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队不能乱站
刺啦!
杜菲的短剑瞬间刺破塔尔的胳膊,一时吃痛,他下意识想躲。
可是已经晚了。
杜菲都不知等了多久,在脑中演练了多少次,猛烈一击,短剑直接切掉了塔尔的小半个胳膊。
随着一声惨叫,塔尔捂着胳膊连连暴退!
看到这一幕,大厅里的人完全呆住了,骑士夫人和书记官更是面露惶恐。
怎么回事,塔尔大人不是骑士吗,怎么一次攻击就丢了一只手?
大厅门前,杜菲见一击得手,身再向前一个大跨步,朝着塔尔的脑袋就是一砍。
塔尔的面色极其难看,他没想到杜菲藏得这么深,好在他也是身经百战,身体一拧,向着杜菲的胸口就是一记甩拳。
只要这拳打实了,他绝对要敲掉杜菲几根肋骨。
嘭!
撞击的声响传来,才一接触,塔尔就是脸色大变。
是硬的!整个人急忙后退。
可是杜菲又怎么会给他这种机会,短剑压上,一连在他身体上划了好几道口子才勉强稳住身体。
明眼人都清楚的看到,塔尔剩下的那只胳膊在剧烈颤抖。
“你,你突破骑士了?”
勉强稳住身体的塔尔咬牙说道,眼睛完全没有了刚才的那种从容,剩下的只有惊怒。
“骑士?”
“杜菲少爷是骑士?”
几人哑然出声,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站队站的太早,谁知道反转来的这么快。
骑士夫人还想拉着亨利后退,但是亨利却一把甩开他母亲的手,脸上全是难以置信。
“不可能,你怎么可能是骑士,我做了足足两年半的骑士侍从,你不过是在巫师手下做学徒,你怎么可能是骑士?”
“哪有什么不可能?骑士侍从?不过是在父亲的羽翼下做一些小孩子把戏,我可是在邪恶的巫师手下过活,小心翼翼,如履薄冰,如果不是刻苦修炼,我可能早就死在勾心斗角下了。”
杜菲脸不红心不跳的,早就给自己找好了理由。
两天就从普通人跃升为超凡者,这听起来实在是太骇人了些。
随即身上法袍一解,露出明晃晃的铠甲。
“不仅如此,我甚至还专门穿了甲胄,塔尔,你太傲慢了,身为一个战士,你竟敢赤手空拳来找我?”
塔尔的牙齿都快咬碎了,不是他大意,谁能想到一个小小的铁木堡,还能藏着这样一个变态。
明明是在河沟里钓鱼,最后钓起来一头大白鲨?
再者说,他怎么可能真的不带武器,都怪塔希亚,昨晚非说太膈应。
突然,他脑中灵光一闪。
“亨利,快,快把你的剑给我。”
说完,整个人就向着亨利的方向猛扑过去,但是杜菲又怎么会给他这个机会。
身体一跃,早就盯好了塔尔的行进路线。
他才刚突破,别说武技,就连战斗经验都没有,打的就是信息差,打的就是措手不及,要是让塔尔缓过劲来,放风筝都能让他吃大亏。
不暗中提醒亨利有武器,杜菲怎么逮得住他。
法袍不是随便脱的,底牌也不是随便暴露的,宽松的衣服能让他跑的更快。
“该死。”
看到杜菲的动作,塔尔飞快踏地,企图让自己的速度更快一些。
可是越用力,他就越发感觉自己像是陷入了泥沼一般,根本就使不上劲。
一道微不可查的光芒闪过,杜菲直接撑起了【我即是领主】的光环,一时间,就好像在四周布满了灵性的丝线,将塔尔牢牢压制。
他就像一只善于捕猎的蜘蛛,终于在最后一刻伸出了自己的獠牙。
他等这一刻已经很久了。
“斩——”
一手握住剑柄,他对着脖子的方向狠狠一斩。
刺啦!
雪亮的剑光猛然一闪,一道鲜红的血线出现在了他的脖颈上。
没有技巧,全是单纯的肉体力量。
结束了,一位身经百战的佣兵,就这样被他这样活活的算计死在了古堡中。
瞪大了眼睛,死不瞑目。
杜菲一口唾沫吐在尸体上,亲手夺走一条生命,他不仅没有感到不适,反倒是有种从上到下的畅快。
这些天把他压抑坏了。
终于,终于,他这一劫终于算是度过去了。
抬起脑袋,眼睛望向骑士夫人和书记官,手中短剑一甩,鲜血顺着剑尖就洒在大门上,直接止住了想要逃跑的领地官员。
“都不许走。”
大吼一声,胆小的都已经瘫在了地上,朝着他求饶道:
“我亲爱的少爷,都是我们被魔鬼蒙蔽的双眼,还请您不要和我们计较,我们,我们可都是您忠实的领民啊。”
“晨曦之主在上,我们恳求您的宽恕,不会有下一次了。”
“……”
杜菲直接无视了他们,在这个等级森严的世界,小人物左右逢源本就无可厚非,但是主谋就没这么好运了。
一手握着短剑,他径直走向骑士夫人,书记官,以及他的两个弟弟。
亨利还想向他拔剑,杜菲一手就将骑士剑打飞出去,正式骑士与骑士侍从之间实在是差距太大了。
他的视线在四人之间游走,最后落在了书记官上。
“我尊敬的杜菲少爷,晨曦之主在上,恳求您的仁……”
趴在地上,书记官还在求饶,话没说完,杜菲就一剑割掉他的脑袋。
叛徒无需多言。
“然后是你们,我亲爱的‘母亲’和弟弟。”
鲜血喷洒在脸上,骑士夫人和亨利兄弟早就吓傻了。
“杜菲,你别干傻事,我们可是家人,他们可是你的兄弟。”
杜菲稍微愣了一下,的确,他虽说不介意多一个“杀弟”,“弑母”的称号,但是名声坏了确实对自己不利。
见杜菲停顿,三人稍微松了口气,看样子他还没疯到不顾一切。
但谁知道杜菲却突然狞笑起来。
真以为这点东西能束缚住他?古今中外,不过是需要一张遮羞布罢了,留后患可不是他。
随即笑道:“家人?你还敢说家人,你敢向晨曦之主发誓,我父亲的死和你没有一点关系?”
威压之下,骑士夫人的脸色变了变,“杜菲,我,我敢发誓,我是和艾萨克,不对,我从未想过谋杀你父亲?”
“艾萨克?还在狡辩,我这两个兄弟恐怕也不是我父亲的吧?是艾萨克?还是塔尔?”
塔尔的名字一落,骑士夫人的脸瞬间变得苍白如纸。
杜菲心中也是咯噔一下,本想找个由头就罢了,还能有收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