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找到她们了
程信再一次从梦中惊醒，他狠狠的按着自己的胸口，那种溺水的感觉真的是太真实了，哪怕是醒来了，他还是感觉肺部特别的疼。
看了看时间，已经是上午八点半了，程信掀开窗户发现外面正在下小雨，天空灰蒙蒙的，在京南这种南方小城市，这种雨正常都会下一整天，程信知道今天的生意肯定不会好了。想到这，他还是决定起床先去菜场把食材买回来。
给王竞发了短信告诉她自己去买菜了，钥匙放到了门口地垫下面。然后就去推电动车，看了看电量并不是满格，程信有一些犹豫，菜场还是比较远的，他这个电动车当初买的就是二手的，骑不了多远就会没电，程信可不想推着电动车回来。
于是打算先给车充半个小时的电再出发。坐在店门口，程信取出了手机准备看会新闻，这时突然看到了“京南冒险”APP图标右上角有一个红色的数字3。
“这软件有提醒？”程信想着就点开了“京南冒险”，打开后发现界面是倒计时，现在还剩下12小时32分，滑动屏幕，他看到软件里面有三条消息，第一条是昨天他任务奖励的二十多块钱，他提现成功的提醒。后面两条是条系统消息。
“恭喜主播程信关注粉丝+27，直播经验+2，距离升级还差经验值8，请再接再厉，提升主播等级有意想不到的好处”
“恭喜主播获得“临时住院医师”称号。你可以找到院长为你提升称号等级，解锁更多称号将会获得更多意想不到的效果”
看到这条消息，程信的心里升腾起一股怪异的感觉“什么玩意？称号？住院医师？还是临时？这是什么意思？”程信仔细的看着这条消息，心中思考着这条消息的真正意义。
首先，他很确定这个APP确实有很多古怪的地方，在里面获得的金钱确实可以提现，在里面获得的物品也确实会出现在外卖箱里面，那么在里面获得的这个称号...想到这里，程信下意识的抬头看了看自己的头顶，入眼的是店门口招牌，程信有些自嘲的笑了笑。他以为自己的头顶会出现一个称号。
想了半天他都没想明白这个称号到底是有什么作用，不过他倒是突然想到，那个接回诊所员工的事情，程信在想如果大白天想办法去诊所看看的话，是不是就没那么恐怖了？仔细思考了一下，程信觉得可行性很高，于是转身去后厨拿了那个平底锅塞入外卖箱，他总觉得这个平底锅能帮上忙，看了看电动车电量也差不多了，程信就骑着车出门了。
程信决定先去菜场买菜，然后再去富民大楼看看是不是有机会能够进去，等程信从菜场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十一点多了，买了不少菜，整整一大包，外卖箱里面也塞满了。就这样程信带着菜来到了富民大楼楼下，找了投币充电桩给车充上电，然后程信就拎着一大包各种菜进了大楼，一楼大厅并没有看到保安，程信想了想还是按下了电梯，他对这栋楼的楼梯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恐惧感，电梯门开，里面居然走出了一个警察。
这个警察看着背着外卖箱，拎着一大袋菜的程信突然说道：“诶是你啊？你还给这里送菜？”
“你..你认识我啊？”程信有一些疑惑，他好像不认识这个警察。
“昨天你不是来见义勇为的嘛.我当时也在”警察笑着对程信说：“你这直播追凶在我们派出所都出名了，我又在现场，还能不记得你啊！”
“那，那只是巧合而已。呵呵呵呵。”程信尴尬的笑了笑。
“行吧，你上去吧，对了你去几楼我给你按”警察看到程信拎着一大包菜有些吃力，赶紧热心想要帮忙。
“8楼”程信下意识的就报出了这个楼层，可能是昨天他坐电梯，电梯在8楼莫名其妙的停了一下，所以程信对8楼有一些印象。
警察帮程信按了8楼，然后往里面退了退，好让程信进入电梯，等程信进来后，警察走出了电梯，突然警察又转身看着程信的外卖箱问道：“你店里是不是还做外卖？晚上方便给我们送3份外卖来吗？”
“外卖？啊，对我做外卖的，你要吃什么？几点要送到？”程信几乎是下意识的回答着警察的话。
“就三份炒饭就行。加上3瓶可乐”警察看着程信，然后又想了想继续说“7点左右吧，如果你忙的话就八点之前都行。看你时间”
