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指名道姓
犹豫再三，黄杰宇还是咬牙拒绝了。
不是不爱钱，而是他知道，这钱，他拿不住。
黄杰宇可是知道凤凰真正身份的。
演唱、创作、钢琴、编剧…
自从塌房后，这位榴莲台小公主仿佛突然开了窍一般，在各种意想不到的地方绽放光芒。
以蒙面歌后现在只要开播就必上热搜的热度，黄杰宇相信，揭开面具的那天，夏初静在娱乐圈的地位将再也无人可动摇。
虽然对面是大秦前十的地产集团，计划进入影视圈，起步绝对不会差。
但既然身边已经有真正的大粗腿，就没必要弃暗投明。
对面没料到竟然会被拒绝，抛出另一个信息：
交换余生MV拍摄团队的其他人都被他挖走了。
摄像、灯光、剪辑乃至场记全都已经改换门庭。
现在就等他这个导演过去。
不过，这些虾兵蟹将，榴莲台里养着的闲散人员一抓一大把。
黄杰宇深知，整个剧组的核心只有一个。
那就是凤凰写出的剧本。
他再次坚定拒绝，并立刻把这个消息上报给榴莲台高层。
高层对此非常重视，发过来一个地址，说当面详谈。
顺着地址，来到苹果台总部附近一处藏在巷子内的没有招牌的私房菜馆，包厢里都是熟人。
上菜位附近是熊姐、凤凰和她的帅哥小助理。
主位两旁坐着榴莲台市场部史总和三位影视改编部的中层。
唯有主位黄杰宇不认识。
史总招呼道：
“黄导，蒙面歌后第一期收视破纪录，这算是小型庆功宴，你拍的短片也很重要，正好一起。”
在上菜位坐下，黄杰宇把事情简单讲了一遍。
听到拒绝百万跳槽费，专心干饭的林墨都忍不住抬头看了他一眼。
嗯，是个人才，以后他写的剧本可以多找这位来拍。
史总勉励几句，然后，为他介绍了主位之人的身份：
起点小说网负责版权开发的罗总，罗利。
罗利顺着话题表达了对黄杰宇导演能力的认可，表示了希望后续有合作的机会。
客套过后，史总看向熊姐：
“阿熊，你不是说有问题吗，罗总我已经帮你请来了，你直接问吧。”
熊姐拉着夏初静起身敬酒：
“罗总您好，我是凤凰的经纪人熊晓筱，这位是凤凰的生活助理林墨。”
“哈哈，原来帅哥的名字是林墨，我可是好奇已久了。”
罗利哈哈一笑，朝夏初静举了举杯，一饮而尽。
闻言，史总好奇：
“罗总跟这位小帅哥之前认识？”
罗利和史总碰了一杯，解释道：
“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这位可是写出了《致苏韵锦》的大作曲家。我女儿在学钢琴，她对这首曲子可是非常喜欢，不知道林大师能不能发我一份曲谱？”
“当然可以，不过，这首曲子叫《致爱丽丝》。”
夏初静不卑不亢的答应下来。
“哦对对对，爱丽丝爱丽丝。我女儿是在热搜上听到的，叫惯了，不好意思，大师取的名肯定不能乱改！我自罚一杯。”
熊姐陪了一杯，聊起正事：
“林墨有个朋友在起点写书，感觉数据有些异常，不知能否麻烦您帮忙核实一下。”
起点养了近百人的团队负责网站运维，罗利不认为会出现数据异常的问题。
但刚刚才问人家要了钢琴谱，罗利拿出手机表示态度：
“书名是什么？我现在就上后台帮你查一下，如果有问题我立刻让他们整改！”
“《庆余年》”
“哦？这本书啊…公司很多编辑这两天都在讨论，我还没来得及看。”
作为公司副总，罗利的权限很高，后台几乎所有数据都对他开放，输入书名后很快看到了详细信息。
“高订5万，均订1300，追定400…嗯，确实有点问题…我这就让他们好好查一下原因。”
看着这离谱的数据，罗利也是眉头一皱。
他快速滑动屏幕，查看书籍的其他信息。
突然，一个名字映入眼帘，让罗利呼吸微微一滞。
作者:林墨（笔名:马腻）
罗利是起点的创站元老，是元祖级网文作者转管理岗，常年冲浪在网络一线。
网络上，'有一个朋友'一般指的就是说发帖者本人。
钢琴作曲家和网文作者隔得实在有些远，一般人很难把两者联系到一起，罗利也就没有多想
但现在，看到这个作者名，就由不得他不多想了！
罗利动用权限，看到了签约时上传的身份证。
他从没见过有人能在证件照上依旧这么帅。
实锤了，《庆余年》就是饭桌上这位林墨自己写的书！
既然这样，也不用等自查结果了，罗利当场表态：
“这件事情，我一定会查清楚，给你的朋友一个交代！”
然后，罗利看向身侧：
“史总，你之前不是问过我有没有什么好作品能够改编成电视剧，正好你们可以在这一年封杀期内好好筹备，等复播后用年度热剧宣告强势回归。”
“难道，罗总找到适合的作品了？”
史总放下筷子，洗耳恭听。
罗利指了指夏初静：
