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婚约
这是一门他也不知道的婚约,不过如今已算不上了,走个过程罢了。
一种隐喻的笑声,在轻步中逾越了界限!
从一个未知到另一种已知的欢腾,他可以光明正大的逃脱这个巴掌大的地方。
他还很年轻,也很崇尚外面的世界,那是一个充满冒险和质疑的地方。
他一夜没有睡觉,他半夜就偷偷下山去了,神情恍惚的虚空眼从眼睛中苏醒,整个身体在树林舞动一根木棒都费劲,只感觉手自然下垂,身体软趴趴,要是在孤竹峰,自己就算耍一天剑都不会累,捉一天蝴蝶,看一天书也没有这种感觉,静坐一天也不会脚麻,腰酸背痛,他就在阳光中昏睡,足可以燃烧皮肤,灼烧的石头都冒烟。
待他醒来,已经到了第二天半夜,他不知道婚约有什么意味,也不知道毫无意义的承诺意味着什么,他只是感觉一张废纸,没有必要搞得这么空洞,反正就是去了说一句话,就回来,掌门是这样子叮嘱的,大师兄和二师姐也是这样子描述的。
只有王真曾经谈论婚约是一种责任,一种守护,她害羞的让自己也许下这种诺言,就会永生永世不分离,他喜欢和王真的感觉,那是一种幸福的感觉吧!
哦,可是为什么用这一张发黄的纸张来宣布幸福,也许只是他的味道很好,王真曾经说他有一种灵香,灵香与花香和脂粉香不同的,他可以让人陷入一种宁静,他并不诱人,也不让人无法琢磨。
夜空,他已经整个人有了精神,走起路来也不感觉疲惫,当他穿过一座山的时候,那些薄薄与空气中的颜色,他们在折射,与湖面不同的是,他们交织在一起,忽浅忽深,逐渐的它们凝化起来,这时候你就分不清楚了。
“你相信,我就是你的过去吗?”
他的眼神生出了许多不可思议的念想,说出来你不会相信,他陷入这种色彩中,无数的的影子好像是别人的过去,未来,现在交织其中,错综复杂,他也不知道。
这是一个渗入感情的地方,他可以让自己失去思想,失去智慧,也失去抵抗。
一个剥夺时间的怪物,他是黑暗的眼睛,是希望的圣光,是无数水生火热中祈祷的神灵,也是充满质疑的孩童,一夜过去。
他也来到了皇城,他好像懵懂了许多事,就是一个夜晚的影子,把自己的无知开始洗刷。
他买上上好的茶叶,还有许多那个从未谋面,从未走过的未婚妻喜欢的糕点,这是他唯一讨好的一次,信中叮嘱,被骂,被打都要忍受,其次就是让人家体面,毕竟如今柳家不是那时候的小家族,如今皇城第一炼丹师。
门外有络绎不绝的人进进出出,他朝着里面走去,许多穿着华丽衣服的人,坐在二楼凝视整个一楼。
足够二十余人,一个老头子独自坐在更为豪华的另一边,不但有高级糕点,还有门外都可以嗅到的茶香,反正这样子更容易出洋相,与自己也没有关系,他便大摇大摆的走了进来。
还没有到大厅里面,就被几个壮汉拦住:
“喂!你来干嘛?”
“我………我…………我………”
“谁?发生吵吵囔囔?”
“东西放心里,这婚约可有可无的,还是让你来一趟。”
他的遐想中,附着这句话,已经入了二楼,周围无人惧寂,唯他与那个老家伙。
那有屏蔽区域,对面听不到定然不是问题!
“我虽与你们天仙门没有什么交情,但是这种礼节还是要走的,另外给你说,不是我要毁约,是怕你耽误我家小女,最后我要申明一下,你要告诉大家,这只是你师父一厢情愿,也就这些。”
他只是静静坐着,也不说话,他两个时辰都没有表情,脸色紧绷,他突然道:
“这与我师父没有关系,我想您一定误会叶掌门这次来的意思了。
我只是还你的一张废纸的,可您却当成要挟我的工具,难道这就是厚此薄彼的来历吗?”
他除了看到对方那奇怪的神态,在手中的姿势中,他把茶撒在空中,在空中有接住,茶的气息还在居高临下的天空中散发,直到冷漠了茶,才让下人换了一杯。
灵尘只是静静的把手中的茶水分离,透明的水在中间,四周茶垢粘黏在碗上喝了下去。
茶杯的茶垢已经形成几片镶嵌的绿叶,盖住道:
“刚才唐突,这婚约之事,外人暂且不知道。”
“那你又是如何知道的呢?人活着就不应该知晓秘密。
秘密是死人的,这个世界现在不知道,未来大家有人知道呢?最好的方法就是让他们去知道,不过知道的方式就是扭曲的,明白不。”
他已经被自己的方式感动,这时候她女儿走出来。
“爹爹,这位是谁?你怎么配跟我爹坐,莫非你是小皇帝。”
这种赤裸裸的玩笑,让他转了十几圈,也不懂其中的深意,看不上和自己岁数差不多。
对于这种娇生惯养的人来说,他们对等级制度是足够详细的。
“不过你蛮可爱的,皇帝小哥哥。
我知道了,您老说让我做皇后,今天特地让他来的。”
他要不是亲身经历,脑袋中也不会想到这种不和谐的场面,也只能道:
“告辞了,这事就这么了了。
要是柳会长您有什么吩咐,尽量满足。”
她只是调皮的应声道:
“这话说的好,这把椅子我都不让坐,你给坐了。
你要知道你的地位了吧!”
待他走出大门,她才偷偷走下来道:
“你可不要当真,我只是不想成为皇后,假戏真做罢了!”
这里的气氛再次压抑起来,在他那阴暗的角落,一阵寒风与冷笑撞头,那位柳老爷,凝视出一个极其淋漓的眼神,就好像无数的光和影在一个圆圈中汇聚六十四道卦象,算透彻似的,又转过头,也没有见一个转头人影,也不见走出去,他已经有几分成功的得意。
他的心凉了一半,要是另一半眼珠子不转动,恐怕面子挂不住,毕竟面子比里子大,这是柳家祖辈的传统。
他们爱惜名声的艺术,从别人的话语中体现,这个矛盾比别人打他一巴掌或者丢他一个胳膊都难受,灵尘走一半又回来了。
“听说你如今对风虚丹有兴趣,要不,我把秘法给您。
这样子您在皇城的威望更高,那个事,烧了,守口如瓶。
您要想,要是您杀了我,您也亏,可我不毁约了,您也没有便宜,我要是把风虚丹炼制出来,您脸上挂不住,这样子看好不好?”
他脸上蒙着一层不可侵犯的凶狠:
“你在威胁我。”
他看到那个茶杯的纹路,不得不相信,这只是一种筹码,一种只有像他这种老古董才明白的情义,那就是他在意的只是自己的威严,当这种失去尊严,可以让自己被供奉的时候,又义无反顾。
“好,一言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