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质量管理对创新影响的调节变量研究

根据已有的文献进行分类，发现质量管理对创新的调节变量可以分为外部调节因素和内部调节因素。企业的生存和发展离不开外界的影响，学者们在进行模型设计时，往往会将企业的规模、行业等设为控制变量，保证模型的合理性。

全面质量管理与创新之间的关系研究较多，但考虑到以外界环境在质量管理和创新之间影响机制的调节作用的研究比较少，Santos-Vijande（2007）［65］研究了不同的市场动荡条件，发现全面质量管理对企业创新文化的贡献及其对技术创新和行政组织领域的整体创新工作的影响有显著差异；孙卫（2021）［18］将市场竞争强度作为调节变量，发现市场竞争强度在不同质量管理实践划分与企业不同创新类型的影响关系中存在不同的调节效果；曾珍（2017）［66］研究政府质量奖这一制度因素对质量管理实践与企业绩效的调节效应，发现质量管理实践各因子对企业绩效存在显著正向影响，领导支持对企业绩效影响最为显著且政府质量奖作为调节变量效应显著。

以内部调节因素分类的研究相对丰富，可以发现有学者从企业管理行为、组织背景因素、技术战略导向等角度研究质量管理实践对创新的影响。Wen（2011）［67］在研究质量实践和跨职能合作对创新的影响时提出管理人员需要努力减轻ISO 9000粘性标准化程序扼杀员工创造力的可能性，同时得出通过知识整合机制以及加强跨职能合作可以增强质量管理对产品创新的影响。Zeng（2017）［6］考虑了组织背景（权力集中和功能集成）的影响因素，发现两个质量管理维度（硬质量和软质量）分别调节了语境因素对创新绩效的影响，其中权力集中促进了质量管理的实施却阻碍了软质量管理，而功能的高度集成有利于硬质量管理和软质量管理。Zeng（2015）［68］进一步探索质量与创新之间的直接和间接关系，研究了企业的质量绩效在质量管理实践与创新绩效之间的调节关系，发现软硬质量管理对质量绩效产生影响，质量绩效对创新绩效产生影响。

除了调节作用，许多研究关注的是其他相关因素对技术创新的中介效应。Song（2013）［69］发现质量管理实践通过研发能力的中介效应对创新产生了重大的积极影响，同时发现了研发创新积极影响企业绩效。Camisón（2016）［21］分析得出质量管理活动通过影响企业的动态能力对过程创新产生正向影响。余红伟（2016）［29］发现企业规模、劳动力素质、融资成本以及政府支持等因素在质量管理模式与企业创新绩效的关系中起着完全中介作用。孙卫（2021）［18］发现质量管理实践通过资源禀赋的正向中介作用和组织惯性的负向作用分别影响企业创新绩效。周锋（2021）［4］引入吸收能力作为中介调节变量，基于实际吸收能力和潜在吸收能力的调节作用，发现实际吸收能力具有部分中介效应，潜在吸收能力在基础质量管理实践与创新绩效中有显著正向调节作用，但在核心质量管理实践中起反向调节作用。施国洪（2019）［70］发现知识转移在基础实践和创新绩效之间起部分中介作用。之后韩磊（2020）［71］进一步发现知识转移对企业创新有积极作用，且在质量管理、环境管理与企业创新之间发挥中介作用。林琳（2019）［17］从系统整体视角出发，发现效果推理正向调节平衡维度和交互维度对创新绩效的影响。奉小斌（2015）［72］以组织学习为中介变量，证明质量管理柔性实践、硬性实践不仅对企业创新绩效有显著正向作用，而且两者的交互项显著影响企业创新绩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