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
从目前的研究文献来看,关于环境规制对FDI影响的结论并不相同。其中吴玉鸣(2007)认为,环境规制对中国FDI引入具有抑制效果。陈刚(2009)支持该观点,认为地方政府为了引进更多的外商投资会降低环境标准,最终使中国成为外商企业的“污染避难所”。张晓莹(2014)运用Logit模型和2003—2011年113个国家对中国直接投资实证分析得出,环境规制差异与直接投资发生概率负相关。杨军等(2016)通过对中国29个制造业行业的面板数据进行实证检验发现,环境规制强度越高制造业FDI流入越低,通过门槛效应分析得出严格的规制政策阻碍制造业FDI流入。唐杰英(2017)将环境规制分为环境政策和执行力度两个方面,分别研究了两者对于不同性质、来源和污染程度FDI的影响,通过实证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只对高排放、港澳台企业、非独资企业产生负向影响。还有一些学者得出了相反的结论,如Friedman(1992)认为环境规制对外商直接投资的进入具有积极的促进作用,Dean(2005)提出环境规制强度的提升反而促进了资本的流入。张中元等(2012)通过对中国39个工业行业相关数据研究发现,环境规制强度提高有利于FDI垂直技术溢出。最后一种观点认为,环境规制对FDI影响非线性或不确定。陈红蕾等(2006)分析得出FDI进入中国后并未出现明显污染转移现象,曾贤刚(2011)通过实证研究证实了这一观点。惠炜等(2017)以环境规制强度为门槛变量的实证结果表明,中国的FDI所存在的“污染避难所”效应除了与污染排放相关,还与各地区环境规制强度不同相关。王兵等(2019)分析了环境规制的成本效应,在测度中国1999—2015年30个省份的环境规制成本的基础上,探讨了环境规制对FDI的影响,得出在环境规制下实际FDI增速“先升后降”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