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因果缘由
离开坊市十余里，程墨找到一处山洞，将迷幻阵插下，便有一阵白雾升起，白雾在空中翻滚与周围景色环境相勾连，然后变化，遮蔽迷幻阵下的山洞。
程墨满意点头，回到山洞清点战利品。
三人法器或多或少都有些破损，也不适用于程墨，直接略过扫进杂物堆，等下次换个地方卖掉。
清点灵石，四人一共竟有一千出头的灵石！
其中就包括程墨花出去的灵石，出门转了一趟又回到了手上。
各式符箓十几张，能猛烈爆炸的黑珠子还剩三颗，虽不知其叫什么，但效果不错，出其不意下，连他都可能受伤。
但很可惜，依旧没有筑基丹。
“一千灵石，倒是能够我数天时间吸收，尝试一次自行筑基……”
程墨很心动，他自觉气血关能轻松度过，但法力关和神魂关比之有较大差距，尤其是法力关。
筑基是一个需大量法力支撑的长时间过程，他本身就会逸散法力，用这些下品灵石也只够堪堪超过些许，附近又没有灵脉给他加快吸收速度。
摇了摇头，最终还是抑制住内心的冲动。
筑基概率微乎其微，还是别浪费灵石了。
四个储物袋中没有功法术法，想来不是散修也没谁会把自修功法随身带着，不过从于掌柜储物袋中倒是搜出了百法楼和于家的灵石交互记录。
“仅这三年时间，百法楼就向于家输送了超过三千灵石……但于家另有各种珍稀药材送回，最后由于掌柜交给离火宗弟子‘于向明’。”
程墨将拓印于掌柜记忆的玉简贴至额头。
好似看电影，大量散碎的画面闪过。
大部分都是其修炼的无用信息，但也有几段因其记忆极为深刻而成功拓印下来的重要画面。
还是百法楼，某间密室内。
视角是于掌柜，只见他乖巧伫立一旁，恭敬聆听前方一名年岁不过三十左右的修士。
因是于掌柜的记忆，此刻竟有一股强大的莫名威压死死压在肩头，让其腰都挺不直。
这是……筑基修士！
只见于掌柜小心翼翼问道：“敢问我等还得在这呆多久？家里的心力不能全放在这。”
这筑基修士面容很是俊朗，但略有一抹不健康的苍白，一身火红法袍格外显眼，闻言淡定的喝了一口茶，道：
“急什么，只要我能在此次行动中争得首功脱颖而出，师傅他老人家定会赐我龙茶果，不仅能治愈我晋级筑基时的暗伤，更会让我修为大增，法体远超其他同阶修士。
如此我便更有机会在下次大比中摘得桂冠，奖励愈加丰厚，只要能成功，回报家族的只会更多。”
于掌柜抬头，小声问道：“那地方……还要多久才能……”
筑基修士瞥了于掌柜一眼，“据师傅他老人家所言，至少还需二十万凡人厮杀至最后一人的血煞冤魂，以及三十个炼气修士、二名筑基期修士的神魂与血肉灌溉，大约半年左右吧，很快了。”
画面中断，再后续的记忆，都是一些寻常活动。
这筑基修士再未出现过。
程墨睁开眼，眉头紧皱，摩挲着手中的玉简。
那地方……
他现在能确定大魏和南明两朝不顾天灾连连发起战争，确实是背后两大宗门为了达成某种目的而操控的。
还需要二十万人！
之前死了多少人了！
“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啊……”程墨低声呢喃。
两大宗门的弟子为何在坊市时克制，但在两军交战时又疯狂厮杀的困惑现在也能解释的清了。
不仅需要二十万人，还需要三十名炼气修士和两名筑基修士！
这两大宗门现在是既敌对又极有默契，就等着“那个地方”出现或如何。
再取另外一枚玉简查看。
这次是机巧楼掌柜的记忆画面，此人是南明朝方家之人，和于掌柜情况类似，有家族弟子在离火宗修行，不过只是一名内门炼气圆满弟子，其所知信息更少。
只知那个地方里有两大宗门紫府修士都非常看重的宝物，两宗都派了数位筑基修士到此。
偶尔也会有筑基修士来坊市修整。
虽没看到什么有用的信息，但意外发现机巧楼掌柜在坊市里经常修习一阶阵法传承的记忆。
每次看完，都会将传承玉简珍重的放置在机巧楼的个人修炼密室里。
“记忆不全，阵法传承残缺，如果有机会，最好能把传承弄到手。”
程墨在心里记下此事。
作为一名注定只能独自修行的散修，他有寿元，不怎么缺丹药，有术法，也不缺符箓，但炼器和阵法两艺必须掌握。
炼器是为了以后给自己炼制法器乃至灵器、法宝灵宝，想买到合适的实在太难了，另外也为了以后能够借此赚取灵石。
而阵法则是最重要的护道之法，他居无定所，又无能完全信任的同伴，没有阵法，连睡觉都不安稳。
“据说筑基以后，有神识傍身，可修行傀儡之术……”程墨摇摇头，暂时没想这么远，再查看另一枚玉简。
此女修士竟只是一名散修，修行的还是双修功法，借此搭上了机巧楼掌柜。
记忆画面虽然与两宗不甚关联，但因其长期在外活动，对大魏南明两朝，以及此处交界地貌都有深刻了解，还有一些仅她个人所知的临时秘密据点，对程墨来说，价值不小。
更难得的是，作为一名散修，她将自己一路走来关于修仙界所见所闻和心得都记了下来，就放在储物袋里。
程墨仔细翻找，在角落里找到了一本毫不起眼的小册子。
他刚才因其不是术法，扫了一眼没多看，险些错过。
静下心来阅读，开篇介绍了她的身份。
其原本是南明朝一名青楼女子，偶然接待了一名重伤避敌的炼气初期散修，被迫照料对方，却没成想对方还是重伤不治而死，她也在获取对方遗产后得知自己是三灵根，正式走上了修仙路。
一路走来，磕磕碰碰，为了修行资源，不惜修行双修功法，勾搭其他男性修士。
闯过小型秘境，遇到不过几块灵石，同伙就瞬间翻脸，示敌以弱拼死反杀后，恢复伤势时间的价值都远远不止这几块灵石。
和男修士结伴当过劫修，即使是双修伴侣，为了一件法器也是相互提防，主动提出不要后对方才笑吟吟当做无事发生。
年老色衰后，不得不兼修一门养颜长春功，三灵根资质，可恨一甲子也未能修行至炼气圆满，筑基无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