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直球暴击ing
沉烺觉得自己应该感动，但他总觉得有点不对劲，凯莎不介意了，可他介意啊。
女天使的清白是清白，他一个老爷们的清白就不是清白了吗？随意触碰天使女王，这若是传出去回头还怎么处对象啊？
心里吐槽一番，面上沉烺笑着点点头：“谢谢女王的信任，我记住了。”
“沉烺，你想去冥河是感知到了什么吗？”
“嗯，我觉得到有人在听墙角，最初并没有什么动静，只是在我走到华烨面前时才有了被冒犯的感觉。”
凯莎想了想：“所以说只有华烨个人与卡尔有联系？”
“卡尔是一个很聪明的学者，他目前无力与你争斗，可又想从你手里偷人，小心谨慎点准没错，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
凯莎凝视着沉烺，等候着他的答案。
“冥河星系和梅洛天庭相距甚远，如果不是监视，卡尔是怎么知道大批量女天使战士获救的呢？明明第二次大战天使战败了啊。”
与聪明人交流不需要把话说得太过明白，凯莎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还真是臭味相投，难怪最近一段时间艾兰汇报恶魔的动静小了不少。”
“恶魔有心给你我使绊子这很正常，但卡尔又为何要与莫甘娜为伍呢？他曾经不是这样的。”
沉烺在超神学院当过一段时间的教授，在形体战争爆发前，他和卡尔的关系可比凉冰要亲密，在观察中沉烺很确定卡尔是个纯粹的研究者，他对于这些所谓的王权没兴趣，按道理不应该插手天使与恶魔的纷争。
至少这个节骨眼不应该，按照原剧情凯莎陨落至少在六千年之后，卡尔的研究现在就已经到了不得不铲除神圣凯莎的地步了吗？
沉烺思考着卡尔如此举动的原因，凯莎则思考着如何才能更好的保护沉烺，不同立场的人能够在一起合作无非就是因为利益相同。
华烨的想法很简单，他要重塑天宫秩序，也要夺走沉烺，前者凯莎不意外，但后者让凯莎更加想要了解沉烺的力量。
沉烺的不忠和嫌弃已经直白的摆到了明面上，可即便如此华烨仍然没有想过毁了他，这足以证明沉烺当时的话绝不是吹牛皮，华烨的精神确实已经被沉烺改写。
“沉烺，如果你希望的话，可以完全重塑一个人的思想吗？”
“...可以，但要看对象是谁，每个人的精神强度不同，改写所要消耗的力量也不同。”
“如果是华烨呢？”
凯莎心知卡尔的精神很强大，要求完全改写对方未免太过强人所难，而华烨是上一代天使王，精神不弱且沉烺熟悉，以他作为例子能更好的让凯莎理解沉烺的能力。
沉烺思考了下：“很遗憾，以我现在的能力要想完全改写华烨的思想不现实，华烨是极端享乐主义，在这一点上他的执着可不比卡尔差。”
“是么。”
沉烺的回答中规中矩，凯莎相信他是实话实说，但无法解答她的疑惑，沉烺的思维改写能力到底有多强，限制是什么还是一无所知。
沉烺感知到凯莎的沮丧，琢磨了下对方的想法，开口道：“借力打力，推波助澜是我主要使用的方法，想要完全改写一个人需要将对方的思想完全杀死，除非对方愿意，不然就相当于无风起浪，难度可想而知。”
“沉烺，你的精神能力在增长吗？”
“好问题，我不知道。”
一旦涉及到自身问题，尤其是会引起主观担忧的事，沉烺的感知能力很可能会出现下降或者屏蔽现象，这一点需要再细致关注，凯莎将观察到的点事无巨细的记录在自己的私人数据库内。
凯莎搬运出小吃放在沉烺面前，又泡了壶花茶。
沉烺看着凯莎的动作，将正式重新提起：“凯莎，此次冥河之旅我希望你能带上我，卡尔那孩子很聪明，他很擅长玩文字游戏，我在一旁帮你盯着免得他诓你。”
沉烺不擅长玩文字游戏，但他的直觉极为敏锐，真话假话，是不是说的那个意思他一听便知。
凯莎知道沉烺不是在说大话，有沉烺在身侧的谈判跟开了作弊器没什么差别，但她不想让沉烺离开梅洛，这很危险。
“如果一介学子都能轻易摧毁我，那我以何自称诸神之王，你要相信我。”
“相信和担心不冲突，卡尔手上有大时钟，里面有很多我们不了解的东西，尤其是他很痴心于虚空知识的研究，在这方面我们不过刚刚开始，一旦他想跟你鱼死网破，我至少要保证你的安全。”
沉烺琢磨着如果卡尔真的是有备而来，那他直接把凯莎塞自己的精神空间里开溜，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凯莎沉默了一秒，继续道：“你换个角度想想我陨落也未必是个坏事，至少你可以获得真正的自由。”
“我不是万能的上帝，在我这自由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而是想不做就不做，我拥有拒绝的权力，如果是想要你口中的那种自由那我早就走了，谁还在这里跟你磨牙讲条件？”
“所以你喜欢梅洛？”
“不，梅洛天庭不是我建的，那些战士也不是我的战士，我只是一个吃干饭的，愿意留下是因为天使王是你，如果梅洛易主我会即刻离开。”
凯莎挑眉开玩笑道：“换成鹤熙也不行？”
“不行，除了你以外都不行！”
沉烺：你开什么玩笑呢，不知道爷被那么多豺狼盯着啊，鹤熙顶啥用，卡尔批发给华烨个黑洞引擎，她两分钟就得下线，到时候还过什么退休生活，分分钟就得被华烨那傻子拎出来干活。
沉烺说得正经且坚定，一双眼中毫无玩味的意思，他是认真的。
凯莎迎着这双眼无法不动容，这时候她真心理解了彦当时面对他‘深情告白’的迷茫，沉烺这个人真的很有意思。
平常故意逗逗他，他像个古董似的完全接不下来，可若说他是个纯粹的木头，这人又特别擅长一本正经的说出令人心率飙升的话。
凯莎叹息：“沉烺，你这样说很容易让我误会你其实离不开我。”
“误会什么，我就是离不开你啊，但凡可以我现在早满宇宙潇洒了，谁也不是神经病没事闲的跟你天天对坐着大眼瞪小眼。”
凯莎无奈扶额，盖在额前手掌也遮盖了眼中慌乱的情绪，她在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几分钟后，她尝试抬眼打量对方，谁知人家吃着小吃配着花茶正乐呵呢。
凯莎默默眯起眼：这小子不会是个白切黑吧...
感知到对方情绪复杂的沉烺：卡尔这事果然不好办，凯莎的情绪都乱成麻了，还是别说话了，毕竟自己啥也不懂，留出时间让人家慢慢思考吧。