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搞钱才是王道
这一夜,付明叫上金鑫,马征,在沪上人间喝了个酩酊大醉。
除了公司的那些同事,他在沪上真的没几个聊的来的朋友了。
兰哥他们肯定没法叫,那就只能辛苦他们两个了。
金老板也好,马征也罢,都是性情中人。
听他絮叨了一晚上,也是深表同情。
“说实话,抠搜的老板我见得多了,但是像那个杨志坤的,我是真的没见过。”金老板唏嘘不已。
“唉,这可能就是人家发大财,我们过苦日子的原因吧,”马征也是摇头不已。
他要是能狠点心,对员工苛刻一些,他的日子也会好过不少。
时间差不多了,金老板去结了账。
不是付明不想结,而是他已经断片了,手里抱着一瓶人头马,还要往嘴里灌。
马征一把夺了过来,“行了,我送你回去。”
想了想,他也不知道这家伙住哪儿啊。
得,给他开间房吧。
过了一会儿,金老板进了包厢,“我老婆催我了,我得赶紧回去。”
“楼上房间我给你们开好了,这是房卡。”
“老弟,今晚辛苦你了,多照看着他点儿,别给呛死了。”
洋酒喝多了,半夜肯定得吐,万一堵住了嗓子眼又没人看着,说不定就得出事。
金老板想的还挺周到。
马征也没客气。
看穿戴谈吐,这金老板比他有钱多了。
忙活了一阵,终于把付明给安顿好了。
这才有空拿出手机和家里请假,随后拍了一张付明的酣睡图给陈晶发了过去。
“喝醉的付明,是不是很可爱?”
大半夜的,陈晶被手机铃声给吵醒了,打开一看,骂了一句“神经病”。
“我给你说,你得把握好这个机会,付明可真的是一个钻石王老五。”
“他叫过来了一个金店老板,那金老板可说了,付明现在不缺钱。”
“你想啊,让一个金店老板说不缺钱的主儿,那得多有钱?”
噼里啪啦的,马征打了好多字。
过了好久,都不见陈晶回信,他摇了摇头,还在矜持。
“酒品即人品,这家伙喝多了都没怎么乱来,倒头就睡。”
想了想,还是加了一句,“他可是提到过你的名字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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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醒来,付明顿觉一阵头痛,就跟裂开了一般。
艹,不会是假酒吧?
摇晃着撒了泡尿,又洗了个热水澡,这才退房回家。
回家的路上看了一路手机,有家人的,有发小的等等。
大都是问他发生了什么。
他也没多说,就说换了一家新公司。
“儿子,要不来帝都吧,离你姐也近一点,妈妈也能给你做点好吃的。”
“不用了,我找到下家了,帝都....我不喜欢。”
前半句是假的,后半句才是主要原因。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帝都太过于压抑了。
每次去帝都,只要下高铁,一股无形的压力就扑面而来。
如果往玄乎了说,这估计就是帝王之气吧。
回到家,又躺了一会儿,这才开始转动脑子。
工作没了,得规划一下未来的生活了。
打开手机看了眼银行账户。
还完银行的负债之后,还有三百万。
看着很多,其实屁用没有。
大劳的首付都成问题,或许能买一个汤臣一品的厨房?
至于厕所,那肯定是够了。
不行,还得弄钱。
搞钱才是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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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了杨彬之后,其他千户都成了惊弓之鸟。
皇帝会不会像对待杨彬那样,把他们也赶尽杀绝?
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张宗训等人很快就联合了起来,整日整顿军备防止被偷袭。
这日,瞿式耜来到永历帝住处,商议接下来的行动章程。
海口卫所已经安稳了下来,各行各业初步恢复了往日的秩序。
“陛下,海口已定,微臣想兵分三路,直下清澜,儋州,水会守御千户所,只要拿下了这三处,海口卫所方能固若金汤。”
既然万岁爷想天子守国门,那海口这个临时国都便动不得。
海口北有琼州海峡天堑,又有雷州等地官兵御敌,短时间内可以说是暂保无虞。
唯有琼州中南部,各千户心思不定,再加上土司势力盘根交错,算是当前的一个隐患。
“瞿尚书所言极是,朕完全认同。”
神人当初也说了,得抽空把其他势力连根拔起,然后统一思想,牢记使命。
“但瞿尚书别忘了我们的使命,平定琼州只是权宜之计,我们的使命是光复我大明江山。”
“那些将士也好,土司也罢,只要他们肯放下武器,也不必赶尽杀绝。”
“毕竟都是我大明子民,统一了思想,也都是抗清先锋。”
神人说了,他能明辨忠奸。
若是有诈降的,到时候再杀不迟。
可若杀错了真心投靠大明的将士,就得不偿失了。
枪杆子里出政权。
拿枪的人都没了,还怎么去打江山?
“陛下仁慈,微臣谨记陛下圣训。”
有了皇帝的指示,瞿式耜自然不能直接动兵了。
他先是给各卫所发了一道文书,只要各卫所千户愿意亲赴海口接受皇帝新的认命,便能官升一级。
这叫先礼后兵。
对于海口的安抚,各卫所自是反应不同。
张宗训,陈唐河,陈世成等人有了杨斌的前车之鉴,只觉得皇帝让他们再次前去海口,就是逼他们造反。
水会卫所。
张宗训三人齐聚一堂,正在商议如何化解此次危机。
“去也是死,不去也是死,不如,反他娘的。”
“老张说的没错,我他娘的也受够了狗皇帝,咱们干脆把狗皇帝绑了,交给清朝鞑子,说不定也能讨个伯爵玩玩。”
唯有陈世成稳重老到,坐在那里不言不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老陈,你说个话啊,你可别忘了你祖上是怎么被朱家欺负的,他朱家都欺负你们陈家快三百年了,你就没点火气?”
不止陈世成陈家被明朝镇压了快三百年,张宗训和陈唐河也都是如此。
他们都是元朝末年被洪武大帝打剩的残军,有的祖籍河南,有的祖籍福建。
虽说已经在琼州定居近三百年,可心底对洪武大帝的怨恨却从未熄灭过。
“有火气又如何?若能真的绑了那狗皇帝,我等自然是为先祖洗涮了屈辱,可倘若我等又被狗皇帝俘获了呢?”
“先祖被侮辱,我等再被侮辱,那不如死绝了事。”
见他说话如此难听,张宗训不开心了,“你这老陈说话怎么这么难听?”
“你我三人加起来也有三千之众了,我等还有几位土司相助,凑齐一只五千大军不成问题。”
“他狗皇帝渡海而来能有几个人?”
“你能保证其他千户不为所动,不加入狗皇帝的阵营?”陈世成反问道。
见两人不再吭声,他才接着说道,“既然他们先礼后兵了,那咱们也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