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差一点
墨霖渊看到沈柔看他的那怪嗔的一眼，她在怪他说她的丫鬟?自己的身份摆在这!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人，
别人哪个见了他不是低眉顺眼，一个丫鬟这么重要?
心里这么想，话也说出口了，“夫人是在怪本座吗？一个丫鬟而已...”墨霖渊脸色不好的坐在沈柔旁边。沈柔已经感觉到了旁边
这个人浑身冒出来的寒气，知道刚才自己不知轻重的眼神惹到他了，沈柔低着头，轻声的说:“妾身在想，督公看着不是小气的人，
所以没有管束自己使了性子，也许对督公来说小饶只是一个丫鬟是吗？可是...”
因为菜有几样所以小饶一次拿不完又进来了，墨霖渊本来就为了刚才沈柔瞪他那一眼不高兴，
看到桌上还有好几样菜:这丫头这是还要进来几次?给墨霖渊气得闭上眼睛喘粗气，
突然墨霖渊对着门口沉着气喊到:“刘～晋～安。”门口的刘晋安听见墨霖渊的这声音就知道，这尊大佛定是在生气呢！“还不滚进来!”
除了墨霖渊本人其余的人都大气不敢出，刘晋安快步进入房内，低头行礼:“督公有什么吩咐?”
“你，帮这丫头把一起给本座把这些菜搬到小厨房去，别一会又进来，一会又进来，影响打断我们说话。
快点啊!”“是”刘晋安起身，开始过去动手，小饶还在那郁闷:这是又惹到这大爷了?还真是爱生气，小姐可怎么过呀...
刘晋安在桌边收拾，转过头来看见小饶那丫头，还在一边发呆，再看看督公的风雨欲来的表情，刘晋安连忙把小饶单手拖拽过来一起收拾，
两人三下两下把东西收拾完，出门，关门，终于安静了，墨霖渊闭眼护了一口气出来，收敛了刚才想爆发的怒火，房间里此刻只有沈柔和墨霖渊了，两人都没说话，沈柔感觉空间有点压抑，
就在她不知如何是好的时候，“继续说刚才的话吧！你想说什么。”墨霖渊面无表情的说出来，想听听沈柔刚才想说什么。
“其实，小饶就像妾身的家人一样...不，除了母亲，外祖父一家，沈家根本就像陌生人一样，自母亲走后，
小饶～就是陪着妾身唯一的依靠，我们相依为命，一起长大，在沈家除了小饶没有一个人关心妾身，那些个妾室，
特别是秦姨娘，更是想把妾身除之后快，只是母亲已经死了，妾室在消失，父亲也不好向外祖父家交代，她也在想办法成为沈府正室夫人，只是妾身万不能让她这么做，她已经抢走父亲的宠爱，让父亲离开母亲身边，
那个名份是母亲唯一拥有跟父亲有关的东西，母亲到死的前面还硬撑着回到和父亲之前生活的院子，在那咽了气...没了母亲，
秦姨娘越发过份，经常苛刻妾身和小饶的穿衣吃食，就连生病了也不给找郎中，小饶原本可以随她父母去军中，
可是硬是留下来照顾妾身，跟着受了很多苦，可是小饶从来没有丢下妾身，秦姨娘，和庶妹上门找事的时候，
小饶都会护着妾身，一次又一次，直到妾身和小饶搬到母亲去世时待的院子才安生了几年。
督公，小饶对妾身来说很重要，请督公不要生她的气，妾身自知没有权力让督公听妾身的，妾身愿意答应督公任何要求。
嫁到督公府只求有个安身之所，妾身绝对不会打扰到督公做事。”
墨霖渊就这么安静的听沈柔说完，这几年确实没有听到沈家还有一个女儿，只见过沈瑶时常出现在沈域虎身边，
出席各种宫中宴会，或者王宫大臣的宴会，眼前这个沈家嫡小姐，确从未听说过。
“听起来，夫人的外祖父家对你不错，不知是何许人?”墨霖渊本就不关心谁家的琐事。，现在突然有点好奇，想了解面前的这个女人。
“不过来日方长，我们有的是时间，话说，沈相，不想让夫人的庶妹沈瑶嫁给本座，最大的原因就是不想让沈瑶受本座的折磨，但是现在换成了你，
如果本座做的事情出乎沈相的意料，夫人觉得，沈相会不会失望...”墨霖渊露出莫测的表情，沈瑶若有所思的想着墨霖渊说的话看着他回答道:
“父亲不想沈瑶受伤所以让自己替嫁，父亲是认为进了督公府就会受折磨，不会有好日子过，
要让结果出乎父亲的意料就是让父亲以为妾身其实过得不错，他才会失望吗？”墨霖渊在沈柔的眼里明确的看到了受伤和委屈，也是，有谁愿意把自己的女儿嫁给一个不能人道的人。
墨霖渊的心仿佛有一丝为沈柔而疼，他想关心她，安慰她，但是他告诉自己不可以，沈柔她姓沈，是沈域虎的女儿，是仇人的女儿。墨霖渊不再看沈柔的眼睛，转头看向前方，回答沈瑶刚才的问题。
“不错，不怕告诉你，本座觉得沈相让你嫁过来绝对不止为了他的庶女，肯定还有别的目的，
他这几天里肯定找时间或者找人来跟夫人谈话才对。”沈柔有点不明白:“督公跟我父亲倒不像是简单的政见不合而有矛盾的样子，是因为什么?有些像仇...额”
沈柔话还没说完墨霖渊脸色就很难看，一手掐上沈柔的脖子靠近沈柔:“沈大小姐，最好不要多问，有些事还是不要知道的好。
这就像一条臭水沟，你不动它不要紧，一动它就非常的臭，还会熏到其他人。是吧?如果你乖乖听话，督公府会是你安生的地方，否则的话，本座不建议手上多一条命。”
此刻墨霖渊的表情有点可怕，眼神狠厉，眼里只有仇恨，就像变了一个人一样，沈柔看着他的样子，心里害怕的同时，呼吸也快上不来了，用力拍打着墨霖渊的手。
见他没有松懈还用指甲把他手给抓破了，墨霖渊手上都没有放松力道。沈柔脸逐渐发青，眼里流下一行泪水。
就这样去见母亲了吗？真好...沈柔不再挣扎放下了抓着墨霖渊的双手，捶下来，眼睛渐渐闭了起来。浑身的力气被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