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买二送一
半小时后。
走了外交程序，保尔申请的私人飞机航线一路绿灯。
林墨第一次体验了直接把私家车开进机场的感觉。
直到在跑道上排队等待起飞，终于开完会的熊姐才得知了这个消息。
一个电话立刻就打了过来：
“我的小公主哟，我就离开湘州一天，你咋就搞出这么大的事情呢？
“你忘了自己现在是什么身份吗？这种代言没塌房前都要谨慎考虑。
“更别说现在，要是被人知道你的真实身份，对方可以因为不利影响直接要求赔偿的！”
对此，林墨只用一句话回复：
“他们给的代言费是一年5000万印第安币，签了两年。”
大秦币和印第安的今日实时汇率为1比7.2405。
熊姐大概心算了一下。
两年总计1380万大秦币。
那没事了。
一想到自己刚才磨破嘴皮子，也就帮台里砍下了20万的《庆余年》版权收购费用，她更是有种做无用功的虚脱感。
不过，她没忘了自己作为经纪人的职责，提醒道：
“拿多少钱，做多少事，既然已经答应了下来，你就要做好这个代言人。
“我刚才看了眼，阿拉斯加那边发了公告后，你们两个当事人没有跟进回应，已经出现了怀疑是蹭热度炒作的声音。”
林墨立刻表示：
“我这就开播回应一下。”
“这就对了。”
熊姐欣慰地挂掉电话，处理完开会时积压的其他工作，打开微博，就被精准推送了林墨的直播间。
夏初静的账号依旧还在封禁中，所以用的是大学生林墨的私人账号。
开播不到十分钟，原本只有十几个机器人粉丝的账号，已然成为百万粉大V。
镜头内，带着凤凰面具的林墨正在带着观众参观私人飞机。
这件事情本身就满足了一部分人对富人生活的窥私欲。
结合凤凰林墨两人的热度，每秒钟都有成千上万观众涌入直播间。
这里的观众多了，其他直播间的人自然就会少。
苏韵景连续直播了一天一夜，铺垫了这么久，终于到达罗刹国，以为能迎来一个人气高峰。
没想到，却直接跌到连刚开播时的一半都不如的数据。
除了她的真爱粉，那些为极光而来的路人，全都跑没影了。
经过弹幕解释，知道是凤凰开播吸走了流量，苏韵景更是无可奈何。
她本就是蹭热度来的，现在正主出现，竞争不过也很正常。
好在，林墨的飞机很快就要起飞。
虽然私人飞机上有无线网络，但坐过私人飞机的大家都知道，这个网速也就能聊聊微信，收个表情包都要加载半天。
起飞之后，发现网络太过卡顿，林墨就关闭了直播间。
观众们又回到了原本各自观看的直播间。
大姨妈首秀当日的威力是非常恐怖的。
即使有止痛药压制，林墨依旧处于一个极度虚弱的状态中。
关掉直播没多久，他就进入了保护性的休眠。
夏初静则没有闲着，拿着熊姐刚发过来的《千年之恋》伴奏带，根据林墨来机场路上做的批注，开始编曲。
做完编曲，见林墨依旧在沉睡，她吃了点随机主厨精心准备的食物，就开始看手机上离线缓存的《庆余年》。
飞机上，没有外物打扰，夏初静一口气看了很多。
随着范闲的视角陷入在书中那个精彩纷呈的世界中，看得人欲罢不能。
但看到有些剧情，还是让夏初静忍不住皱起眉头。
比如范闲和北齐小皇帝在四顾剑的剑芦里折腾的那一晚。
比如范闲出使北齐被海棠朵朵灌醉之后，和司理理的一夜情。
她不明白林墨为什么要写这些情节。
在她看来，把这些剧情拿掉，对整个故事的发展不会有任何影响。
写这些东西，反而为范闲泼上了感情不忠的黑点。
但和绝大部分读者一样，小毒不算毒，只要不当场毒发身亡，都会继续看下去。
更何况，这是林墨写的书，哪怕真的写个后宫文，夏初静也会先看完再当面找林墨对峙。
只是，当看到太子和长公主这种有违伦理的感情，还是毒发了。