答应了警察晚上送饭过来后，程信看着关上的电梯门松了口气，他单手拎着袋子，另外一只手伸入外卖箱摸了摸平底锅，然后看着电梯上面跳动的数字陷入了思考：“刚刚的警察让我送三份饭，那么说明11楼可能至少有三个警察在，刚刚这个警察出去，这个点很有可能就是去买午饭，那么这个时候楼上至少会有2个警察”
想到这里，程信有一些犹豫，如果有警察在的话，他怎么去找富阳诊所的员工？思索再三，程信最终决定先去八楼，然后从楼梯上11楼看看，虽然他有些害怕会遇到那个外卖员。但是程信决定如果真遇到那个诡异的外卖员，不管他是人是鬼，直接给他一平底锅，先下手为强！
打定主意后，电梯也来到了8楼，程信走出了电梯，四周看了看，8楼应该是一个健身房，不过看着玻璃门上贴的招租，估计也是倒闭很久了。上次过来只是在电梯里面看到了有个保洁在拖地，并没有仔细观察四周。程信把平底锅从外卖箱里面拿出来，然后把原本斜挎的外卖箱用双肩背带背在了身后，朝着楼梯走廊那边走了过去。
8楼的构造和诊所那一层是一模一样的，很快程信就找到了8楼的楼梯门，深吸了一口气准备拉开。就在这个时候，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
“小伙子，你怎么跑到8楼来了？”程信回头看过去，发现是之前在11楼的那个保洁大妈。
程信盯着保洁大妈看了看，有点疑惑，他从电梯走过来只有一条通道，走廊两边的玻璃门也是锁着的，这个大妈是什么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的？
大妈似乎是感受到了程信的目光，搓了搓手里的一块抹布，指着旁边一道之前程信没有看见的门说：“我刚刚在打扫这边的厕所，听到外面有走路的声音就出来看看，这一层的健身房小半年前倒闭了，平时也没什么人来。”
顺着保洁大妈的目光，程信这才发现走廊拐角过来就是一个厕所，不过门比较小，应该是一个混用的厕所。他可能是因为过于紧张，所以并没有发现这里有扇门。程信有些尴尬的笑了笑说“11楼的警察让我来送外卖，我坐电梯不知道怎么的就停在了8楼，我出来发现是8楼的时候电梯已经下去了，为了赶时间我就打算从楼梯爬上去。”说着程信有些不自然的用手里的平底锅指了指身后的外卖箱。
“小伙子，你最好不要从楼梯走上去，这外面的楼梯有点不安全。”保洁阿姨非常好心的提醒着程信，似乎担心程信不相信他的话，保洁阿姨走近了两步小声的说，这栋大楼不给外卖员坐电梯上楼，之前有个外卖员可能赶时间，从楼梯爬上来，爬到8楼的时候，不知道怎么撞倒了健身房放在8楼楼梯过道上面的一个货架，那个架子上面放的都是很重的那种杠铃片，直接被砸死了。听看到的人说，人都被砸坏了，腿也砸烂掉了。从那以后我们都不从外面楼梯走了。
保洁大妈说话的时候，程信一直盯着保洁大妈看，他发现在保洁大妈说话的时候，眼神总是不自觉的看向他旁边的门，虽然她嘴里说的故事挺恐怖的，但是那种眼神却不像是在说恐怖故事，而是担心程信会打开那扇门一样。
程信笑着说：“没事没事，大妈您既然跟我说了，我会注意安全的，一会我慢慢走就是了。再说我拎着这么多东西我也走不快啊！”说着程信也不管大妈，直接伸手就拉开了走廊的门。
拉开门的一瞬间，程信愣住了，因为他看到那个背着蓝色外卖箱的外卖员就站在门后面，伸出的手正停在半空中，似乎他也正准备从外面开门。程信此时跟这个外卖员的距离甚至都不到30公分，他甚至能看到外卖员的脑门上似乎有几道很深的沟壑，程信狠狠的忍住了大喊的冲动，下意识的就抡起手中的平底锅朝着外卖员拍了过去，管它是人是鬼，先拍了再说！
那个外卖员似乎根本没有反应过来，哪儿有一见面就用平底锅拍人的？他都没来及用手去挡住朝着脑袋飞过来的平底锅，就结结实实的挨了一下！蓝色背包外卖员被程信这一下直接拍倒了，重重的朝着7楼跌去，碰的一声，直接摔落在楼梯上，程信二话不说，用肩膀撞开楼梯门，拎着塑料袋也冲了过去。‘
“不管你是人是鬼，遇到我算你倒霉！”程信提着平底锅就朝着7楼追了过去，可是当程信来到8楼和7楼转角的时候，却没有看到外卖员。
