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双核
“话说回来,的亏是我准备了致幻气体作杀招,否则还真不一定能留住对方的尸体。”
亚言回想起刚才战斗中电光石火间做出的应变,感慨自己想的还真是周到,演技也是一流。
其实那下传送拳就算秋白不挡也不会打实,他可不想费心费力的去打捞英雄碎片。
“不过他现在没死的话,我要不要做点文章?”
使徒此时已经抓住秋白来到了地面,后者在失去对超能力的控制后,就因为伤势和呛水昏迷了,现在已经濒临死亡,灵场几乎破碎。
到此时,亚言已经可以随意使用丝巾修改他的身体了,能够轻易的观察到对方的灵场器官在胸腔内,准确来说就是‘横膈膜’。
胜者犹豫片刻,随后就伸手发动了丝巾的能力,秋白的肚腹愈合了,但他的胸腔却打开了,让亚言可以清晰的看到那与常人不同的横膈膜。
青白色,其上生长着特殊的纹理,虽不对称、却有着一种别样的美感,仿佛是一件来自异世界的瑰宝‘法痕’,这是他在后天能力者身上从未见过的结构。
“有意思,以前一直拿到手的都是丧尸器官,但现在我手上的是人,活人的灵场器官能移植给别人吗?”
没错,这就是亚言刚才心中产生的想法,也正是他为何还留着对方性命的原因,无非是担心人类的器官会离体衰竭罢了。
说实话,他还真有点拿不定主意了,到底是以防万一处理掉少年,还是贪一手让他半死不活?
想了半天没个结果,他索性打了个电话给姜池。
“你是说,你抓了个先天超能力者?”
“对,活的,我还想把他的灵场器官移植给别人。”
“嘶,你才是真邪道啊,不过我并不推荐你这样做。”
“为啥?”
“因为我们没有移植器官的经验,并且根本就没有合适的人选,值得信赖的人因此可能会死,不值得信赖的给先天级器官又太冒险。”
姜池还是想的稳健,他可不会像那些影视里的博士那样,啥也不管就造出一个自己无法限制的怪物。
“好吧,那看来我只能带一具尸体给你了。”
亚言关掉通讯,看向此时面色已经逐渐恢复了些的秋白,感慨先天能力者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然后直接伸手一点,对方的横膈膜就直接脱落了下来,被傀儡用触手捡起。
不过秋白还是没死,因为亚言又帮他后续补了一张膜,结果却和普通人的器官没啥区别,看来是无法量产先天器官的。
“可惜啊,那就再见了。”
触须一划,人头落地,还昏厥在幻象之中的超能力者就此失去了生命。
他剩下的身体将会被冰冻送回营地研究,而灵场器官则会移植给傀儡,毕竟人是没法用,但丧尸还说不定呢。
亚言连植物嫁接动物的实验都敢做,那还会担心失败的几率吗,大不了就当是积累经验,总不能直接浪费了对吧。
傀儡在他的操控下打开了胸腔,一副空空如也的场面看的亚言有些蛋疼。
他才想起来自己这傀儡的脏腑早就被他给改的乱七八糟了,并且连新鲜血液都没有,如何才能维持活物器官不衰竭呢?
“看来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大不了就失败吧。”
此时是七月三号的夜晚,这场手术在码头一直进到了第二天早晨才算完,亚言呕心沥血,历经数次失败、甚至把傀儡都重做了一遍,这才勉强留住了来自世界的恩泽。
经过反复的尝试后,他发现人类器官是可以通过丝巾被丧尸移植的,但真正难住他的是‘排异反应’。
同一个体似乎无法拥有多重灵场器官,亚言利用丝巾强行组合的结果就是宿体当场爆亡,两股灵场的力量碰撞在一起,让移植横膈膜附近的血肉瞬间变成肉酱。
的亏是丧尸命硬,否则根本给不了亚言反复尝试的机会。
而他的解决方案其实也很简单,既然单独个体不行,那就两个怎么样?
亚言想到了人类中的‘孕妇’,孕妇早期还算是单独的个体,但到了后期就是两条性命的叠加。
那么问题来了,如果末日之后一个宝妈拥有灵场,同时给她的宝宝也觉醒灵场,或者说有‘遗传’灵场,那这两位还会相斥吗?
倘若会,那岂不是婴儿灵场一成型,就会像炮弹一样‘biu’的飞射出去……太地狱了。
总之,或许是上天有好生之德,亚言在傀儡体内伪造了一个‘婴儿’,再把横膈膜移植给对方后,就得到了一个不太稳定的存储结构。
顾名思义,能存、但不太好用,一旦使用操控气体这个能力的话,他的丧尸之躯就会无法动弹,等于从模式一切换到了模式二,强行共用的话没几秒就要弹射小baby了。
“还行吧,虽然只有原主60%左右的强度,起码没浪费,接下来就是处理船上剩余的幸存者了。”
亚言将傀儡切换到模式二,旋即空气就在丧尸的脚底下汇聚,让它缓缓的漂浮了起来。皮囊被气体给灌满膨起,触手也随风而动,仿佛是一只巨大的水母在天空中‘游弋’。
这副景象自然也被远方游轮甲板上的人观察到了,他们直愣愣的注视着那黑影,看着它逐渐在视野中放大,越靠越近,最终平稳的落在甲板上。
不是幸存者们不想逃,而是他们都动不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力量笼罩在了他们身上,禁锢住了他们的行动。
“违规者将会得到惩罚,而游戏到此就算是结束,余下的人类玩家,请你们回到娱乐室之中。”
怪物开口了,传出一个众人听过好几天的声音,再看看那被扔下的秋白死尸,连超能力者都无法反抗的怪物,他们怕是连逃跑的意义都没有。
十分钟后,两百多人全体被集合到了娱乐室中,那一百个多未被淘汰的玩家是看傻了眼。
在了解到这其实是一场有关‘道德’的宗教测验后,就更不敢直视站在中央的使徒了。
个个仿佛瑟缩着脑袋的鹌鹑,只能静待那来自怪物的审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