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羿诛除恶禽猛兽

太阳的为害算是除去了，可是还有种种恶禽猛兽，继续为害人民。羿以后的工作，就是要替人民除去种种害人的恶禽猛兽。那时中原一带，以猰貐（yà yǔ）的为害最烈。猰貐，我们知道，原本也是天神，是给贰负神和他的臣子危共同谋害死了，才变做这种怪物的。它的形象很可怕：龙的头，老虎的爪子，嚎叫的声音好像婴儿啼哭。它一变成怪物，就迷失了本性，常拿人来做它的粮食，人民给它残害的不知道有多少，谁提起它都会胆颤心惊。羿来到中原，首先就去杀这个怪物。猰貐当然不是羿的对手，战斗不消两三个回合，就被羿一箭射死了。羿杀死了猰貐，又到南方的畴华之野去杀一个叫做“凿齿”的怪物。凿齿这东西，长着野兽的头，人的身子，从它的嘴里吐出一只长约五六尺的牙齿，形吠象凿子，这牙齿就是它最厉害的武器，没有人敢当它的锋芒。因此它逞着野性，在这一带地方任意残害人民。哪知道羿却带了天帝赐给他的神弓神箭，毫不惧怕地前来和凿齿作战。凿齿起初还拿一把戈去攻击羿，后来知道羿的箭法厉害，心里发慌，又拿一面盾牌来保卫自己。但是羿靠了他过人的勇敢和灵巧的技艺，还没有让凿齿走近身来，就把它从盾牌的掩护下射杀了。这以后他又到北方的凶水之上去杀九婴。九婴是个生着九个脑袋的水火之怪，能够喷水也能吐火，人民不知道受了它多少灾害。羿来到这里，就和那个怪物激战了一场。那怪物虽然猛悍，究竟不是天神羿的对手，终于给羿射死在波涛汹涌的凶水之上了。羿回转来，经过东方的青丘之泽，正遇见一只名叫“大风”的鸷鸟在那里为害人民。这大风，实际上就是一只大孔雀，性极凶悍，能伤害人畜。它的翅膀飞掠过的地方，常有大风伴随，所以人们叫它做“大风”。羿知道这种鸷鸟多力善飞，恐怕一箭射去，还不能致它的死命，倘或带箭逃跑，养好创口再来为害人民，反而费事。因此特地用一条青丝绳系在箭尾，等那鸷鸟飞过来时，一箭射去，正中当胸。箭在绳上，鸷鸟不能飞逃，便被羿拖拉下来，斩成几段，替人民除了一方大害。杀死了大风，羿又到南方的洞庭湖去。洞庭湖中，正有一条巨蟒，在那里兴波作浪，渔船被它弄翻，船上的渔民被它活活吞在肚子里的不知有多少。羿来到洞庭湖，独自驾了一只小船，在湖中巡行，找那巨蟒的踪影。船到湖心，果然看见那蟒昂着头，吐着舌，掀拍着如山的白浪向着羿的小船浮游过来。羿连忙拈弓搭箭，对准巨蟒射去，虽然箭箭都中要害，巨蟒还不曾死，一直窜到羿的船边。羿只得拔出腰间的宝剑，和凶蛇战斗。在滔天的白浪中，到底把凶蛇斩做了几段，腥臭的血流出来染红了一大片湖水。湖岸边的渔民用欢呼声迎接羿的归来。最后只剩下一件困难的工作了，就是到桑林去捉大野猪。桑林这地方，也在中原。大野猪即所谓“封豨（xī）”，是有着长牙、利爪，力气赛过牛的猛兽。它不但毁坏庄稼，还吃人和牲畜，附近—带的人民都遭它的殃。如今羿一来，野猪就只好遭羿的殃了。羿的神箭哪里是野猪所能当的，羿连发几箭，都射在野猪的腿上，叫这蠢东西死不了而又逃不脱，结果被羿生擒活捉，人民皆大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