楼梯道里灯光很是微弱，但是再暗，他不可能看不见一个人吧，程信朝着更下一层的7楼看去依然什么都没有看到，这个外卖员就这么消失了。
“碰”的一声，身后8楼的楼梯门突然响了一声，好像被人从里面狠狠的关上了，程信爬了上去拽了拽，发现好像拽不动，这个时候程信想到第一次碰到那个大妈的时候，那个大妈好像说过，这楼梯门从外面打不开，只能从里面打开。
“外面可能真的打不开”程信想着，然后使劲拽了几下依然拽不开：“靠！”程信暗骂了一声，也不去找那个外卖员了，拎着手里的袋子就朝着楼上走去，很轻松的就爬到了11楼，这个时候他有些尬住了，因为他拉了拉11楼的楼梯门，发现拉不开。
“我靠，不是吧！难道让我再从11楼下楼梯到1楼？“程信有些无语，自己刚刚似乎有些冲动了，直到这个时候他脑子里面才回想起刚刚的事情，那个外卖员突然间就消失了，可能真的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而那个大妈肯定也不是什么好人。
“这门都打不开，我怎么去找她们，带她们回去？”
就在程信小声嘀咕的时候，11楼的楼梯门突然啪嗒一声，从里面被人推开了，刺眼的光从11楼的楼梯门缝里漏了出来，程信觉得有一些刺眼，不过他还是看到了，推开门的是一只灰色的手，看起来很纤细。似乎是程信在黑暗里呆的比较久了，突然而来的亮光让他有一些不适应。
“宋璐，没事不要跑到楼梯道里面去吗，怎么你又跑进去了？”程信看到开门的是一个穿着粉色护士服，看起来三十多岁的短发女人，程信并不认识这个人。
这个女人看到程信站在楼梯道里没有动，立刻伸手把程信拉了进来，然后快速的关上了楼梯道的门。
“宋璐，不要怪蓉姐啰嗦，自从前段时间那个外卖员被压死在楼梯道里，听说里面闹鬼，经常有人看到那个外卖员在爬楼！”看着这个女人盯着自己神秘兮兮的说着话，程信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这个女人喊自己宋璐？欸不对，宋璐？是那个护士？
程信想到自己获得过一个奖励，就是找到了宋璐的手机，这个宋璐应该是几个死去的护士其中之一，而眼前的这个蓉姐也是几个护士之一，但是为什么她会喊自己宋璐？
正想着，程信这个时候才发现，原本自己手里装着菜的塑料袋和平底锅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自己手里拿着一部翻盖手机，而这个手机程信曾经见过，就是自己从墙纸里面掏出来的那个。
“我？....我产生幻觉了？”不过很快他就意识到，自己真的好像中招了“难道是什么无限月读？”程信想到自己好像看过一个动画片里面就有很多幻术。
“走吧宋璐，这会该吃饭了，刚刚张姐还在喊你呢”说着就拉着程信朝着诊所走过去，程信跟着蓉姐进入了诊所对面的那扇门，原来这里是一个更衣间，里面有个不锈钢桌子，此时还有1个女护士正在拆饭盒，看那个饭盒，这好像并不是点的外卖，而是谁做好了然后带过来的，因为七八个饭盒造型都不太一样，有圆的，有方的。
“蓉姐，宋璐，快来吃饭吧，张姐有点事等下才能来，我们先吃一会替她去。”
程信跟着蓉姐走到桌子旁边，低头看到桌子上印着自己的脸，而这张脸...并不是程信，而是一个女孩子，程信看着有些眼熟。不过由于不锈钢桌面也不是很清楚，程信看的不是很真切，不过就算有些模糊，程信也猛然想起来，这不就是自己敲门然后出来拿外卖的那个女孩嘛！
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程信知道，自己可能真的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就中了幻术了。而自己经历的这些，很有可能就是这几个护士经历的，给他施加幻术的人似乎想要让他了解一些事情。
“好吧，我好像找到你们了，找机会，我带你们回去。”程信深吸一口气，接过了蓉姐递过来的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