“就是林大师的朋友写的这本《庆余年》，首订3万，高订5万，这已经破了起点的首订记录！绝对是难得的精品！”
但史总却皱起眉头：
“你刚才也说了，高订5万，但均订和追定很差，这本书后期是不是写崩了？”
“绝对没有！”
夏初静突然激动的插话吸引了满桌目光：
“我也在追读这本书，故事一直都很好看，所以我才会觉得是数据出问题了。”
对于夏初静的发言，史总非常重视。
今天来湘城前，史总刚跟音乐总监罗卓聊过。
《煎熬》这种水平的歌，现在的罗卓已经写不出来了。
《星空》和《欧若拉》两首新歌的伴奏也是罗卓负责制作的。
这两首歌的词曲作者，也都是林墨！
史总清楚，凤凰能在蒙面歌后的舞台上飞多远，很大程度上依赖着面前的年轻人。
虽然有粉丝这层关系在，榴莲台本身也想尽可能和这种词曲天才维持好关系。
榴莲台不缺钱，缺的是塌房后主动远离他们的高质量影视产品。
用一部改编剧的经费来讨好一位天才作曲家，值得！
念及至此，史总口风骤转：
“既然林大师喜欢看，那我们榴莲台明年第一部电视剧就是《庆余年》了！”
罗总也笑着附和：
“我刚才看了眼，这本书免费期竟然写了50万字。付费第一章订阅5万，说明有5万人看完了前面的50万字。
“这50万字的剧情肯定没有问题，也足够拍一部50集左右的电视剧了。
“那么，祝我们合作愉快。”
史总握住了罗利递过来的手：
“合作愉快。”
在一旁闷头干饭的林墨没想到《庆余年》的版权竟然就这么卖出去了。
地球上，虽然第二部口碑不太好，第一部可是吸粉无数的！
剧本他自己来写，想要复刻地球上的辉煌成绩，还需要一个能够完全照着他的剧本拍摄的导演。
有过交换余生MV的合作，林墨对黄杰宇的执行能力比较满意。
想了想，林墨开口：
“我也很喜欢这本书，就让黄导继续拍吧。”
这是凤凰今晚第一次说话，史总立刻表示高度重视，当场答应了下来。
黄杰宇喜出望外。
一部50集的电视剧，投资是以亿为单位的！
导演的收入就已经远超他刚才拒绝的六位数！
更不用说还有资历的提升，进入电视剧圈子后的各种隐藏福利。
他一个之前最多只拍过综艺短篇的导演，按理说根本没机会执导这种大作。
而现在，因为凤凰一句话，他成名在望！
这顿饭在每个人的满意中结束。
林墨在夏初静的搀扶下缓缓走回了医院。
后天就是蒙面歌后第三期录制，今天下午就已经把脚上的石膏卸下。
但脚踝处的肿胀还没完全消退，医院给他换上类似外骨骼的高科技，让他在行走的时候不用让脚踝受力。
为了保证舞台效果，林墨需要在夏初静的帮助下多走动，尽快掌握外骨骼的使用技巧。
周日白天，在码字和复健中转瞬即逝。
晚上八点，蒙面歌后第二期录播版在苹果卫视播出。
也许是没有第一期长达两周的预热，也可能是因为看过直播后节目本身看点不足，仅仅隔了一天，第二期的收视率就骤降到了1.5%！
虽然已经达到了目前大秦音综的平均线，但有第一期珠玉在前，就显得不够看了。
第二期播完，只有宣布排名时收视率短暂的波动到了3.2%。
妖娆以两期第一的成绩成为第一轮的歌后，晋级总决赛。
冰山被淘汰，揭开面具，果然是民谣天后程七甄。
对于被淘汰，她也没有太多负面情绪。
本来目的就是靠上节目宣布回归，顺带为自己的新专辑打广告。
但通过直播和网友们的反应，这个结果早就有很多网友预测到，没有任何惊喜。
网络上除了对洛晴川打分的质疑，更是没有什么讨论热度。
苹果台，台长办公室，许向冬站着如喽啰，自从节目结束后已经被骂了半小时。
台长骂累了，下达最后通牒：
“第三期给我好好搞，如果再出现这种数据，我看台里还有其他几位导演应该能把蒙面歌后做得更好！”
许向冬冷汗淋漓的回到自己办公室。
先直播引流，后录播上星，就是他想出来的。
现在看来，效果不是很好。
改变是肯定要有的，但当务之急是把第三期的热度拉回来！
他来到节目的宣发组，吩咐道：
“不等了，先把两位补位嘉宾的预告发出去吧。”
在大秦币的助力下，蒙面歌后官方号发布的预告视频出现在热搜上。
视频是带着苹果头套女歌手与背对着镜头的工作人员一问一答。
补位歌手代号‘苹果’，当问到对节目前两期的感受时，表示第一期的选手都是她的前辈，除了凤凰。
‘苹果’公开表示支持洛晴川的观点，认为凤凰的第一期不够尊重舞台，第二期只飙高音，并认为这些小心机说明凤凰本身实力有限。
视频的最后，‘苹果’对自己的排名进行预测：
其他人她不敢保证，但她的排名肯定会比凤凰高！
这种指名道姓的针对性发言，网友们最爱看了！
一时间，蒙面歌后第三期的直播预约人数开始疯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