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伏羲攀登天梯

古代汉民族中，有这样一些关于伏羲的神话传说。    据说在中国西北几千万里的地方，有一个极乐的国土，叫做“华胥氏之国”。那里的人寿命都很长，他们能够走进水里不怕水淹，跳进火里不怕火烧，在天空中往来如履平地，云雾遮碍不了他们的视线，雷霆也搅乱不了他们的听闻。这个国家的人民，实在就是介乎人和神之间的地上的神仙。    在这极乐的国土上，有个沒有名字，就叫做华胥氏的姑娘。有一次，她到东方一个林木葱茏、风景美好的大沼泽雷泽去游玩，偶然看见一个巨人的足印出现在沼泽边，觉得又奇怪又好玩，就用自己的脚去踩一踩这巨人的足印。这一踩不打紧，仿佛受了什么感动，后来就怀了孕，生下一个儿子，名叫伏義。雷泽边上出现的这个巨人的足印，是谁的足印呢?原来是雷泽的主神雷神的足印。这雷神，是一个龙身人头、半人半兽的天神，常常用手拍打着自已的肚子，在雷泽附近游玩。每拍一下，就放出一个响雷。华青氏踩了雷神的足印才生出伏義，伏義当然就是雷神的儿子。    伏羲，这个天神和人间极乐国土的女儿所生的儿子，他本身具有充分的神性。神性的证明之一，那就是他能够缘着一道天梯，自由自在地上下于天地之间。 天梯有两种，一种是山，一种是树，都是不假人力，自然生长的东西。昆仑山就是山当中的天梯，登上它最高的山峰，就能直达天廷。伏義攀登的，不是作为山的天梯，而是一棵大树。这大树名叫建木，生长在西南的都广之野。它的形状很是奇怪:它那细长的树干笔端端地一直钻入云霄，两旁不生枝条，只在树的顶端，才生了些弯弯曲曲的树枝，盘绕起来像一把伞盖，树根也是盘曲交错的。还有一桩出奇，就是把它的树干一拉，就有软绵绵的扯不断的树皮剥落下来，像拴帽子的缨带，又像黄蛇。    据说，都广之野是天地的中心，有名的神女素女便出在那里。它真是一个好地方，不管冬天夏天，百谷都能播种，生长出来的米、黍、豆、麦，又白又滑，好像脂膏。那里聚集着各种各样的飞禽走兽，时常可以听到鸾鸟的唱歌，看到凤凰的舞蹈，草木冬夏常靑，可以说便是地上的乐园。    那棵极长的具有天梯性质的建木，就生长在乐园的中央。乐园本是天地的中央，这座天梯更是天地中央的中央，所以到了正午，太阳照在树顶上，连一点影子都看不见，站在那里大吼一声，声音马上会消失在虚空之中，四面八方沒有一点回响。这棵居于天地中央的天梯建木，原是中央天帝黄帝运用他的神通和法力制造的。各方的天帝就把它当做上天下地的楼梯。他们缘着这棵直入云霄的细长的树，爬上去又爬下来。伏義就是首先去爬这棵树的人，怪不得他后来成了东方的天帝，作为他神力的证明，単是这一点，就已经很充足了。    伏羲有一个美丽的女儿，名叫宓妃，在洛水渡河淹死后，做了洛水的女神，并给河伯掳去做了妻子。但是河伯待她不好，使她内心痛苦，常常忧愁不乐，因而和射太阳的天神羿一度发生了恋爱，后来因为别的事故才中止了。在关于羿和嫦娥的神话里，我们还要讲到他们，这里暂且不提。    伏義对于人类，曾经有过许多贡献。据说，他根据阴阳变化的道理画过八卦，用八种简单而含义深厚的符号，概括了天地间万事万物的情况;又模仿蜘蛛的结网，发明创造了网罟，教导人们拿它去打猎捕鱼;又把山林间自然发生的雷火送给人类，教导他们用火煮肉吃，以免多吃了生肉不消化。除此而外，他还创制了瑟这种乐器，还作了一支叫做“驾辩“的乐曲。人类文化的曙光，在伏義时代，就璀璨地放射出来了。    后来，伏義做了东方的天帝，辅佐他的是木神句芒，他俩共同管理着东方一万二千里的地方。句芒是西方天帝少昊的儿子，他长着人的脸，鸟的身子，驾了两条龙，手里拿了一个圆规，象征着春天和生命。当他出现在世间的时候，就宣告着春天已经来临，生命也伴随着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