨慎。
“这真是块儿冰冷的大石头啊！”齐辰在心里暗想到：“怪不得那老衙役说他又臭、又冰、又硬，谁在他手底下做事可倒了大霉。”
按理来说，在县衙当差，无论是捕头捕快，还是皂班、壮班，待久了都应该有一点圆滑和人情世故在的。
但齐辰观察了，张帆的脸上一点没有。
张帆见到齐辰也只是和他抱了抱拳礼，简单的看了一眼，然后语气非常平淡的说道：
“不用自我介绍了，我知道你叫齐辰，明劲实力，我看过你的资料。
在旁边稍等一会儿吧，班组里还有两个人没来，待他们都到了之后，我们再开始巡逻。”
话落，张帆便不再搭理齐辰，抱手继续看向街口的远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