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炼气九层
第二日，程墨在一处山林夹道停下休憩。
此地距离江源城已有五十余里，按照命令，他得在这里与前军汇合后，才能再次出发。
这五十余里，除了江源城门口的三头妖物外，就再也没有遇到其他妖物。
也不知道是跑去其他地方觅食了，还是感知到他的到来全都跑了。
至今都没遇到一个厉害一点的妖物。
官道一路上，他也没遇到几个活人。
此处有大魏一驿站，但早就人去楼空。
程墨在二楼外侧房间吃着干粮，同时注意窗外情况。
没有发现异样后，神通展示：
【当前武学】
背嵬披风刀（圆满）
飘雪穿云掌（圆满）
天霸裂空枪（圆满）
金刚琉璃身（圆满）
逍遥神形（圆满）
【当前功法】
混元功（炼气五层）
【当前术法】
摄物（圆满）
轻身术（圆满）
庚金指剑（圆满）
【当前剩余寿元：六百一十八年】
“六百多年，可以尝试演练修行混元功了。”
程墨沉下心神，投入混元功整整五百年寿元！
【第一年，你熟稔地运行功法，无视下丹田逸散的法力，吸纳天地灵气……】
【第二十六年，你终于将法力充盈至下丹田六成，但紧接着发现下丹田好似有一层薄膜阻碍着法力的继续累积，你几番尝试突破，却发现因为没有灵根，法力逸散，你无法凝聚足够的法力形成压迫强行破开薄膜】
【第八十七年，在你的日日夜夜累积下，积少成多，滴水终成江河，冲破关卡，突破至炼气六层】
【第一百三十三年，这次并没有阻碍，你成功突破至炼气七层】
【第二百零四年，你成功晋升炼气八层】
【第三百一十五年，你突破至炼气九层】
【第四百四十七年，你下丹田开拓至九成九，法力只差最后一丝就能圆满，但你再次遇到了阻碍，且更加难以撼动】
【第五百年，你始终不得破关……】
【当前剩余寿元：一百一十八年】
“……”
程墨细细感受着下丹田处充盈的法力。
如果把丹田看做一个圆形容器，先天之前，容器只能容纳内气，而先天之后就可容纳法力，但质变的容器就好似一被泥土填满的瓶子，还需要新的开拓才能容纳更多法力。
炼气，就是这个开拓的过程。
开拓之后，就算使用而消耗了灵力，也能很快吸收天地灵气而回满。
毕竟开拓和单纯的灌入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难度。
程墨如今已经开拓至九成九，就差最后一丝，就能彻底开拓完，完成筑基前的必须条件。
但就这最后一丝，却好似有天堑横在面前。
“没有灵根，灵力逸散，不仅因此修炼速度慢，还因为无法积累足够的法力压强，无法破开关隘……”程墨脸色有些郁沉。
修炼慢用寿元堆时间就能解决，但法力压强不够，这点是无论多少时间都无法解决的，压强不够就是不够，因为他没有灵根，法力总在逸散。
“说到底，还是我吸收灵气的速度慢了，最简单直接的解决办法就是让吸收的速度远远大过逸散的灵气，而且还必须维持很长一段时间，积累足够的法力压强。”程墨很快想出了解决问题的思路。
“必须借助外物，修士阵符丹器四艺，总有办法。”
话虽如此，但如何接触修士，又如何从其他修士手中获取，都是问题。
……
来到楼下，程墨将长枪插在地上，右手成剑指，对准官道对头一颗枯黄的树木。
法力从下丹田涌出，按照特殊的路线运行至手指。
随后便见剑指黄色光芒微微一闪，一道黄色剑芒从指尖激射而去，速度极快，眨眼跨过二十多丈的距离，精准命中老树。
不闻响动，老树被瞬间穿透，而后剑芒又深入黄土下不知多深。
“炼气九层后法力更多，庚金指剑的威力也更强，能释放的次数也变多。”程墨估算了这一击消耗的法力，不过半成。
意味着他能释放这远比强弓箭矢威力大的远程攻击近二十次。
“说来这庚金指剑，好像是天河宗低阶炼气修士弟子用来切割灵稻所使用的小术法，呵，也就我这么稀罕宝贝似的练到圆满。”程墨自嘲一声，手一招，长枪被飞至他手中。
炼气九层后，法力使用也能奢侈一点了。
他估计，法力就算全用空了，一年也能全部练回。
正常来讲，这法力回复慢得令人发指了，但他有寿元，神通消耗一年寿元练回就是。
一年演练，瞬息而过，丝毫不影响他的行动。
相当于视线瞬间闪烁一次红光。
“谁——！”正要回楼，程墨猛然驻足转头，看向侧方半空。
修士凝练的法力和天地灵气是有明显区别的，每个修士法力又各不相同，他清晰的感知到几股陌生修士气息快速出现，停在他上空又骤然消失。
没有回应，天地间只有黄沙吹拂。
但程墨可不会认为那是自己的错觉。
“胆小鼠辈，藏头露尾算什么本事！”
程墨紧皱眉头，盯着半空高喝道。
半空中一处，法力如流水淌过，露出下方真面目。
那是一艘漂浮在半空的玉石小舟，长不过两丈，其上站立着三个衣着白袍的男女。
三人皆是面带怒色。
“无知散修，竟敢辱骂我等天河宗弟子，当真是找死！”
言罢，三人左侧一青年男子提剑而起，飞身在空中连踏数步，冲至程墨面前，手中青色长剑直刺面部。
程墨横枪一扫，枪尖点在剑身上。
青年男子只觉眼前黑影一闪，一股巨力便从剑身袭来，长剑直接脱手飞出，连他自己都被带飞数米远。
等踉跄几步站稳，回过神来再看那身着甲胄、似比他还年轻的男子，眼中满是惊愕：“炼气九层？！”
程墨微微皱眉，法力流转枪身，凝眸看向此人。
法力一经使用，流露出来的气息更加明显，他也看出了对方的修炼水平，不过炼气六层。
真正让他诧异的是，就算你只是炼气六层，怎么还直愣愣的手拿把剑，没有一丝武学功底地冲自己脸？
虽然速度很快，远超后天武师，寻常人根本不可能反应过来就会被一剑封喉。
但若是遇到炼气达三四层的先天武师，对方那一下都能命丧当场。
“你的术法呢？法器呢？就用这软绵绵的剑来攻我？”程墨直言问道。
“你！休要得意！”炼气六层青年面色通红，满目愤恨，双手一掐决，就要使用什么法术。
“行了！”
忽地，半空玉舟上年岁偏大的修士开口。
玉舟落下，在程墨惊讶目光中，迅速缩小，被对方收入腰间鞶囊中。
储物袋？！
中年修士见程墨目光落在自己腰间，更加确信此人就是一散修。
“这位道友，我这小侄年轻气盛，还请见谅。”中年修士微微拱手。
“哼。”青年修士冷哼一声，回到中年修士身侧。
而那唯一年轻女修士的目光，一直打量着程墨浑身上下。
“尔等为何藏头露尾，寻我有事？”程墨并未放松警惕。
此人气息毫不掩饰的泄露出来，竟然也是一名炼气九层。
而且还有那未曾流露法力气息的女子。
这三人故意隐藏身形气息接近，被发现后又恼羞成怒，直接出手就要夺人性命，刚才那炼气六层的青年修士攻击自己的时候不出声，见自己炼气九层便立马喝止。
怕是来者不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