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卡尔的自作自受
神圣凯莎无奈叹息，卡尔这个蠢货竟然希望让沉烺这个懒坨坨去处理不在他工作范围内的事，你这还不如直接撒丫子开溜呢。
卡尔不会死心，神圣凯莎敢这么大摇大摆的来审判他无非就是仰仗着沉烺愿意出手帮忙，他必须先确定沉烺的态度。
如果沉烺只是觉得他勾结华烨的行为冒昧，没有其他的愤怒点，那这件事就还是有讨价还价的余地的。
只要沉烺不出手，那卡尔绝对有底气能从神圣凯莎手里逃脱。
沉烺不会读心术，但通过感知他能大概知道对方的想法，对此他觉得卡尔的想法很愚蠢，他都带凯莎来抓人了，怎么可能会考虑放过罪魁祸首。
“卡尔，你和冥河星系位处偏远地带，凯莎女王不愿将战火莫名染至他乡，所以只要你安分守己不越红线，即便研究些奇奇怪怪的东西，天使也不会对你进行审判，但你为何如此贪婪？”
卡尔望着那熟悉的头盔，深吸一口气，这是他最后的机会他必须抓住。
“我希望您可以获得自由！”与我一同探索虚空。
后一句卡尔没有说出口，但他知道自己的想法瞒不过沉烺，沉烺会知道的。
“该怎么说呢？你的思维真的很奇怪，我有与你透露过自己的生活很痛苦吗？”
“额，没有。”
“既然没有，你又凭什么来断定我为神圣凯莎工作是因为她的武力逼迫？”
沉烺能确定卡尔话中的真假，卡尔确实希望他获得自由，因为在他看来沉烺活得一定不快乐，沉烺就应该跟他一起研究虚空，这样才是最正确的结果。
可问题是他本身并无心探索虚空，更没兴趣和卡尔一起，有那个闲工夫他都不如帮女天使们做心理疏导。
而且沉烺可以感知到卡尔精神深处隐晦的欲望，他在乎的从来都不是自己能否获得什么自由，他只想要让自己帮他创造一个新的世界。
沉烺不介意卡尔心里的小九九，但他很无语对方的虚伪，想要什么大方说呗，非得套一个漂亮的壳子，说什么希望自己获得自由，真和神圣凯莎断绝关系了，他敢赌卡尔百分百会将他囚禁。
沉烺难受的开始发讯息轰炸凯莎：女王陛下，您能不能快点处理掉他，他好烦。
凯莎：我还有些事情要问他，你要不先回去睡个午觉吧，算算时间你也到午休时间了。
沉烺：你自己留在这？
凯莎：对。
沉烺：不行，我得陪着你，防着卡尔这狗东西别狗急跳墙再咬你一口。
凯莎能猜到沉烺解决凉冰后没有离开大概是为了自己，但猜测归猜测，与人家主动承认带来的快感是不一样的。
凯莎心情愉悦的搬出一张小床，放到一旁招呼沉烺：“你在这睡会儿？”
“行。”
沉烺是真困了，折腾这么长时间又是抽卡尔嘴巴子又是吓唬凉冰的，精神上也累了。
他脱掉外袍露出里面的常服，戴着头盔钻入被中，临睡前还不忘‘温柔’的告诉卡尔。
“卡尔，你小子乖乖的嗷，敢动什么歪脑筋把我吵醒了，我真的会弄死你的哦，你也不想再感受一次我的力量吧。”
因为头盔，卡尔看不到沉烺的神情，但他总感觉后背发凉。
“如果您需要休息的话，我这里有床铺的。”
“你的床吗？”沉烺支起脑袋看着卡尔询问道。
“是的。”
“不睡，嫌弃。”
“......”
卡尔的床谁知道啥味，人家凯莎准备的床褥都好像喷过香水，舒适又温暖。
沉烺嗅着未知的香气缓缓进入梦乡，趁着沉烺熟睡，若宁手法熟练的脱去他的头盔，并为其戴上柔软的眼罩。
没了头盔的束缚，沉烺再无顾忌，彻底睡死过去，凯莎瞧了眼沉烺的状态，又瞅了瞅黑着脸的卡尔，这嘴角实在是止不住的上扬。
最初看沉烺天天撕华烨面子时，凯莎以为沉烺这样是因为怨恨，但相处后她才明白沉烺如此只是因为个人性格。
沉烺一直都是一个极为坦率的男人，他对一个人无好感时说话做事就可以做到一点面子都不给对方留，同样在对一个人有好感时，他的善意也会不加掩饰。
喜欢你，在乎你，关心你...他的言行举止无时无刻不再阐述他的立场和态度，凯莎很喜欢也很享受沉烺直率的表达。
卡尔沉默着盯着熟睡中的男人，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不悦，将目光的落脚点移动到一直在一旁看戏的神圣凯莎的身上。
“凯莎女王当真厉害啊，竟能得先知如此信任。”
“只是用真心相待而已，算不得厉害，不过像你这样的估计也理解不了。”
自从和沉烺轻微撕过一次脸后，凯莎越发明白要想和沉烺相处好，有话直说不能少，哪怕是不好的意图和觊觎，只要说明了，沉烺就不会因此生气。
甚至于如果你们关系不错，他还会把这些贪婪视为你的愿望，想方设法帮你完成。
简而言之就是，沉烺可以坦然接受好人，坏人，不好不坏普通人以及小人，但绝不接受伪君子。
无视卡尔阴冷的目光，凯莎放下茶杯：“行了，沉烺睡了，我也不想再跟你踢皮球了，虽然你的企图没能成功，但未遂不代表无罪。”
“即日起冥河星系将会被列入天使的重点监管对象，你的研究必须经过我的同意，违背正义条例的都不可以进行，尤其是关于终极恐惧的学说，虚空知识方面的研究在得我批准后可以继续。”
卡尔冷笑一声：“我若不答应呢？”
“可以，现在开溜吧，看看是你跑得快，还是沉烺抓的快。”
凯莎不知道沉烺现在有没有能力杀掉卡尔，但关押他肯定可以，大不了就判无期徒刑呗，反正他不碍事就好。
卡尔犹豫的看了眼熟睡的沉烺，对方的警告还在脑海中回荡，被沉烺关进小黑屋一顿胖揍的感觉实在是太糟了，可要他接受神圣凯莎的正义控制放弃追求理想还不如去死。
要逃吗？他逃得掉吗？沉烺会愿意放他一条活路吗？
凯莎观察着卡尔的神情，她知道他在纠结，但路是卡尔自己选的，如果不是贪婪过度，她也抓不到对方这么大的把柄，一切都怨不得旁人。
就在凯莎觉得事情已经可以收尾时，天刃战舰群突发警报：恶魔来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