虽然这一段剧情，主要是为了让庆帝去大东山告祭天地废太子，从而引出大东山刺杀，也就是全书四大宗师齐聚集体出手的唯一一个镜头，是一个大高潮的前摇。
但夏初静显然已经没这个耐心看下去了。
她只觉得有满腔愤懑无处发泄。
林墨在睡觉，没法直接问，夏初静扛起了键盘。
她要写故事。
写一个男人控制不住下身，被美色所惑，从而坠入深渊的故事。
给林墨看。
夏初静想要告诫他，不要写这种内容。
随着创建好文本文档，上周跟着林墨学的那些网文技巧突然在夏初静的身体里融会贯通。
下笔如有神。
但飞机已经正在降落，眼看着是写不完了。
夏初静快速用章纲的形式把灵感记录下来，然后根据平时乘坐民用飞机的习惯，乖乖收起所有电子设备，等待落地。
空姐过来把林墨喊醒，看了看他的穿着，提醒他加件衣服。
林墨反省过，今天之所以痛得这么厉害，肯定是因为昨天那杯冰咖啡！
一经提醒，看了眼窗外白茫茫的雪，连忙道了声谢找出最厚的羽绒服穿上。
如果真换不回去，保暖和养生将是林墨余生必修的课题。
阿拉斯加机场。
保尔亲自开车，走特殊通道将两位贵宾从机场接了出来。
路过常规的旅客出入口时，林墨看到竟然有很多大秦人，好奇问道：
“阿拉斯加一直有这么多大秦人常住吗？”
“哪有。”聊起这个，保尔就开心，“这都是托了您和林墨老师的福，他们都是今天刚到的，得知您也会来，特地等着想要为你们接机。”
闻言，林墨吓得穿着最厚的羽绒服都打了个寒蝉。
再看那些大秦人，已经没有了亲切感。
他只觉得后怕！
如果没有走特殊通道，被这么多热情的国人围住，林墨感觉脸上的面具绝对戴不安稳。
经此提醒，他也就断了下飞机立刻开播的念头。
现在正好是上午9点，离日出还有一个多小时，正是最黑暗的时候，适合看极光。
在林墨的特别叮嘱下，保尔来到了阿拉斯加的最北边，绝对人迹罕至的地方。
保尔再三保证这里就连他这个衙门头头都认不出具体位置后，林墨才放心地打开了直播。
[来了来了]
[终于等到你]
[看极光还得是阿拉斯加]
刚打开直播间，林墨就被汹涌的弹幕吓了一跳。
没开播就有超过万人等在直播间！
简单问答了几句，林墨搞清楚情况。
原来是今天正好处于极光不太活跃的冷淡期。
无论是在罗刹的苏韵景，还是在漠河的洛晴川，带着直播间的观众们溜达了好几个当地人推荐的观测点，愣是一点绿光都没看到。
[追光者]得知凤凰和林墨今天就到阿拉斯加，也没有出去直播，而是到机场想要堵住两人。
所以，没光可看的网友们都汇聚在了林墨的直播间里。
起飞前，林墨可是承诺过，落地后第一时间带大家来看极光。
只是，镜头一打开，看到天空中厚厚的云层，网友们全都无语了，纷纷要求把镜头翻转回来。
看不到极光，总要给他们看看帅哥美女吧？
只要黑夜还没过去，就有看到极光的希望。
林墨躲回了车里，边等待奇迹的出现，边拉着夏初静一起和网友们闲聊。
只是，天不遂人愿，直到天际有微光泛起，云层都没散开。
但随着白天降临，林墨这才注意到，眼前竟然是一片海！
林墨最喜欢看海了
也许是看了太多浙州沿海土黄色的泥浆海，他对于蓝海总有一种执念。
地球上靠主播赚到钱后，就常年旅居在南部沿海地区，也算是见过了形形色色的海。
但面前的奇观还是超出了他对海洋的认知。
只见左侧的海是深蓝，右侧却呈蓝绿色。
两者交汇在林墨正前方，出现一条泾渭分明的界线。
林墨想起了地球上恰好有一首由眼前风景衍生出的歌曲：
《阿拉斯加海湾》
对方拿出一个亿请他代言，光是这样吃喝玩乐，林墨总感觉这钱拿着有点不安稳。
写一首歌，以阿拉斯加为名，也算是代言的尽职尽责了。
念及至此，他看向保尔：
“保尔州长，为感谢您的两份代言，我和林墨一起准备了一份赠品，不知您感不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