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摘苹果
牛歌，田雨，第三章：摘苹果
倏地，一个灰影从苹果地上面悬崖溜了下来。
田雨吓得拉起牛歌赶紧要跑，牛歌一听这声音那么熟悉，于是他拉着田雨慢慢地向那个呻吟声走了过来。
“哎呀，疼死我了。”一个比牛歌还要大二岁的小孩摸着屁股，在那里喊疼。
“唉，表哥，是你呀？”田雨从牛歌后面走到了她前面说道。
“哎哟喂！是我。我就知道牛二娃要跟你讲。一猜你们就在这里。”
“你摔着没有呀？你胆子也大，还从上面下来，不知道下面有路吗？”牛歌匆忙关心地问道。
“那下面路，还要绕到余丽那里去，还得搞半天，这个地方近，简单直接，如绕过去，我担心你们就走了，再者我平时从这么高的地方下来，也没有摔过屁股，这次是马失前蹄呀。”田洪意味深长地摸了摸屁股，还望望上面那个断了的藤蔓。
“你不会平时就从这个地方下来摘果子吧？”牛歌觉得没有熟，这样摘人家生果子吃，觉得不太好。他这次也就摘了三个，一个自己吃，另俩给田雨。
“偷吧？”田雨捂着嘴笑着说道。
“什么嘛，我也就前一两天发现这个果子还可以吃了。也没有偷几次。不，是摘几次。”田洪发现自己讲错了，觉得牛歌还是用词准确，不然自己也不会留级在他班上，也怪自己那时不争气，6岁该读一年级时，腰上还长个疖子在蓬县人民医院做手术，耽误了上一年级，7岁上一年级时还不认真学习，父母觉得开局不佳，8岁又要求他再上一个一年级。几折腾岁数都大了，还是在一年级上，现与牛歌一个班。怎么漂亮的表妹田雨不喜欢跟自己玩呢，经常见田雨成了牛歌的跟屁虫，而自己有时也得看小牛歌眼色，严然也成了跟屁虫，本来他应活成大哥模样的，怎么就活得像牛歌的小弟般。
田洪暗想，莫法呀，谁叫漂亮表妹田雨只跟牛歌耍呢？
“你暑假作业做得怎么样了？六十多天假期已经过去了三分之二了。”田雨一看田洪没什么大事，还在贫嘴，也没有伤着什么，叉开话题问道，她也不想表哥再留下级，那就太有意思了，何况他们是亲戚。
“还没有做哟。觉得太简单了，快开学时突击一下就行了，雨雨，你的做没有？”田洪讲的大实话，因他读这个一年级已经是第三个了，基本没有什么题能难着他的，他问田雨时，也把眼光扫向了牛歌，放假这么长时间了，他不会没有做吧？
“雨雨嘛，还有几道题一做就完了，至于本少爷吗？当然前几天就做完了，你还没动笔呀，建议你动动笔，还有十几天就开学了。”牛歌抢在田雨之前回答了田洪问题，因田雨的寒假作业，有好几道题是牛哥帮辅导了，故田雨的进度，他是门清。
“哈哈，不打紧，到8月28日还早着的呢，哪怕是最后几天我都搞得赢。”其实田洪早就做完了，他现在准备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因为他在学习上拖的帐已太多了，不打算被牛歌比下去，但他本来以为田雨最多做了几道题，牛歌再快，也只做了一半样子，如果田雨有什么需要他，他也愿意帮她讲题的，可事与愿违。
只见田洪在那树旁灌木丛一猫腰，几个健步又跨上了另一棵苹果树。给牛歌和田雨招了招手，示意他俩过去，他从树上朝向阳的最高处用早已准备好的竹竿飞快的捅了几个又红又大的果子递到了牛歌，田雨手里，那竹竿上有个比苹果大点的兜兜，正好把苹果一个一个兜上，也不至于掉在地上摔烂。
“奇怪，你怎么手里有竹竿？”田雨惊喜地问道。“这果子没熟，你又捅这么多干什么？”
“估计他是藏到那边茂盛灌木林里的，看他那架势，是不是这棵树要好吃些？”牛歌分析道。心中暗想，田洪做什么事还是比较专业，连顺个苹果，也是提前做足功课，以后还得防着点，这也真TM的太专业了吧。
“孺子可教也！”田洪站在树杈上向牛歌竖起了大拇指。
“别摘了，搞多了吃不完，浪费，农民伯伯不容易。”牛歌喊道。牛歌心中暗想，如果能找到这个苹果树主人，一定告诉他一声，他们此次顺了多少，要按量给钱，不然谁都如他们般搞事，农民伯伯真是不活了。话说回来，按牛歌当时这条件，一分钱要掰成两分花，肯定是不现实的这想法，但他就是那么认真，他的理想就是要出人投地，飞出这小山村，去部队当团长，师长，军长，司令。所以好多事情，不能以当时所处条件来衡量，经过时间的验证，他成功了，这是后话。
“你就听牛二哥的嘛，洪表哥。”田雨也在旁边帮腔道。
“好，你俩吃了我刚摘的和你们自己摘的，是不是要好吃得多?“田洪本来，要继续摘些，其实这个地是他大伯田谷的，他请示了田谷，这个捅苹果竹竿也不是他放了，是田谷告诉他的，这棵树可以吃了，也是田谷讲的，不然他是不知道了。当然他也是第一次来这里，不像他讲的和牛歌，田雨那样想的，只是他想试下牛歌有无占便宜的私，故而他昨天在公房时玩时悄悄告诉了牛歌，果不其然，牛哥借着割猪草的名义，跑这儿来顺果子来了，本来他要悄悄告诉田谷的，但又觉得抬头不见低头见，如果真搞僵了，对他不一定有好处，因田雨也跟牛歌在一起。幸好田洪有如此善念，如果真告诉了田谷，事情真的不好说，因为那时对偷一根针什么的都是大家所不齿的，如果上升到法律角度，都是严惩的。
“嗯，确实不一样。这棵树可能品种不一样，果子真甜，只是还有点涩味。其实这棵树的果子可以拿出去卖了，怎么苹果树的主人没摘起拿去卖呀？“牛歌飞快地又削了两个苹果，前面吃了一半，包括前面田雨只咬一两口的涩苹果也放在了背蒌里，本来田雨觉得不好吃丢在了地上，他又捡了起来。
“好吃，似乎比我爸爸从龙乡街面上买的还好吃。“田雨说道。其实这苹果跟田明买的那苹果差别并不大，是早熟果，只因是田雨以为顺手牵羊给顺来的，肯定吃起来的感觉又要好一些。她边吃边向四周张望着，只是平时田明家与田谷家大人间不怎么走动，当然也不知道这苹果树是她的大伯家，不然她也不会有这紧张刺激感。
突然山上的路上有人声。
田洪像一头豹子样，飞快地从树上窜了下来，牛歌，田雨没怎么感觉到，他手中已经没有竹竿，估计是已然藏好，田洪本来没有必要偷偷摸摸，怕牛歌，田雨吃顺嘴了，经常跑来摘，他就不好给田谷交待了。
他们猫着身体藏在那悬崖下的灌木丛里，生怕那上面的人发现了。其实他们不躲，随便找个地方猫着，那上面的人也是不怎么注意下面的。他们躲的地方，即使人走在这苹里地里都是看不到了。除非走到跟前猫着的地方。
“走我们快走，牛尘跟几个人在大队河里游泳呢？”
“那我们快走，我虽然不会游泳，那河浅，我也去游游。“
俩个十二三岁大的孩子从悬崖上的马路上匆忙走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