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卡迪亚之战（四）
“死亡守望仅有你们两人支援？”埃阿斯询问他幼时的朋友。
“舰船在支援卡迪亚的过程中毁于亚空间风暴，当我们再醒来时，我们正躺在黑色圣堂舰船的甲板上，是阿玛尔利奇元帅救了我们。”塔拉斯摇了摇头，在埃阿斯看来，他似乎在尝试摆脱亚空间的影响。
埃阿斯想检查塔拉斯的思维，但对方拒绝了：“我没有受到污染，否则我已经死在黑剑之下了，我只是需要暂时休息一会。”
神经结开始发挥作用，塔拉斯与达塔进入了半睡状态，看着他们黑色动力甲上不计其数的新旧伤痕与缺损，埃阿斯明白，他们可能已经在艾利森平原上坚持了极长的时间。
黑色军团的又一轮进攻被击退，战场迎来了短暂的平静，埃阿斯来到胜利广场附近，这里的居民正在为堡垒和防御阵地运送弹药与手雷，如同三十年前那样，凡人们看到埃阿斯，向他行礼，并高呼着卡迪亚屹立不倒。
与三十年前不同，这次埃阿斯热情地回应了他们：“卡迪亚，荣光永存！”
就在这时，埃阿斯的头盔中的通讯器响了起来：“帝皇的天使们，我是战场指挥官克里德，如果谁收到了这条讯息，立即到卡夫堡会议厅中来，我有重要的事情想要与你们商讨。”
在会议厅中，埃阿斯见到了帝皇冠军阿玛尔利奇，十字军在角落里拄着剑，等待着克里德的指示。看到其他的星际战士陆续进入会议厅，黑色圣堂元帅也没有反应，在埃阿斯看来，这是一个相当沉默寡言的战士。
在议会的圆案桌前，堡主克里德提出了一个问题：“有一位战士自称是从山阵号上到达战场的，但堡垒中的巨型鸟卜仪并没有侦测到这艘帝国巨舰的亚空间波动。”
“是我”埃阿斯回答。
“你是如何抵达卡迪亚的？”
“利用山阵号上的引力发生器，同时用灵能保护空降仓，将空降仓抛入了卡迪亚的引力范围。因此我比山阵号更早的出现在卡迪亚。”
这个回答让克里德微微有些安心了，他阐述了太空战场的现状：如果山阵号真的存在，它也难以赶上复仇之魂与永恒意志号到达卡迪亚的速度，警戒舰队与星空合唱团阵亡后，斯卡努斯舰队暂时接管了太空战场，但他们难以抵御黑石要塞与荣光女王级战舰。
“会有很大的牺牲，而如果出现了长时间的空挡。在宏炮下，堡垒的虚空盾无法长时间坚持下去。”
“届时我们会利用地下通道来进行作战，直至最后一人。”
“愿帝皇保佑你们每一位，卡迪亚，屹立不倒。”
在离开会议室之前，埃阿斯被阿玛尔利奇叫住了：“你是那名灵能者，对吗？”
“什么？”埃阿斯有些摸不着头脑。
“铁心，埃阿斯，灵铸利刃战团的典记长，几乎以一人之力收复了沦陷的米拉克堡垒。我很欣赏强大的战士，如果卡迪亚之战结束后，我们还活着，希望你能够来到黑色圣堂指点我们的新兵。”
埃阿斯很乐意卖多恩之子这个人情。
埃阿斯转身，看见了智库馆长吃人般的表情：“五分钟？”
他无奈的回答：“可能他们遇到了麻烦。”
达蒙特叹了一口气：“既然你已经见识过山阵号的火力，那你就明白如此的星堡能够在战场上发挥怎样的作用，现在……”
两人的通讯器传出了指令：“仍处于卡夫堡附近的星际战士，立即赶赴东部边界幕墙，自称腐朽使者的混沌战帮正在发起攻击。”
混沌叛军们驾驶着犀牛运兵车和两辆在大远征时期的毒刃坦克突破了守军的防线，他们想要进入胜利广场前的克拉夫平原，在那里插下亵渎信标召唤纳垢的恶魔大军。
