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凤凰忠诚
担心林墨想要表达的意思在传话中被曲解，夏初静直接让林墨登录自己的企鹅号直接和编辑聊。
跟编辑没聊几句，林墨就有点绷不住了。
由于是起点高层直接出门完成的合约，这笔业绩虽然计入了编辑的头上，但并没有通知。
编辑每天都很忙，手底下几百号作者嗷嗷待哺，公司里还有各种会议要开，不可能每天盯着手底下每一本书的数据。
因此，还是在林墨找他私聊后，当场查询，才发现《庆余年》的版权竟然已经卖掉了！
既然如此，跟编辑也就没什么好聊的了。
再说，《庆余年》已经开拍，偌大的剧组也不会因为他一句话就停工。
当务之急，还是尽快搞定《千年之恋》的事情。
时间太紧，如果和其他人合作，拍摄的时候再磨合几下，可能就拍不完了。
即使《庆余年》已经开机，但短暂的把导演借出来用个两三天，林墨觉得这件事应该还是能谈的。
他要来了黄杰宇的联系方式，直接说明了来意。
对于林墨的邀请，黄杰宇那是一万个听从。
立刻满口答应下来，挂掉电话就跟身边的几位大佬提请假的事情。
今天是剧组开机第一天，刚举行完开机仪式，出品方、投资方、发行方的各种领导也都没有走，打算在剧组旁观半天，再一起去吃午饭。
虽然这个项目最开始是起点的罗利副总为了送林墨人情才有的，但经过榴莲台内容部门的仔细研究，发现这本书确实本身就有着大火的潜力。
好的内容，天然能吸引到最好的投资。
很快，多方进驻，将《庆余年》定位成了榴莲台复播时的扛鼎之作。
但是，一上午看下来，感受着乱糟糟的剧组氛围，这几位大佬们全都脸色难堪，已经开始后悔砸进来的银子了。
他们都看过不少剧组，一眼就看出了剧组混乱的真正原因：
导演不知道要怎么拍。
一上午，一个能用的镜头都没有。
黄杰宇这里动一下，那边改一点，让人摸不着头脑，好像是在用穷举法探索这个镜头的最佳打开方式一样。
拍成这个样子，有电话进来还直接丢下剧组，跑到一边去聊了半天，把他们这些人晾在原地。
已经有资方大佬开始生气了！
当黄杰宇提出请假的时候，大佬当场就怒了：
“你知道这个机会有多少优秀导演等着吗？
“要不是起点的罗总和发行方的史总指定，你以为这个机会轮得到你这种连网剧都没拍过的导演吗？
“有这种机会，你不知道珍惜，一上午在那瞎搞也就算了，开机当天就想着请假？”
其他几位大佬也都频频点头，显然也有着同样的想法。
黄杰宇感觉到非常尴尬。
他在榴莲台混了已经十几年，算是老资历了。
假唱风波之前，整个大秦就是榴莲和苹果两大卫视争第一，手里的资源多到数不胜数。
十几年的老员工，怎么也都会有进步的机会。
榴莲台也给黄杰宇过机会，让他执导了两次小成本电视剧。
结果就是，成片连台里的初审都过不去。
丢到网上作为网剧免费发行，都没什么人看。
久而久之，黄杰宇就是数十年如一日，始终在音乐短片这个领域深耕，反倒有点做出个人特色的感觉。
因此，当林墨说要拍MV的时候，熊姐第一个就想到了这位老同事。
不是黄杰宇不想拍大制作，而是他真没这个能力！
对于资方大佬的指责，他只能低头认错。
见他态度良好，大佬骂过之后，气也有点消了，意兴阑珊地挥了挥手：
“那你继续去拍吧。”
但想起凤凰刚才在电话里说的情况紧急，黄杰宇一咬牙，坚持道：
“我正是因为认识到自己导演能力的不足，才想要请假去再拍一个音乐短片来找找感觉。”
此话一出，大佬人均色变。
就没见过这么不识相的。
那位刚消气的大佬更是直接站起来指着黄杰宇的鼻子骂道：
“你不想拍，可以不拍！
“真那么稀罕你的音乐短片？行，我可以批你的请假。
“但你今天出了这个剧组，这部剧也就跟你再也没有关系了！”
起点的罗总和榴莲台的史总给林墨面子，将黄杰宇推上导演位置，也就仁至义尽了。
资方的重要性远高于林墨，黄杰宇因为能力不足或者顶撞资方被换掉，和罗总与史总没有什么关系。
因此，他俩虽然也在现场，但一句话都没说。
话已至此，每个人都以为，黄杰宇要回去好好拍剧了。
毕竟，大佬虽然骂的厉害，也一直给他留了退路。
只要他自己想拍《庆余年》，导演这个位置就一定是黄杰宇的。
“谢谢。”
黄杰宇深深鞠了一躬。
大佬们欣慰点头。
榴莲台的史总正要开口勉励几句，就听到了后半句：
“那我就走了，感谢各位的推举，是我能力不够，很抱歉。”
然后，在所有人难看的脸色里，黄杰宇毅然决然地离开了片场，自费购买了前往乌市的机票。
经过这半天，他更深刻的认识到了自己的导演能力。
没了凤凰的剧本，他什么都不是。
哪怕机会再珍惜，就算硬攥在手里，最终也会被搞砸。
与其等花光了资方的钱，用市场反应来得出这个结论，不如早早离去。
这样，等新导演接手，成片质量过得去，说不定还能记他一份功。
而凤凰那边就不一样了。
只要照着剧本拍，栓条狗都能拍出好片子。
黄杰宇一身轻松地走了，留下片场里一群怀疑人生的大佬。
据可靠消息称，那一天，资方发了很大的火。
剧组里每个人都被他骂了一遍，包括推荐黄杰宇的罗总和史总。
骂了足足半天，新导演才赶到救场。
这些，黄杰宇就算有所预料，此刻都不关心了。
因为，前往乌市的飞机都要起飞了，他还没拨通凤凰的电话！
《庆余年》那边闹掰，若是凤凰也不理他，黄杰宇已经在思考原地退休的事情了。
作为MV拍摄的关键人物，林墨肯定是不会故意晾着黄杰宇的。
不接电话，必然是有事在忙。
私人飞机刚从沪州接到人离开。
此刻飞机内的气氛却格外诡异。
一群人将林墨围在中间，全都面色古怪，欲言又止。
飞机开始平稳飞行后，林墨就把他们喊到了机上最宽敞的会客区域，让他们记住他接下来的动作。
然后，那带着凤凰面具的曼妙身影，就突然开始扭动身姿。
这些都是熊姐专门喊来的舞者。
他们都看得出来，这大概是一种非常冷门的民族舞。
但现在没有伴奏、没有音乐，就看着林墨在那边硬跳。
说实话，有点怪…还有点心里毛毛的感觉…
最关键的是，他们都是榴莲自己培养的舞者，曾不止一次跟夏初静合作过。
来之前，他们也都知道了凤凰的身份。
在她们的印象里，这位小天后的身体协调性几乎没有，从来都是她们伴舞，夏初静杵在原地假唱。
而眼前的动作，虽然透露着几分诡异，但能让人看出来，还是有功底在的。
塌房到现在，也就不到两个月的时间。
半年前，她们还和夏初静有过一次合作。
每个伴舞的内心都有着同样的疑问：
夏初静是什么时候学的舞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