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别追:搬空国库后我悠哉流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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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不想欠人情

“我也没见过你这种被人救了,反而责怪救命恩人的人。”黄时勋嘴角微微上扬,含着一丝笑意调侃。

颜清白了他一眼,看血已经止住,就给他重新上药进行包扎。

其实她是不想欠人情。

在这个世上欠什么都能还,唯独人情和人命不好还。

尤其是他这份人情还跟人命搭上了关系,实在太重。

包扎好伤口,颜清看了看自己手上的血迹,随手在衣服上蹭了蹭,反正刚才给他包扎时,身上也沾了血迹。

不过,还有一件事,她不能忽略。

“这两人不过就是山匪,怎么会有如此厉害的毒药?”

寻常毒药到了人,身体或伤口上都需要时间才能发作,但这匕首上的药却在伤到他的一瞬间就进入了他的血液,

如果不是颜清及时拿出药粉,恐怕今天黄时勋就交代在这儿了。

黄时勋慢条斯理地将衣裳穿好,手臂刚刚一动,颜清就瞪了他一眼:“能不能注意一下你的右臂?肩膀上还有伤呢!”

黄时勋:“……”

他只能将右手垂在身侧,用左手费力的把衣裳穿好。

颜清这才道:“我觉得这些山匪肯定都不简单,你还是再去查一查,重点是查查他们的来头。”

黄时勋嗯了一声:“已经派人去查了,之前就发现跑了几个,我刚刚已经派人去找,这两个……就是他们之中的漏网之鱼。”

他看着两个山匪,眼底迅速闪过一抹冰冷的杀意。

但是在转身看向颜清时,杀意却已经消失于无形,只剩下淡淡的温和。

“你不要忘了,这些山匪和宋家是有关系的,”颜清提醒他,“在密室里只搜到了那些信,却没有看到他们具体除了矿洞以外还交易什么,我总觉得这里头一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

宋图那个人,有这么一大群人可以供他们趋势,又怎么可能只是让他们去挖矿呢?

以他的贪心,应该有更大的安排。

“我明白。”

黄时勋看着她,眼中闪过赞赏。

这女子当真聪明,这些想法都与他想到一块儿去了。

就在这时,一道身影忽然出现,踉跄着单膝跪地。抬起头,月光下,露出一张清秀的脸。

“凤安。”黄时勋的目光落在他黑色衣袍上的鲜血上。

颜清惊讶,原来摘掉面具的凤安是长这个样子。

她鼻尖动了动,敏锐闻到血腥味。

“你受伤了?”

“主子,属下无用,跟丢了,还请主子惩罚。”

凤安深深低下头,根本不在意自己身上的伤,只在意自己没有办好主子吩咐的差事。

颜清没好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惦记着差事,你自己都快死了!”

那血腥味越来越浓重,就连黄时勋身上的味道都没有他重,而且在月光下能清晰的看到,凤安面色惨白如纸。

俨然是一副要死了的样子。

黄时勋伸出右手,接着就听到颜清咳嗽一声,他动作一僵,不动声色的将右手收回在身后,伸出左手将凤安扶起来。

而后他转头看向颜清。

“麻烦颜姑娘帮他检查一下。”

颜清上前。

凤安目光警惕的看着她。

颜清没好气道:“你什么眼神?你当我是会公报私仇的人吗?告诉你,我是医者。”

医者自然是以救人为大。

凤安慢慢低下头。

黄时勋用探寻的目光看了他们一眼,但两人都没有说话,他也就没多问。

“脱衣服。”

颜清开口,凤安虎躯一震。

颜清皱着眉看他一眼:“你还磨蹭什么呢?你身上伤口这么多,再拖下去你就真要死了!”

凤安颇有情无助的看向黄时勋。

这要是别人给他处理伤口,别说脱衣服了,脱光了都行,可现在给他处理伤口的这女人不是普通人啊!

更何况主子还在这儿呢!

黄时勋面具下的脸色有些僵,沉默了半晌说道:“脱吧。”

“赶紧的吧,医者眼中无男女,别跟我这儿矫情了啊。”

颜清根本就没有看凤安,对他脱了衣服之后的风景毫无兴趣,一心一意的整理自己的药瓶子。

听到洗洗簌簌衣料摩擦的声音过去,她一抬头就是一惊。

凤安身上的伤口不计其数。

看起来像是被多人围攻,而且每一道伤口都又深又长,恐怕当时跟他动手的人是一心要置他于死地。

“对方跟你有仇吗?”

颜清随口一问,凤安没有回答,颜清也就没有再问,迅速拿出止血药和止痛药准备给他上。

就在下一刻黄时勋握住手腕。

颜清疑惑:“干嘛?”

黄时勋拿过他手里的药瓶,“男女授受不亲,我来。”

颜清用很怪异的眼神看着他:“你没事儿吧?”

黄时勋黑着脸说:“我好的很。”

“那你……”

颜清话还没有说完,黄时勋就已经自己给凤安上药了,既然有人愿意代劳,她也不会非要自己上。

不过她还是觉得黄时勋不正常。

说的什么鬼东西?

刚才给他上药的时候,怎么不说男女授受不亲呢?

况且医者眼中无男女,男也好。女也罢,在医者眼中就跟一块猪肉没区别。

不正常。

这黄时勋肯定不正常。

难道是毒素上头,侵蚀了脑袋?

真不知道哪儿来的古板思想,颜清心中默默吐槽。

上药的过程,凤安终于坚持不住,晕了过去。

颜清眼睁睁看着凤安躺在地上,黄时勋丝毫没有要服他的意思,心中不由再度感叹。

这可真是个冷酷的主子啊!

等到凤安醒来,已经是半个时辰后,后山的一切都已经处理妥当,颜清也离开了。

唯有黄时勋坐在旁边看他带回来的书信。

信上写的是京城的近况。

凤安忍着伤口的疼痛坐起来,下意识要单膝跪地认罪,却见黄时勋挥挥手,免了他的罪责。

凤安这才站起来,微微侧过头,悄悄的呲了呲牙。

还别说,这伤口真挺疼的。

“到底怎么回事。”黄时勋头也不抬的问。

凤安正色道:“刚才您走了之后,属下就一个人去跟踪那些漏网之鱼,可不料半路遇上一伙黑衣人,和那些山匪应该是一伙的,他们对手下进行围剿,属下是在双拳难敌四手,拼了命逃出来,就立刻跑回来向主子禀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