攻城炮正发狂般地轰击着堡垒的虚空盾，在卡迪亚守军看来，这充满着腐烂星际战士的叛徒战斗群与平时的邪教徒毫无区别，他们的攻击杂乱无章，如同地痞和流氓一样冲向城墙，在挥动手中的武器留下一道裂痕后就被机枪和自动炮打的粉碎。
腐朽使者们沉默着进行攻击，他们在为了实现某种目的而推进。不同于那些完全堕落的星际战士，纳垢在他们的身上并没有留下多少痕迹，他们的动力甲上布满了苔藓与鳞片，在腐朽使者们看来，他们是慈父顽强生命力的象征。
一位精锐卡舍津老兵注意到，在异端们混乱的攻击模式下，有一支队伍始终在利用杂碎和装甲部队来掩护自己，那些更加坚韧的混沌星际战士看似散乱的分布在他们四周，而实际上这种阵型能够快速形成支援。
他迅速将这重要的情况报告给连长，一轮炮击过后，那支神秘的队伍露出了他们的真面目。身披厚甲，手执坚盾，钢铁勇士们如同重拳般的攻击风格展露无遗，一台铁环机器人和移动防御工事保全了这支队伍。
到底是什么，能让钢铁勇士做下如此部署，能让他们相信攻击比毒刃坦克更加有效。
技术神甫的机械探针深埋地下，揭晓了问题的答案：一枚钻地炸弹，恐怖的震动自地下传来，爆炸将虚空盾周围的整片大地全部掀了起来，无数低等恶魔和邪教徒坠入了因爆炸而产生的裂缝之中。在此时，攻城炮的轰击更加密集。
控制面板的指数疯狂上升，一个嘶哑的机械音提示：虚空盾已过载。
纳垢星际战士发动了他们真正的进攻，而钢铁勇士们在完成任务后悄然撤离了战场。
热熔武器与高能炸药开始被广泛的用于战场，战斗开始变得血腥而残忍，毒刃坦克开始用他车身上的激光炮组和威力强大的主炮压制卡地亚的战士们，残肢与血肉碎片四散于战场之上。
至高堡主克里德收到了东部战线的急报，他早已做出部署。斯卡努斯舰队与太空野狼的共同作战需要协同，面对复仇之魂号，任何战列舰都显得渺小，太空战场决不能有失。
“真是奇怪，为什么你们都不肯接受它的恩赐呢？”斯凯拉克抓起一名卡迪亚士兵，往他的嘴里灌满了恶臭的脓液。
在他看来，这是一场布施，而这群教众拒绝拥抱他的神。反抗的态度极为激烈，这让他稍稍有些不乐意。
卡舍津老兵偷偷地绕到了斯凯拉克的身后，热熔手雷被他紧紧地攥在手中，就在他要发动袭击的前一秒，斯凯拉克注意到了他。看似移动缓慢的步伐出奇的敏捷，他在一瞬间就来到了老兵的面前。
又是一个不知回头的浪子，斯凯拉克决定给他一些惩罚，手中的腐败之刃随意挥动，老兵举着热熔手雷的手臂应声而落。断臂的伤口迅速腐烂发黑，无数的蛆虫立即滋生开始啃噬伤口，战士在死前露出了一个诡异的微笑：“尝尝卡迪亚人的做派。”
握把在还未触地之前就已经弹开，恐怖的烈焰将老兵化为灰烬，虽然没能要了斯凯拉克的命，但足以让他迟钝的神经因为剧痛而发狂。失去了之前的随心所欲，斯凯拉克的瘟疫面孔不再布满欢笑：慈父的耐心有限，他现在要他们痛苦。
斯凯拉克身后毒刃坦克的炮塔突然被灵能掀掉了。
智库馆长达蒙特率先到达了战场，他释放出闪电与火焰开始清扫堡垒大门前的敌人。
看来这就是真正的敌人，斯凯拉克咆哮着向达蒙特冲去，他要以决斗来为慷慨的慈父博得荣耀。
……
“为了鲁斯与全父！”狼主斯温.血吼率领太空野狼的战士冲下了登陆艇，在付出了巨大的代价后，少量的狼群终于得以进入黑石要塞，他们并不清楚黑石要塞的结构，但对自己的目标却十分清楚。
“不要恋战，优先摧毁它的护盾系统。”狼主挥舞着两柄动力斧，为战士们开路，敌人的数量远远超过了他们的想象，他们必须在阿巴顿赶来之前完成自己的任务。
