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启飞：我成坏人了？
伊非凡皱着眉头看向场内，启飞正缓慢而有力地活动着身体。
状态突然的爆发摸到了上升的门槛，这放在平常训练那是好事，但放在比赛之中就不一定了。
爆发过后不能维持住水平的话，身体会疲软，精神上也会为自己的发挥不如爆发时的好而沮丧。
特别是跳发这种稳定性不好保持的技术。作为一项没有人能够干扰的得分方式，发球人的状态波动是最大也是最明显的扰动项。
如果启飞不能撑住，那么发球连续得分的势头就会断掉。随之而来的，就是士气高涨的火凤中学。
即使我方实力优于对方，但面对士气高涨的火凤中学，双方很可能会在第二局这个开局陷入胶着，第一局带来的士气就断掉了。
伊非凡只是皱着眉头静静地看着，没有叫暂停。
毕竟暂停短短的三十秒并不能帮启飞完全调整好状态，这一关，只能启飞自己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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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站好了位置，启飞也在自己的发球位上拍着球。
他静静地感受着身体中的乏力和不适，默默地调整着状态。
爆发过后是疲软，短暂的快乐攀升到顶点之时，贤者时刻便也随之而来。
启飞可太懂了，也太熟了。
所以，现在该是早晨身体素质训练过后练发球的经历发挥作用了。
“哔”
听到发球指令后，启飞仍旧是一样的动作。
持球，高抛，助跑起跳！
“嘭！”
发球质量没有下降！
“我来！”火凤中学的自由人大叫一声，横跨一步面向排球。
“嘭！”
排球旋转着砸在胳膊上直接侧飞出去。
其它的火凤中学队员想要追，但球飞得太快了。
启飞继续发球得分！
伊非凡松了口气，皱起的眉头舒展开来，脸上也露出了笑容。
很不错。
“守下一球！”火凤中学的众人凑在了一块，继续加油打气。
启飞继续活动着身体，调整着状态。
虽然身体疲软，或许力气发挥不太出来。但是，我又不仅仅只会大力跳发。
我是靠跳飘起家的诶。
启飞望了一眼火凤中学那靠后的站位。
“哔”
发球指令发出。
持球，高抛，助跑起跳。
“啪”
火凤中学的自由人眼睛一瞪。
这动作还有声音，和前面的发球······
不一样！
他大喊一声“前面！”，然后飞身前扑。
可他们反应得太慢了。
球在过网之后猛地一荡，便在伸出的一圈拳头中央快速落地。
比分，0：4。
伊非凡看看状态不减的启飞，再看看电子牌上的比分。
既然自家的队员保住了气势，那么现在应该忧虑的就是火凤中学了吧？
火凤中学教练站在球队席里，背着双手看着场内的队员们，没有叫暂停。
而场内的火凤中学队员，仍旧是围成一圈，大喊出声：“守下一球！”
士气不减。
双方回到各自的位置。
“哔”
瀚南中学继续发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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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南中学的教学楼里，原本安静祥和的空气中突然爆发出整齐划一的喊叫声。
“偶————————噢！”
这样的喊叫声起初只是在一个教室里，从两人的嘴里冒出来。
这样的喊叫自然也被隔壁班的同学听到，随着屏幕中的人儿发球的次数越来越多，越来越多的原啦啦队成员被不久前的记忆唤醒。
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了这个发球配音的行列，然后，声音开始共振。
整个校园总是在混沌的嘈杂之中忽然安静，然后发出令人振奋的共鸣！
周而复始！
“发球得分！又是发球得分！”整个校园的音响里都回荡着解说员略显激动的声音：“瀚南中学的12号启飞继跳发之后又发出了飘球，这是这一局比赛开始以来启飞连续发的第十个球！同时也是瀚南中学的第十分连续得分！”
“这是我第一次解说校园排球，但这次解说让我开了眼界，我没有想到校园排球能打得如此精彩。精彩的不仅仅是发球，更是接发一方的排球精神！”
“即使被连续得分，即使被发球耍得团团转，火凤中学的队员们没有放弃！他们没有放弃哪怕一球。球还没落地，比赛就没有结束！”
原本教室里写练习册的、看课外书的、甚至偷偷拿出手机玩的同学，此刻都是目不转睛地看着投影幕布。
所有人在为启飞配完音以后，都是对着屏幕中火凤中学的动作发出惊讶的赞叹。
仿佛那是他们的校队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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瀚南中学的队员们都是惊奇地看向火凤中学那一边，特别是启飞，他微微张嘴，表情错愕。
他不是没想过火凤中学可能会努力调整来接起他的球，但他没想过是以这样的方式。
从第五球开始，火凤中学就拼命了。
所有接飞的球，不论球速快慢，不论距离远近，总会有人冲向球的第二落点救球。
拼命，是有目共睹的；接球的进步，也是有目共睹的。
每一球，对方都调整着方位；每一球，火凤中学都能比上一球接得更狼狈，但更好一点。
四面八方的观众席传出的对火凤中学救球的欢呼，以及对救球失败的惋惜，让启飞都差点以为自己是个不断折磨正义之士的魔王了。
可这里是战场，没有手下留情。
“哔”
发球指令给出。
启飞将球高高抛起，助跑起跳，手臂挥出。
“嘭！”
排球侧旋着快速划过一条弧线，直接找上了火凤中学中接发最弱的点。
这是启飞用七球试出来的结果。
没办法，对方的自由人是一点挫败的情绪也没有，对启飞的发球是越来越熟悉，完全没办法打垮。所以启飞只能选择接发最薄弱的点去进攻了。
“我来！”那人连续三球接飞也跟没事人一样，大喊一声，下蹲侧抬手接球。
“嘭”
球砸在那人的小臂上向侧上方直接弹飞出去，直奔自家球队席。
红毛猛地冲了出去，越过了无障碍区的广告牌，直接扎进了球队席里，一众替补队员纷纷让开了位置。
他没有理会周围，只是紧盯着空中的排球，踩上了凳子，双手并起往上一扬，将球打向了场地，然后就摔倒在地，撞倒了一片椅子。
“喔！”观众席上的都为这球而惊呼。
火凤中学的其余队员没有一个人看向场外，所有人都盯着来球。
“机会球！”
排球飞向了网前，火凤中学的副攻已经开始助跑了。
似是为了发泄近十球的憋闷，狠狠地将手甩出包向了排球。
“嘭！”
排球直接突破瀚南中学前排拦网的手，扪在了场地上。
“哔”
裁判给出了手势，火凤中学得分。
“耶！”火凤中学的所有人都是咬牙切齿一挥手，然后如梦初醒般奔向了球队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