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幻大宋,帝姬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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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尾随掖庭宫【求收藏求追读】

申时中。

沈穹乐呵呵地回到了明仁宫,本打算给赵福金分享分享梁师成被打板子时,哭爹喊娘的窘态,可还没张口就觉得氛围有些不对。

赵福金板着一张脸,端坐在书房:“沈穹,不相关的人,不要牵扯进来。”

沈穹一脸懵逼:“请殿下明示。”

赵福金无语道:“冬夏刚刚回宫,整个人都不好了,她……她……”

赵福金觉得有些绕口,官家身旁的内侍给冬夏传了沈穹的话,让她去拍人,结果拍的人,却是官家身旁的内侍。

这逻辑,给冬夏绕的,好一阵都没缓过神来。

“啊?我只让她看着点,别让人太早醒来。”沈穹苦笑道:“她把人又拍晕了?”

赵福金更是无语:“还被人瞧见脸了,这要是在我爹那里告上一状,该怎么收场?”

说到告状,沈穹笑道:“梁师成被蔡京参了,打了顿板子,解气!”

赵福金撇了撇嘴道:“今日一天,你就干了这点事?”

沈穹轻笑着拿起书桌上的茶壶,咕咚咕咚灌了几口:“那哪能啊,消息可多了,让下官解解渴。”

之后,沈穹把太乙宫中王道坚所说的信息和在道君皇帝那里无意听到的信息,一字不差地给赵福金复述了一遍:“下官觉得,殿下母后和这黑眚,有点关系。”

赵福金蹙眉问道:“怎么说?”

沈穹拉了一把椅子,坐了上去,身子稍稍往前一倾,神秘兮兮地说道:“官家召龙虎山天师入京的事,满朝皆知,下官刚刚跟官家身旁的内侍们聊了聊,官家是在去年召天师入京的,可天师没来啊。”

“然后呢?”

“然后天师的弟子王道坚就替师赴京,从王道坚所说可知,他就是来帮宫里办事的,一个龙虎山的道士,能办什么事,那自然是宫里有邪祟啊。”沈穹一边说,一边竖起大拇指:“殿下您猜的真准。”

赵福金还是不解:“跟我母后有什么关系?”

沈穹四下看了看,悄声说道:“之前跟冬夏聊过明达皇后,去年的时候,圣人(宋称皇后为圣人)的身体好的很啊,殿下没印象?”

赵福金哪里有印象,魂穿而来,记忆断断续续,压根没有完全融合,很多事情都想不起来,就连生母明达皇后的模样,都不曾有记忆。但冬夏如果说明达皇后身体倍棒,那应该是没有虚言的。

“你继续说。”

“圣人突然病倒的时间,跟王道坚来入京的时间相差不多,下官怀疑……”

“你怀疑是我爹让王道坚害我娘?”赵福金打断,不屑笑道:“理由呢?”

沈穹赶紧摆手:“下官可没这么说……下官的意思是,王道坚奉旨来宫里除那邪祟的时间,跟圣人病倒的时间差不多一致,可这邪祟从神宗朝就在宫里溜达,为何要到现在才动手?”

“懂了,你是说,这黑眚伤了我娘,所以我爹才叫人入宫?”赵福金思忖,如果只看时间的话,这两者之间,确实有点太巧合了。

“下官只是猜测,具体如何,官家何不找冬夏问问,圣人当时到底得了什么病?”

赵福金犹豫了一会,还是把冬夏唤到了书房。

冬夏疑惑地看了看赵福金,还是一五一十地答道:“当时圣人的病因太医院查不出来,后来确实来了过一个道士,再后来,圣人便……”

冬夏抹了抹眼泪:“太突然了。”

赵福金虽然感觉不到悲伤,但仍装作一副戚戚然的样子。

入夜,等明仁宫人大多睡去,用过易容符的赵福金和沈穹才从后殿偷溜出来,把事先准备好的梯子搭在后墙,翻了出去。

“去哪?”沈穹问道。

赵福金悄声道:“掖庭宫。”

前日熬夜查资料时,上面写的明明白白,黑眚多在掖庭宫人所居之地出现,赵福金猜想,那龙虎山的道士此时应该也会在掖庭宫。

掖庭宫,是宫中杂役侍女所住之地,极为偏僻,在皇宫内苑的西北角。

夜巡的禁军也几乎不会巡视到此。

赵福金和沈穹摸黑到了这里等了好久,也不见周围有什么动静,更不要说看见那龙虎山的道士。

夏虫聒噪,蚊蚁猖獗,躲在草丛中的两人被咬的浑身是包。

赵福金埋怨道:“就没什么符箓能驱蚊的吗?”

沈穹讪笑:“符箓又不是蚊香,不过殿下若是想要,等下官晋升七品,可以制符画符,一定给殿下特供。”

正说话间,突见一条人影急射而去,在掖庭宫宫门处停下,四下张望了一番,随后纵身一跃,进了掖庭宫中。

沈穹急切道:“看那身形,应是王道坚。”

“走!跟上!”

到了掖庭宫宫墙下,沈穹抬头一瞧,这宫墙虽然不高,但普通人也极难翻阅,于是退后一些,做势助跑登墙:“等下官上去,再拉殿下。”

说罢,便朝着宫墙奔来。

刚到宫墙下,突然感觉身形一怔,后脖颈似乎被人捏住,随后身子一轻。

下一秒,人已到了掖庭宫内:“殿……殿下引气入体了?还修了外功?这……下官怎么不知道啊……”

“别废话,跟上!”易容成冬夏的赵福金松开他的后脖颈,猫着腰身,寻着王道坚的身影跟了上去。

七拐八拐之后,来到了掖庭宫的后院。

掖庭宫本就是侍女宫人所住之地,屋宅拥挤,道路逼仄,尤其是这后院,更是杂草丛生,乱石嶙峋,甚至还能闻到茅厕的臭味。

眼看着王道坚突然就消失在了视线里,赵福金悄声说道:“这里应该有地窖。”

沈穹附议,点点头道:“接下来怎么办?”

赵福金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原本是想打草惊蛇,让道君皇帝把高人请来对付黑眚,等他们鹬蚌相争时,再找机会下手,玩一出黄雀在后,可现在的情况显然出乎她的意料。

捉鬼驱邪,不都应该就在空旷之地斗的你死我活吗?

怎么钻到地窖里去了?

这还哪有空间“藏黄雀”?

“啊……”就在赵福金左右为难之时,地窖里似乎传出了凄厉痛苦的声音。

声音虽然不大,但是对于赵福金现在的听力来说,已经足够清晰了。

“是个女人的声音!”赵福金看向沈穹。

沈穹一脸懵逼地问道:“谁的声音吗?”

凄厉痛苦的声音再次传来,撕心裂肺一般。

赵福金一脸惊恐地看向沈穹:“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