混沌战帅此刻正阴狠地盯着显示屏，斯卡努斯舰队派出了他们所有的太空攻击机和截击机携带高能炸药来对复仇之魂号做出决死突击，哪怕爆炸时崩解这艘古老战舰的一片装甲都算胜利。
瓦尼上校正坐在他的攻击机里朝着复仇之魂号极速冲去，凭借着高超的架势技巧，他避开了近防炮的子弹和激光束，如同伴生的僚机一般，瓦尼上校在观察复仇之魂号。
那原本象征着帝国荣耀的教堂高窗如今被装甲和亵渎符文所覆盖，如同熔炉一般向外散发着恐怖的橙红色光芒，他在尽力寻找荣光女王薄弱的地方。
“看来无计可施了。”
带着决绝的死志，瓦尼上校撞向了复仇之魂，在人生的最后关头，他却发现自己没有下意识地喊出那句已经喊了50年的战斗口号。
或许自己早已经累了，帝皇应该会开恩收留自己。瓦尼睁开眼，自己的驾驶舱竟然被一片阴影覆盖了，他望向机舱外，一座磅礴的战斗堡垒出现在战场上，竟然能看到这一刻来临。
早就应该呐喊，自己究竟是怎么了？
瓦尼上校发出咆哮：“卡迪亚，屹立不倒！”，他的攻击机在复仇之魂的下层建筑之上引发了恐怖的爆炸。
……
带着让斯凯拉克心悸的高温，熔金动力爪落下，纳垢战帮的领袖非常恼怒有人打扰了他的决斗仪式，他如同之前那样挥出了剑刃，但对方的动力爪抓住了他的剑刃，剑刃上的腐败之物开始嘶嘶作响。
斯凯拉克抬起头，埃阿斯冰冷的目光让他不寒而栗，拥护之手释放出恐怖的蓝色灵能烈焰，为了躲避，斯凯拉克放弃了他的武器。
“据传莫塔里安的子嗣沉默寡言，冷静而坚韧，你恰好相反。”
动力剑划过，削去了斯凯拉克动力甲上的大片苔藓，斯凯拉克猛击自己的腹部，无数的秽物带着散发着难以想象的恶臭朝埃阿斯喷去，埃阿斯避开了对方莫名其妙的攻击。秽物落地立即就有了自己的生命，大量的瘟疫之蝇从中诞生，笼罩了埃阿斯的头盔。
“真是恶心而下贱。”
金色的灵能火焰再度出现，如同快速膨胀的烟雾般笼罩了两人站立的区域，斯凯拉克从未感受过这种蚀骨的疼痛，他哀嚎着想要逃离埃阿斯，熔金动力爪插入了他的脖颈，皮肉开始燃烧着反卷，庞大的灵能力量将他甩向另外一辆叛徒的毒刃坦克。
在接触坦克之前，纳垢星际战士的身躯爆炸了，毒刃坦克的空气过滤系统被秽物堵塞，停止了作用，斯凯拉克身体里蕴藏的毒气笼罩了车组成员。
活圣人塞勒斯汀随着双子侍女的环绕飞过东部战场的上空，她温暖的光芒笼罩了每一位凡人战士，金色的烈焰焚烧着战场上的敌人，面前的任何敌人都无法改变她脸上的慈悲微笑。
卡迪亚的战旗曾在混沌战帮的攻势下一度落下，而如今，它在卡迪亚突击军们的战吼声中再度飘扬在棱堡的上方。
……
山阵号如同蛮牛一般强势的撞入了整个太空战场，带着帝皇的怒火，它向叛徒们倾泻恐怖的弹幕。帝皇为了掩盖它的踪迹，亲自屏蔽了它的亚空间波动。
即使没有战斗集群，多恩之拳依然狠狠地锤击了黑色军团的舰队，许多战列舰在山阵号的精金撞角面前如同纸船一般化为碎片，复仇之魂号与黑石要塞被突如其来的战斗堡垒完全打乱了阵脚。
三连长托尔.加拉顿看着复仇之魂号杂乱的规避动作，决心用正前方的天鹰撞角给它留一个惊喜。
“多恩之子，如果帝皇示意这片战场就是帝国之拳的归宿，那就让叛徒们在恐惧中燃烧！”
“原体在上，为了您和泰拉之主的荣耀！”
阿玛尔利奇元帅此刻正把守着地下隧道的大门，出于多恩之子间神奇的联系，他抬头望向了天空。
剧烈的撞击引发了强大的冲击波，将笼罩卡迪亚的阴云一扫而空，在历经了百天的战斗后，恒星的光芒照耀了卡迪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